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中旬,顏山附近便已染上斑駁金紅,枯葉自然脫落,順著山風飄落到家家戶戶。
今年的寒氣比往年來的更早了,人們提早換上了秋衣。清晨寒意未散,絲絲冷風鑽入庭院,斑子往被窩中縮了縮,蹭著枕頭,整張臉陷進鬆軟之中,這裡是難得可以儘情放鬆的地方。
自從以奈良為首的豬鹿蝶遷入木葉後,漩渦水戶返回渦潮村,不知怎麼說服了族內長老,帶著旋渦一支分脈加入,作為最先加入木葉的家族,自然而然分到了相當客觀的利益,仿佛這就是一個信號,急於脫離戰事的家族紛紛向木葉投出橄欖枝,自那之後已有大大小小十餘家忍族入駐其中。
宇智波斑作為宇智波一族族長,同時也是木葉兩位創始人之一,在這段日子裡基本上忙的起早貪黑,恨不得把寢居直接搬進辦公室,嚴重睡眠不足的後果就是哪怕到了這邊的世界也依然困得要死。
不知睡了多久,直到走廊上隱隱約約傳出男人和小孩的對話聲,斑子才模模糊糊清醒過來。
千手柱間身穿著一套淺色襦袢外麵圍了個不倫不類的圍裙,一手拿著菜譜一手往鍋中加些七七八八的輔料。
微冷的早晨,太陽還未完全升起,廚房中先傳出陣陣食物的香氣。
用夏末最後的一批稻米,加上小米、蕎麥等穀糧熬成米粥,穀物完全軟爛之時,放入山蜂蜂蜜和少許糖漬芸豆,穀米清爽的甘甜與蜂蜜清香相互交織,一口喝下去,甜味化開在舌尖,渾身上下暖烘烘的。
鳴人啪拉著小棉拖,套上了柏間大叔前幾天從外邊帶來的新衣服,湊到他身旁,眼神碩碩瞅著鍋裡咕嚕咕嚕作響的早飯。
等到斑子揉著惺忪睡眼走到廚房時,甜粥剛剛煮完,一大一小湊在餐桌前,微黃燈光溢滿整間屋子。
斑子坐到自己座位上,喝了兩口,起身問道:“要不要我切點醃菜?”
她自己偏甜酸口味,可對麵這兩隻可是徹頭徹底的鹹黨。
“鳴人要櫻桃蘿卜,還有溏心鹵蛋!”
斑子做醃溏心蛋時喜歡放少量燒酎,這種酒比一般清酒要渾濁些,相應的麥香味也更重。
千手柱間接口道,“我也要個溏心蛋吧。”
兩碟小菜放到桌上,順便又從冰箱裡取出昨日剩下的豆皮壽司,零零散散的大小碟子一加,頓時把單調的米粥映襯出不一樣感覺。
還沒睡飽就起床,斑子打著哈欠一口一口扒粥,疑惑問向這個寄宿在她家的男人,“你怎麼最近想起做早飯了。”
千手柱間撓撓頭,笑得純良:“最近一直看你很困,剛好我也會做一些簡單的。”
說罷,悄咪咪看著心儀對象認真喝粥的模樣,女子的長發紮成馬尾,額前細碎發梢翹起,臉頰隨著咀嚼陣陣鼓動讓人想起進食中的倉鼠。
柱間不由輕聲問道,“好吃麼?”
斑子眼睛閃閃發亮,“好吃。”特彆符合她的口味。
想起狗頭軍師旋渦水戶的諄諄教誨,千手柱間趁勝追擊,“要不以後我接鳴人回家吧,剛好我的課在最後一節。”
“誒?”怎麼突然提起這個。
鳴人心有靈犀,好歹收過柏間大叔不少貢品,此時也撲閃水汪汪大眼睛撒嬌道,“我和柏間大叔一起回來,媽媽就不用走那麼遠啦!”
這樣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