剛剛隻能失望地往門口走,走到門邊時,萬曆潯立在門前,高大的身軀把門擋了個嚴實,剛剛伸手撥弄了下他的袖子:“讓讓。”
萬曆潯抬手拂了拂他摸過的地方,深鎖著眉聲音冷到極致:“把你褲子提起來再滾。”
剛剛如夢初醒地拎起褲子,紮緊褲腰帶,萬曆潯回身將房門打開居高臨下撇著他,剛剛戀戀不舍地走了,剛出房間,萬曆潯狠狠將門一摔,那聲音讓慕筱兔都感覺腳下震了震。
剛才剛剛在,慕筱兔還不覺得有什麼,此時房間忽然就剩下她和萬曆潯兩個人,看著萬曆潯那雙漆黑的眸子犀利地落在自己身上,她忽然有些害怕起來,心跳加劇,麵紅耳赤,腦袋都是懵的。
就看見萬曆潯一步步逼向他,繃著臉,濃眉緊蹙,英挺的臉上道道青筋,就像一座活火山朝她移動過來。
聲音低沉得可怕:“做好一個老婆的本職工作?老老實實?本本分分?夏曼希!你說話就跟放屁一樣!你知道自己在乾什麼嗎?”
慕筱兔心說這不能怪她啊,前兩天她之所以會說出如此豪言壯語,還不是因為以為自己得了絕症活不了多久了嘛,那想著以和為貴,乾脆利用有限的生命替夏曼希本人彌補她之前做的那些缺德事。
誰會知道事情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她突然懷孕了啊?
陳蘭花要是知道她招呼不打一聲直接懷孕了,不把她扔進黃浦江,從此不給她進家門啊!
她有什麼辦法啊!人生已經如此的艱難,簡直沒得選擇啊!
於是她雙眼一閉,舍生忘死地說:“我可能這輩子都沒辦法成為一個老實本分的老婆了,我一隻腳已經踏在罪惡的邊緣,反正我就這樣了,你痛快點吧!”
慕筱兔愣是等了老半天,並沒有聽到期待中那馬景濤式的咆哮,房間裡反而出奇得安靜。
她悄咪咪睜開一隻眼,發現萬曆潯並不在她麵前,她環顧四周看了一圈終於找到他的身影,隻見他坐在靠陽台的沙發上安靜地審視著她。
見她睜開眼睛轉過身,把手中的一團紙朝她扔了過去,慕筱兔趕忙抬手接住,打開那團皺巴巴的紙一看,那賬目上的時間已經精確到分鐘,立馬就憤憤不平道:“這王姨也真是的啊,把帳記這麼清,是怕我賴賬還是咋地!我是那種借錢不還的人嗎!”
萬曆潯從身上摸出一根煙夾在手上,但遲遲未點,他另一手緩緩摩挲著掌心的黑色打火機,一開一合,半低著頭,俊逸的臉隱在陰影中,房間裡隻有打火機“吧嗒,吧嗒”的聲音。
氣氛一時間變得十分緊張,萬曆潯冷不丁地開了口:“秦日翔的事情我懶得追究,我二表舅沒有小孩,一直把我當自家孩子,自從你嫁過來,對你也一視同仁,但這不代表你要替他生孩子,你特麼到底天天在想什麼啊?”
慕筱兔一聽這話也嚇傻了,聲音都破音了扯道:“你二表舅誰啊?”
萬曆潯一抬頭就看見她一臉懵逼的表情,搞得他也很懵啊,要是萬一一個人胡說八道也就算了,王姨總不能也跟著胡說八道吧?
他凜了凜眉,當場掏出手機就一個電話打給了他農村的二表舅並按了免提。
電話響了很多聲才被接通,緊接著慕筱兔就聽見電話裡傳來一個聲音,等等,這老頭的聲音怎麼感覺在哪聽過啊?
萬曆潯對電話中說道:“二表舅,聽說你今天下午過來的啊?我出差才回來聽萬一說了,曼希她…”
說到這萬曆潯還抬頭掃了眼一臉慌亂的慕筱兔接著說:“曼希她沒和你說什麼吧?”
誰料電話裡的老頭聲音悲壯地說:“我回來左思右想,怕曼希繼續執迷下去,還是和你媽通了電話,把事情全部告訴了她,你媽很生氣,可能這兩天就會過去協調這件事,厲潯啊,你也彆惱,我不知道曼希什麼時候對我有了這種心思,這真是家門不幸啊!
但你放心,我也跟你媽保證過了,不管曼希她怎麼誘惑我,二表舅絕對不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我保證再也不跟她見麵。”
我去你的二表舅,什麼對什麼啊!慕筱兔聽見這話都要瘋了啊!
就見萬曆潯朝她投來一道吃人的眼神,慕筱兔頓時腿一軟一屁股坐在地毯上,完了,跳進黃浦江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