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陸槐這無比自豪的模樣段文騫隻覺得不忍直視。
然而容倦卻突然接了一句話,“你不是也認陸做父來著?”
這下,段文騫頓時綠了臉,隻恨不得回到過去敲死隨口一說的自己。
陸槐得意洋洋,仗著有容爹撐腰,肆無忌憚的欺負自己從小到大的死對頭。
段文騫被折磨得幾乎崩潰,最終還是使用了壓箱底的絕招,他掏出了最近密室的經營記錄,容倦和陸槐的眼睛同時亮了起來。
段文騫鬆了口氣,有種自己終於活過來的感覺。
不得不說,容倦那個狗比廣告的確十分具有誘惑性。於是,一時間,攜帶女友來玩的人還真不少。且不論這些人出密室後是什麼反應,反正進來的時候,都是信誓旦旦,心情非常愉悅。
於是,一時間,由圈裡這幫富二代帶頭,京圈再次流行起了密室風。
陸槐忙得要死,眼看著財源廣進,這爛尾樓就被他盤活了。
而當初說他是大傻子的那群人,無一例外都被打了臉。去過密室的全都對陸槐服服帖帖。而沒去過密室,隻聽過的也都在私下裡震驚,陸槐怎麼就突然開竅了。
圈裡這點事兒,像陸槐和段文騫這種明著死對頭,私下裡發小的有,可就真看不順眼,視為仇敵的,也不是不存在。
尤其是陸槐抱上容倦的大腿後,陸槐他哥也請容倦調整過一次家裡的風水,這就讓不少人盯上了容倦這個人。
陸家那頭兩代人都嘴嚴且謹慎,自然沒有翻起太大波浪。可段家那頭就不一樣了。
彆的不說,就光鐘意撿回一條命就已經很是神奇了。當時車禍發生在彆墅區裡,許多人都看見了。後麵傳來傳去,也帶了不少傳奇色彩。隻是在段家的事情裡,容倦算是深藏功與名,知道的不多。
許多人都以為容倦是因為段文騫和陸槐合作開密室大廈所以才有接觸。
這其中,就有段文騫那個私生子叔叔。
“我這外甥竟然也學會做生意了?”這一天,段文騫的私生子叔叔和朋友聊天。那人順口把這事當個奇聞給段文騫的叔叔講。
說起來,鐘意那場車禍,段文騫的私生子叔叔也很是驚訝。
他之前是打算對付段文騫一家,從而奪權,成為段家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可真讓他殺人,他其實也不敢。反倒他有個瘋子一樣的屬下不管不顧,就為他做了這件事。
當然,麵對這種犯法的事兒,他第一時間就把人送去警察局了,還主動配合警察調查。後麵也的確把自己摘得很乾淨。
可事到如今,從彆人口中聽到另一種說法,也讓他感覺十分新奇。
段文騫這個私生子叔叔一向想的比較多,再加上當時容倦救人的事兒,不管是段家還是陸家都沒有往外說,因此段文騫這個私生子叔叔並不知道容倦的神奇,隻當他是段文騫弄來掩人耳目的活靶子。
“不是中介所嗎?你就去試探試探深淺。”送走友人後,段文騫的叔叔叫屬下去看看容倦,想知道這人到底什麼來曆,輕而易舉的就打入了京圈。
要知道,像陸槐和段文騫這種表麵二世祖,往往骨子裡是最高傲不好接近的。
屬下聽完也覺得頭禿,隻能繼續追問,“怎麼試探?陸家的小少爺天天守在那啊!”
段文騫的私生子叔叔也覺得麻煩,他琢磨了一會,才終於有了辦法。“記得嗎?咱們在那邊也有個中介所,我記得裡麵有不少積壓賣不出去的舊單?”
“和他說,房子最低價是這些,多賣出去的價格,都是他的提成。我猜那小子是個見識淺的,肯定會一頭熱的掉進去。這樣咱們就順勢坑段文騫一筆。可如果他聰明不進陷阱,那咱們就從長計議。”
“是!”屬下頓時明白了這其中的關卡,領命而去。
幾天後,容倦的中介所來了一個同行,見麵拿出一箱子的房子檔案,就一個目的,想和容倦商量合作的事情。
“這幾處房子積壓久了,房主表示可以低於市價百分三十出售。但是如果你可以多賣,賣出去多少,都是你自己的收益。”這人開篇鋪墊一堆,隻有這一句是有用的。
他說完就謹慎的盯著容倦看,想要觀察容倦的反應。
然而容倦卻直接了當的答應了一句,“好呀!”,就表示可以簽訂合同了。
“你,你不在考慮一下嗎?”那人心裡有點發怵。容倦看人眼神仿佛能看到心底。尤其是眼下,背著陽光,他總覺得容倦的眼瞳顏色不像是全然的黑色,仿佛有一抹碧色隱藏其中。
好看則好看,但太詭譎了些。
那人一哆嗦,覺得容倦這人太嚇人了,匆匆解釋道,“那一切就都拜托您了。”
接著就和容倦簽了合同,並且快速離開。
容倦也不阻攔,在他走後看著一箱子卷宗開始躍躍欲試。
這可是他開張以來接受的第一莊大買賣。
隻是房子賣給誰,還需要再仔細斟酌。
陸槐的錢已經全都被榨乾了,已然被容倦拋棄。至於段文騫嘛~雖然這貨上個月窮了,可他“包租婆”來著,每月躺著就能數錢,肯定又有了積蓄。
容倦掐指一算,段文騫這塊海綿還能擠擠。於是,他翻開第一個房子看了一眼,然後給段文騫打了個電話,開口就問他,“孫兒啊!打算買婚房嗎?”
段文騫被這句親昵的孫兒刺激得沉默半晌,直到過了許久,他才開口問了一句,“在哪啊?”
容倦隨口一說:“淩源小區。”
段文騫聽完直接懵住,“我說容啊!你特麼知道那是傳說中十大凶宅之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