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祖上曾一卦千金(1 / 2)

奇葩的幡,加上兩人的特殊打扮,擺攤沒多久,就成為了天橋下麵最獨特的一道風景線。人來人往的,凡是走過路過的都要多看他們兩眼。

陸槐疲憊的用手捂住臉,對容倦說道,“我說容啊!你不覺得咱們這個決策太草率了嗎?”

“不草率!”容倦一臉高深莫測,“我九道門先祖曾經落魄,後在天橋下給人算命,一卦千金。很快就將宗門發揚光大。”

想到山上那些古籍裡記載的先祖事跡,容倦也難免多出些許自豪之感。那山如此之貴,可祖輩卻能打下基業,可見的確不凡。

然而他這種半文半白的內容卻隻讓陸槐聽得頭疼,強忍著追問了一句,“所以一卦千金那到底是什麼時候的事兒?”

容倦想了想,“似乎是明朝的時候。”

陸槐:“那明朝之後呢?”

容倦:“就窮了。”

陸槐:“……所以長輩吹牛逼的事兒怎麼可以當真?”

容倦想了想:“也罷,現如今的小年輕全都是月光族。一次取出千金也不實際。就一卦五十吧!”

說完,容倦坦然的將二維碼立在桌前,還放了一張紙,“五十一卦,測字八十。”

陸槐麵無表情,隻感覺跟著容倦過來的自己仿佛是個大傻子。偏容倦認真,他也不敢走,大半天坐下來,就連屁股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唯一能自我安慰的,也就是他們到底開了張。

畢竟這兩人是長得都好,尤其是容倦,雖然身上的道袍破舊,可卻越發襯得人出塵,就跟什麼山上剛下來的小神仙一樣。

路過的雖然都不算命,可扛不住他們偷偷打量容倦。後麵有膽子大的,就主動過來搭訕。

容倦笑眯眯的,被人圍觀也不生氣。反而主動遞名片推銷自己。

“小哥哥不是吧!你這不是中介所賣房子的嗎?”有性格活潑的路人開口和容倦逗貧。

容倦慢條斯理的解釋,“房子也賣,卦也可以算。問小事兒五十塊錢一卦,測字八十一個。兄弟來試試?”

這年頭,是人都不願意信命。尤其是年輕人,心裡裝著的都是乾坤,二十七歲之前,滿腦子想的都是我才華橫溢,要捅破了這天!哪怕二十七歲以後,認清事實,被老天爺安排的明明白白的,那嘴裡攘攘的也依舊是“我絕不認賭服輸!”

因此,剛開始有很長一段時間,容倦這邊是圍觀的多,可真槍實彈來的沒有。

直到一個阿姨坐下,容倦輕描淡寫幾句話,就算出了這阿姨的所求。

容倦算的快,聲音也好聽,三言兩語就說進了這阿姨的心坎裡。

“您是年少結發為夫妻,到老依然情深義重。有兩子一女,兒媳婦和女婿也都孝順。最是有福氣了。”

“對對對,是這麼回事!小先生怎麼看出來的?”

“麵向。鼻子主夫星,主婚姻、權力及財運。您鼻子長得好,中正平和,鼻梁無痣以及鼻孔不外露,最是能夠蔭夫幫夫,的麵相。再加上夫妻宮平順,必定夫妻和睦。”

“原來如此。那您看我最近運勢如何?”老太太正色詢問,明顯是信服了容倦。

而容倦也細心解釋,“您家庭和睦,兒孫滿堂,其實完全不需要來算卦。如果一定要注意,就儘量少讓孩子出門,容易摔跤。”

“好好好,我小孫子是愛瞎跑,我們家邊上還修路呢!”老太太原本也是好奇才坐下來,容倦說話討喜,所謂的忠告也就聽起來格外讓人舒心。於是,她交了錢,高興的回去了。

有一就有二,人的好奇心是無止境的。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出現後,後麵跟上的就有許多。

畢竟容倦看著挺神,大家都難免想要湊上來試試。

很快,第二個過來的是個二十五歲的女孩,她往容倦麵前一坐,也不說要問什麼。

容倦笑了笑,說道,“小姐姐性格好,長得也漂亮。就是眼下紅鸞星動蕩得厲害,可惜不是善緣。定要切記行事謹慎,小心渣男。”

女孩想了一會,恍然大悟,“啊!我就說,前些天那個不是東西,我回去就把他刪了。小哥哥算的真準。”

說完,她也高高興興的交錢走了。

一個可能是托,可決不可能圍觀的一群都是托。這些人由一開始玩笑心態,到後麵的尊敬不已,前後一共也沒用上兩天。

可天橋明顯不是什麼來塊錢的地方。因此,三天下來,錢雖然沒掙多少,倆人卻成了天橋下麵獨特的風景線。跟什麼網紅打卡景點一樣,後麵甚至還有花錢不算卦,就為了和他倆合照的。

陸槐也從一開始放不開,後來也漸漸習慣了。甚至還知道主動配合。

隻是他好奇,容倦好歹也是個鐵口直斷的真爸爸,這麼不顯山不漏水的他不會覺得自己大材小用了嗎?

容倦的回答相當理直氣壯,“那有什麼?山上的時候我還幫螞蟻算過命。”

陸槐大驚,“所以螞蟻找你算什麼?”

容倦:“算什麼地方挖洞比較不容易被水淹。”

陸槐:“你算出來了嗎?”

容倦:“算出來了。”

陸槐:“被淹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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