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蔣明麗聽清楚應有容在吼任曉聞什麼時,嚇得手裡的電話都掉了:
“曉聞,你能不能冷靜一點,彆總是聽風就是雨。如羽才是我們的女兒,親生的。沈早早再好,那跟我們也沒有半點關係。什麼沈早早是我們的女兒,能不能不說這個瘋話?”
應有容覺得,不單是任曉聞瘋了,他也快要瘋了。
天底下就沒有不透風的牆,應如羽抄襲出書的事情,到底是傳到了應有容工作的單位上。
自打那以後,應有容總覺得同事看著自己的目光之中帶有嘲意和深意。
那種感覺讓應有容非常壓抑,每天恨不得下一秒就是下班時間,然後逃離單位。
應有容無數次想,假如沈早早才是自己的女兒,應如羽不是,那該多好啊。
應有容越是這麼想,心中的這股渴望越強烈,他就越是清楚,沈早早不是自己的女兒,他再怎麼想也是沒有用的。
與其說,應有容是喝斥任曉聞讓任曉聞清醒一點,倒不如說,應有容的這些話都是說給自己聽的,讓自己保清醒,彆真的魔魘了。
應有容頭一次這麼大聲喝斥任曉聞,任曉聞同樣不肯退讓地吼了回去:
“唐阿姨給沈早早一家三口分彆做了dna報告,報告上說,沈早早跟沈國根以及李梨沒有血緣關係。這說明什麼?這說明,沈早早才是我們的女兒。當初我跟李梨是在同一間病房,同一天生的女兒。我們兩家的女兒搞錯了,這一點都不奇怪!”
“沈早早長得像你的小姑姑,長得又像我。以前可以說是我想多了,現在都有dna報告證明了,沈早早就是我女兒,她是我生的。我想要找回我自己的親生女兒,有什麼錯?你告訴我,有什麼錯!”
應有容:“那dna報告到底是誰的,你也不確定。到最後,唐阿姨不是也沒有承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