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那篇作者的文筆,能寫出其他的幾篇作文來嗎?”
“能!”孫老師毫不猶豫地給了一個肯定的答案。
就是這篇最敏感、最尷尬的作文,偏也是孫老師最喜歡、最想出又最不能出的一篇。
這篇作文直接跟華夏國某一段十年掛上了勾。
沈早早這些孩子不算是出生在那十年的孩子,能用那十年來寫作文,完全是靠“道聽途說”。
但沈早早寫得非常真實又客觀,沒有反紅的想法。
所以,哪怕孫老師知道這篇作文敏感,他也沒有第一時間給予否決,而是在出與不出之間割舍不決。
這篇是最難寫的,沈早早都寫得這麼好,寫得讓他們冒著一定的危險也割舍不掉。
其他作文也是沈早早寫的,他信。
孫老師一臉的肉疼和惋惜:“老板,那這十一篇,用幾篇啊。”
不管是用十篇還是十一篇,作文書是絕對能出來了。
用了不合適,不用舍不得,孫老師覺得自己的腸子都快糾結斷了。
程老板一咬牙:“一起出了吧!”
那十年,並沒有在華夏國的曆史完全被抹去。
沈早早寫的沒有問題,隻是他們這些從那十年過來的人,還心有餘悸,特彆怕討論這個問題而已。
麵對那十年,其實程老板也挺想“聊一聊”的。
封麵有了,之前也已經收錄了二十篇,加上沈早早的十一篇,湊夠三十篇,可以出書了。
之前那二十篇早改妥了,而沈早早的這十一篇,不用改,可以直接用。
這麼一來,沈早早的十一篇一到位,樣書到沈早早手裡,不過是短短一個晚上的時間。
拿著熱騰騰、油墨味極重的樣書,沈早早還當自己沒睡醒呢:“這、這麼快?”
彆是偷工減料了啊。
杜老師:“有了你那十一篇之後,出起來自然快,更何況,這隻是樣書。你要有需要,我還可以給你弄個十幾、二十本兒來。”
出版社有活乾,代表著有錢賺。
對賺錢又能傳播文化的事,出版社上下的人都特彆齊心和熱情。
“這些樣書可是熬通宵才趕出來的,你看看,每篇作文還有作文點評呢。之前的二十篇準備工作是做全的,你的十一篇,都是趕通宵弄出來的。”
“……辛苦了。”
杜老師這是向她討功勞來了?
杜老師笑得那叫一個春風滿麵:“作為搞文化的,不辛苦,應該的。另外二十本樣書,我讓人直接搬你們學校圖書館去了。沈早早啊,你要在市二中留名了!”
沈早早:“……”
她留不留名,杜老師乾嘛這麼激動?
想了半天,沈早早又擠出了三個字:“辛苦了。”
“哪裡,沈早早啊,你得繼續加油了。這一合作,我們就合作了兩個品種的書,我十分期待我們下一次的合作。沈早早啊,你很適合搞文化方麵的工作,以後準備報一個什麼樣的大學,有想法了嗎?”
杜老師更想問的是,沈早早對他們出版社有什麼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