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誰拿進來的?
陸槐第一反應,就是那個之前非要拉他進公寓的老太太。結果眾厲鬼使勁兒搖頭。
“不是不是,那老太太是老幺照著他媽的樣子裝來引導你的!”
“臥槽!不是你們那是誰?”陸槐頓時就一個激靈。
眼下這樓裡所有的鬼都不在,那自拍杆也不能長腿……難道這樓裡還有其他人,不,應該說是其他鬼?
陸槐下意識靠近容倦,可容倦卻已經借著手機自帶手電筒的光亮仔細的檢查起周圍來。
“是人!”容倦幾乎立刻肯定,這屋裡還有其他人。
陸槐沒明白,“除了咱們今天還有彆人進來?”
“嗯。”容倦點頭,指出幾個奇怪的點。
“這樓裡少有人進來,地麵都是灰塵。可你看這裡。”容倦指著地中間的一塊。
大概一人多寬的窄條,比旁邊都乾淨許多。像是有什麼東西被拖著走過。
“還有這裡,這裡有搏鬥的痕跡。他們把一個原本不想進樓的人,強行拉進樓裡了。”
陸槐順著容倦指著的地方看,發現那裡的牆皮有一小塊脫落,還有指甲摳撓過得痕跡。
所以,到底是誰進來了?並且還弄進來了另外一個人?
陸槐覺得渾身發涼,甚至有種這個後進來的人,怕不是比之前的厲鬼還要恐怖的感覺。
等等,厲鬼,活人?
陸槐猛然想起,當時他逃跑的時候,看見二樓燈光亮起。
“啊!那個是我們開的。”
“你們開的是南邊第二個?”
“不對,是北邊啊!”
陸槐的臉色徹底變得難看起來,因為他清楚的記得,他當時看見窗戶亮燈的位置,是南邊第二個。
這樓裡果然還有彆的人,而且他們在厲鬼追著自己出去的時候進來,殺掉了那個銷售處經理。
“有可能,我們是一直追著你的,所以如果這期間樓裡有事兒,我們也看不見。”厲鬼們紛紛點頭。
容倦皺眉,“所以他們為什麼要殺掉那個經理?因為滅口嗎?”
“有可能!那經理和之前的工頭是老鄉!他也知道我們慘死的事兒!”
“不會還是之前害我們的那幫人吧!”幾個厲鬼想起自己生前看到的秘密。
陸槐被他們提醒,也陡然想起另外一件事。
陸槐記得這家建築商,是圈子裡出了名的黑戶。他們手底下特意養了一批小流氓,專門為他們處理這些棘手的事兒。
之前網上爆出過一個暴力拆遷的案子,就是他們有關。可後來時間長了,就慢慢壓下去了。
當時陸槐的爺爺十分不屑,還點評了一句,“皮毛而已,出人命當然不會讓你知道。”,來暗示這裡麵的水深。
因此,陸槐一開始決定買這裡的房的時候,也是心裡也打怵。要不是和家裡大吵一架,衝動使然……
所以該不會那些傳聞都是真的,這家公司就是這麼無法無天,竟然真的敢在這裡殺人?
陸槐額頭瞬間滲出冷汗,戰戰兢兢的把這些話和容倦說了一遍。
容倦想了想,“你說個字我聽聽。”
“犬吧!”陸槐瘋狂的想念起自己養的那條哈士奇,雖然蠢,可個子大,這會拉出來也能唬個人。
容倦卻在聽完他這個字後皺起眉:“生命危險。”
“怎麼說?”
“我用我口問,你用你口答,這便是兩口。兩口之下是個犬,便是哭字。”
“號喪可不是要哭嗎??:”
我命休矣!陸槐心裡一涼,就在這時,頭頂幾個厲鬼突然開始嚷嚷,“你們快跑!有人來了!”
容倦仔細聽,果然聽到樓梯口哪裡有腳步聲傳來,隱約還有說話聲。
“那個小兔崽子直播又開了,就在這一層。”
“好像又帶回來一個,恐怕得麻煩。”
“麻煩什麼?要我說,沒必要嚇唬,直接把人弄死,以絕後患。”
“彆胡鬨!這房子以後老總要賣的!”
所以這幫人果然來者不善!陸槐臉色發白。而這些話,也順著直播傳到了彈幕上。
“臥槽臥槽,我聽到了什麼?”
“這是要殺人滅口?”
“等等,陸少這凶宅探險難不成碰見了真凶殺案……”
直播間裡吵吵嚷嚷,甚至有人覺得情況不對,打算打電話報警了。
而陸槐的臉色卻越來越白。他清清楚楚的看見,樓梯口哪裡大概有十多個人。其中有人拿著手機,應該正在看直播間裡的直播。
與此同時,他們也從直播間裡同步聽到了自己說的話。
陸槐下意識關閉了直播間。
而那幫人也意識到自己除了紕漏,不能在多說話,紛紛交換了個眼神。
狹路相逢。容倦看了看周圍,從旁邊牆角扒拉出來半塊磚頭捏在手裡。
就在他要迎戰的瞬間,陸槐拉著的他的手腕子,拔腿就跑。
“乾什麼?”容倦被拉了個趔趄不怎麼高興。
“他們有十個人,你心裡有點逼數!磚頭有個屁用!”陸槐已經嚇尿。
在極度的恐慌下,他被激發出十分的體能,一邊拉著容倦逃跑,一邊還能用手機撥打110。
容倦原本想說什麼,卻陡然覺得這裡情況不太對。
按理說,這房子裡厲鬼不少,畢竟光是冤死的民工就有十個,再加上一些路過的遊魂。
可漸漸地,他卻覺得這裡變得擁擠起來,仿佛四周不斷地有眼睛在看著他們。
陸槐慌不擇路,帶著容倦跑上了二樓。
可他推開那扇門的瞬間,卻正好看見一個人吊死在窗前,窗戶大開,風呼呼的吹進來,吹得那個人的腿一下一下的晃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