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了綱手細微的表情,斑子納悶,這是酒能壯膽麼?
鑒於綱手與她平時大相徑庭的表現,斑子也起了幾分好奇:“你說吧。”
“就是那個。”綱手吞吞吐吐,臉上酒色還未褪去,“你覺得森...森手柏間這個人怎麼樣啊。”
森手?
對了,柏間和綱手都是如今千手遺脈,同族之人了解對方也很正常。
斑子斟酌言辭,搞不清綱手目的為何:“柏間他...為人很好,工作認真,對孩子也很有耐心。”
.....
工作認真???
綱手抽了抽嘴角,暫且不提這個濾鏡,她換了個說法:“我的意思是,你倆不是談戀愛了嗎,你覺得他咋樣?”
“!”肉眼可見的紅暈從頸間蔓延,斑子一下子被綱手的直球打懵,“你...你怎麼知道的!”
綱手無語:“你為什麼覺得我不知道。”就爺爺那個架勢,整個木葉高層幾乎都知道你倆那點事了。
“......”
見斑子支支吾吾純情的反應,綱手暗地裡咬碎了一口牙,千手柱間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為什麼斑子這麼好的女孩會被爺爺當成宇智波斑的替身。
綱手吸了一口氣,認真道:“斑子,有件事谘詢你。”
斑子手掌貼緊發燙的臉,連連點頭,隻要不八卦她和柏間那些事,問什麼都好。
“我有一個朋友...朋友哦,最近遇到了件事情。”
綱手拚著腦細胞,將爺爺乾的那些破事連帶著加工潤色和斑子講了一通。
故事被概括的很簡單,在一個國家,有兩大家族素來便是仇敵,有一天葉子家族的少主外出遊玩,見到了扇子家族的公主姬,兩人一見鐘情墜入愛河,好景不長,兩人的戀情被家長發現不得已彼此分離,多年後葉子少主和扇子公主聯合家族結盟,但是兩人披上了家族的負擔,無法談婚論嫁,但其實樹葉少主心中一直對她念念不忘,甚至還找了一個和扇子公主神似的女子作為替代。
綱手在爺爺死線邊緣試探:“如果...假如你是那個替身,發現了心愛的人心中另有所屬,你怎麼辦?”
“啊?”斑子不明所以。
“就是你發現你愛人心中其實有個真愛,你會怎麼做?”
怎麼做?斑子不假思索:“當然是宰了他呀。”
“.......”綱手咳嗽了一聲,舉杯掩麵:“如果對方其實是無意識的呢,他沒有察覺到自己還愛著扇子公主,以為自己的傾心的是那位女子。”
“也就是說如果遇到了扇子公主,那個人還是會選擇對方的是吧。”斑子歪歪頭了然,“肯定宰了啊。”
“那個扇子公主已經去世了呢,他們見不到麵。”
斑子稍加思索,得出結論:“就送他們一同去極樂世界吧。”頓了頓補充道,“剛好做個伴。”
綱手瞬間不說話了,安靜如雞。
“所以你為什麼問這種問題。”
斑子歎了口氣,心中隱隱有了答案,那些口中說著“一個朋友”的人,實際上指的都是他們自己。
綱手:“......”
斑子眼中憐惜更甚,千手綱手作為千手家最後的血脈,好友的孫女,半生隻能用命途多舛四個字形容,幸好她找到了族人,也有一群疼愛她的長輩關照。
這麼想著,斑子情不自禁輕撫女子發頂,薑黃的發絲柔軟順滑,斑子寬慰道,“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如果以後還發生了什麼事,可以來我這裡傾訴。”
綱手:“......”
這次她沉默的更久了,久到天色暗沉已到飯點。
斑子看了看時間,提議綱手留下吃完晚飯再回去,綱手第一次來到斑子家後院,拘謹又好奇,院落中栽培著三四棵高樹,其中一顆梨樹掛著果子,另外三棵看不出種類,釀酒的小壇擱放在牆壁與樹蔭重疊處,莫約兩三壇。
綱手起了興致,問起此事。
“一壇是薯燒酒吧,還有壇是梅酒。”斑子實際也記不清了,捧起其中一個,問道,“等下要嘗嘗嗎?”
綱手連聲應下,心中又羨慕又苦澀,她還是沒有勇氣告訴斑子真相,隻希望另一個世界的爺爺珍惜這樣的好人,不要重蹈這邊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