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意剛剛就在自己眼皮底下出了事兒,段文騫也是驚魂未定,含糊的和陸槐大哥說了幾句不著邊際的話,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陸槐大哥那頭也沒當回事,隻當段文騫和人打賭打輸了。段文騫和陸槐從小就不對付,認陸做父這種事兒的確是他們能夠打賭說出來的話。
於是,陸槐大哥估計著段文騫的麵子,也沒把這件事說出去。段文騫掛斷了電話,冷靜下來以後,先是自己把鐘意帶回家裡,安置好了讓他躺下睡會,然後就趕緊轉頭去容倦那個中介所找他。
經曆一次,他現在是徹底明白了,容倦果然是高人。至於他現在去會不會自打臉,反而並不重要了。
畢竟和鐘意的命比起來,臉這種東西,根本不值一提。
而此時和容倦一起回到中介所的陸槐還在那念叨個不停,“容啊,段文騫如此有錢,你救了鐘意就收他三萬是不是太少了?”
陸槐回憶起自己見容倦的時候,光進個門就花了十萬。好歹段文騫這個都□□了,怎麼才要了那麼點?
容倦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他,“我不是還跟你在樓裡跑步了嗎?”
“你還拉著我逃命。”
“有數十個大漢追在咱們後麵。”
陸槐,“那他們也打不過你啊!”
“打不打得過那是重點嗎?”容倦振振有詞,親父子也要明算賬,“消災解厄那是消災解厄,其他運動可是另外的價錢!”
容倦說的理直氣壯,陸槐聽得目瞪口呆。關鍵他總覺得容倦這話乍一聽有理,可細品卻很奇怪說。
什麼叫其他運動?突如其來的高速,他簡直想立刻舉報了。
一言不合就結束了對話。五分鐘後,陸槐跨坐在椅子上抱著椅子背看著容倦,“話說容啊!你覺不覺得有點餓了?”
“那吃飯嗎?”聽到晚飯話題,容倦又變得興致勃□□來。他走到陸槐身邊,熟稔的結果陸槐手機登錄美團開始點餐。
“我聽說有種粉特彆好吃,正好今天嘗嘗。”
於是,當段文騫找到兩人的時候,容倦正和陸槐窩在店門口的小馬紮上嗦螺螄粉。
關鍵他們還不是一人舉著一碗,而是旁邊擺了十張椅子,一張椅子上還擺著一碗。其中筷子豎著立在碗上,一共十二碗螺螄粉,十裡飄香。
見段文騫過來,兩人一起抬頭看他。
“來啦!”容倦熱情的朝著段文騫揮揮手。
“啊,來,來了。”如此接地氣讓段文騫有些許的不適應,但再看旁邊一樣捧著碗的陸槐,他最後那點拘謹也立刻消失不見了。
畢竟,容倦臉長得唬人,怎麼看都透著仙氣。可陸槐就完了,大傻子這個綽號從小跟到大。在這麼瞪倆眼睛看人,長得再俊輸在了氣質,也是地主家的傻兒子。
段文騫一臉不忍直視。
然而上門的客人就是爺。容倦從馬紮上站起來主動招待他,“要不要一起嗦粉?”
迎麵一股子味道飄過來,衝得段文騫立刻倒退了兩步,心說話這倆人一個豪門大少,一個高深莫測的玄學大師,湊在一起吃的這都是些什麼!
然而段文騫顧忌容倦的神奇,也不敢拒絕。於是隻能走到他們身邊,含淚端起旁邊馬紮上得一碗,打算閉著眼睛吃下去。
“其實……這個……”陸槐看著他的動作欲言又止,然而仔細思考之後,他卻並沒有阻止段文騫,反而壞笑了一聲,便不說話捧著碗蹲在邊上專心看熱鬨。
段文騫看他的樣子就知道陸槐沒鱉好屁。尤其是他吃了一口螺螄粉後,就更覺得有點古怪。
畢竟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螺螄粉一度十分流行,想必味道不會太差。可他手裡這一碗卻不然,不僅索然無味,而是粉嚼著,就跟嚼膠皮一樣。
“這是壞了嗎?”段文騫小心翼翼的提出疑惑。
陸槐強忍著笑,“搶了人家的吃食自然是沒有味道的。”
“我搶了誰的?”段文騫沒明白。
容倦拍了他的腦門一下,段文騫眼前忽的閃過一道白影,接著,他驚悚的覺得自己的周圍變得擁擠起來。
尤其是旁邊那個飄在半空看著他的大哥,那怨念的眼神仿佛自己搶了他的媳婦。
“都一年多沒嗦粉了,這人太不講究,連人家吃一半的也要端走。”大哥歪著半個腦袋不停的碎碎念。
段文騫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容倦適時解釋:“筷子豎著插在碗中央,是邀請周圍的鬼神同桌享用。”
段文騫大驚,所以他剛才竟和厲鬼吃了一碗飯?”
那厲鬼還配合的羞澀的捂住臉小聲嘟囔:“怎,怎麼就突然看見我了?”
關鍵這厲鬼還誤會了段文騫的眼神,看他的視線一直落在自己手裡拿著的蒜上,還以為他要吃,頓時熱情的送進了他的嘴裡,還體貼的按著他的下巴幫他人工咀嚼了一下。
根據剛才容倦和陸槐的說法,這個段文騫也是他們未來的金主爸爸。作為一個優秀的乙方,他一定要對甲方爸爸服務到家。
於是,當辛辣在嘴裡散開的瞬間,段文騫不由自主的白了臉,頓時更想吐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陸槐那邊已經快要笑抽了過去,而容倦看情況準時入場,殷勤的詢問道,“您對我們的服務還滿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