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如羽變得乖巧懂事，任曉聞心裡是最難受的。
應如羽摸摸自己的臉：“媽，你怎麼這麼看著我？是不是我臉上花了，沾上了不乾淨的東西？”
任曉聞歎了一口氣：“碗洗乾淨了？”
應如羽靦腆一笑：“洗乾淨了，現在家裡的家務活，我都會乾一點，就是燒飯炒菜太難了，學不會。媽，你要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去看看。那些碗，我洗得可乾淨了，一個都沒有摔破。奶奶，我也可以接受你的檢查的。”
應奶奶擺擺手：“不用檢查了，洗乾淨就好。沒洗乾淨的話，回頭我再洗一遍。”
她早說了一百次，有容和曉聞太寵孩子了。
哪怕如羽是城市裡的孩子，作為一個小姑娘，學會洗碗、洗菜，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也沒多難，怎麼就應如羽不能做呢？
這都十七歲了，洗碗能洗乾淨，又不會摔壞，這是一件值得驕傲和高興的事情嗎？
至於心裡頭的難受，不好意思，應奶奶沒有，頂多就一點怪怪的感覺。
人啊，真的是，骨子裡有那麼一點賤性。
以前那麼寵著護著應如羽，應如羽的表現糟糕透了。
這會兒出現家庭危機了，知道自己不是應家的孩子了，就變得聽話起來。
這樣的改變是沒有半點意義的。
早乾什麼去了？
以前再不喜歡，想著是自家的孩子，應奶奶隻能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