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國根和李梨估計是感動壞了,一整個晚上夫妻倆望向沈早早的房間的眼神,都跟帶了濾鏡打了柔光似的。
沈國根想了想跟李梨商量:“棗兒想好好念書,以後肯定要考高中、上大學。聽說越到後麵越花錢,我總在工地裡搬磚挑水泥不行啊,錢不多,以後怎麼供棗兒念大學?”
以前之所以乾這份活兒是因為就工地這種乾力氣活的地方不嫌棄他以前坐過牢,隻要他有一身乾活的力氣,人家就願意收他。這種活兒不用動腦子,有力氣就行。
問題是,孩子的誌向變了,沈國根覺得自己的工作也該跟著變動一下。萬一自家沒錢讓女兒上學,害得棗兒傷心,他還算是當爸的人嗎?
李梨的臉色也有些凝重:“嗯,咱好好考慮考慮。國根,你說我是不是乾脆也找一份工作,好歹這樣家裡就有兩個人賺錢,有兩份收入了。以前你不讓我上班是覺得棗兒還小,我在家的時間多好方便照顧棗兒。但你看到了,棗兒上中學之後,在家的時間挺少的。我能顧得過來。”
“成。”
虧得這是夫妻倆房裡的話,彆人聽不到。
不然的話,有個第三者在場,這個人一定會大笑著告訴沈國根和李梨,想要家裡出個大學生,多不容易的事兒啊。
他們整個鎮上到現在也沒幾個吧。
誰家有成績不錯的孩子,都不敢打包票說這娃一定能考上大學兒,沈國根和李梨哪兒來的自信,覺得作為差生的沈早早才說了一句準備好好學習,她沈早早的大學生身份就跑不了了?
好在也沒有人在,然後這麼問沈國根和李梨,要不然的話,就憑這對女兒奴的爹媽,真回答起這個刻薄的問題來,答案照樣能把正常人給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