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帶土最後的記憶停留在輪回眼漫無邊際的混沌螺旋中, 大意了, 本以為自己獲得宇智波斑全部的記憶, 從旋渦長門身上拿回輪回眼輕而易舉,沒想到斑那個家夥並不隻是單純把眼睛給了漩渦長門。
事已至此,拿到輪回眼的計劃已沒有必要, 打草驚蛇隻會讓漩渦長門心生懷疑。
長發少年麵無表情思索自己接下來需要處理的事情,斑給他留下的不可謂不是一灘爛局, 被木葉驅逐,為世人忌憚,甚至他找不到一個可以發展勢力的契機,但隨著時局演變,各大國戰爭所催化的結果,這種混亂的場合下,總是能找到適合的機會, 而在此之前,他需要做的唯有一樣。
那就是等待某個機會......
感受到四肢緩緩回暖, 因封閉而喪失的五感逐漸回複知覺, 帶土挪動了下僵硬的脖頸, 幸好當機立斷神威虛化,否則光是身份暴露這一件事就足以讓他頭大了。
說起來,總感覺有哪裡不太對勁?
帶土皺著眉頭緊閉雙眼,大腦中恍若有一根銅針往複攪拌, 從雙眼經脈末端升起火灼般的刺痛, 疼痛的滋味他早已習慣, 木遁查克拉會從內部修複被破壞的組織,可畢竟是太過蠻橫的力量,過程稱不上溫順,所以對於帶土來說,不太對勁的反而是漸漸舒緩的冰涼觸感,好像....有什麼人的手掌在撫平痛楚一樣.....
.....
帶土猛然驚醒,這絕對不是神威空間。
臉上麵具被人摘除,雙眼被不明物質覆蓋,連同衣服也不是自己常用的質感。
糟糕!
“扉間大人,病人清醒了!”
突然出現的聲音飽含欣喜激動,聲響從頭頂處傳來,可他的視野卻一片黑暗,完全看不到任何東西,誰把他的瞳力封印了?
“彆亂動,小鬼。”黑暗中,一雙手掌扼住少年纖瘦的手腕,指腹上低於常人的溫度,牢牢貼緊在帶土被木遁細胞修複的那隻手上,對方的舉動實則把帶土驚嚇得呆毛一跳。
看到少年奇怪的反應,千手扉間內心的憂慮更深了一重。
果然,這個孩子應該遭遇過不少糟糕的事情,半邊損壞的身體,未愈合的舊傷,隻有常年精神緊繃身處危機的人,才會在睡夢中都保持警戒的姿勢。
扉間努力潤了口喉嚨,放緩聲音不讓自己顯得那樣強硬:“孩子....你感覺如何?”
從未聽過老對頭如此母性的語氣,泉奈噗嗤一聲沒忍住,抱著肚子靠在牆角笑的花枝亂顫。
帶土收回手,小腦袋裡滾過一條條計劃,最差的處境是被木葉的忍者撿到,光光自己半身的木遁細胞就說不清,不過根據這裡人的反應,也許不一定是最壞的結果。
帶土清清嗓子,帶上了點宇智波斑唬人的氣勢:“這裡是哪兒?”
他被宇智波斑傳輸了一生的記憶,除卻忍者基本的技能以外,還包括那個男人的思想和意誌,這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成分,具體體現在宇智波帶土做的每一個動作,說的每一句話都有很濃重的斑的色彩。
一直跟在斑身邊宇智波族的親信們臉色驟變,更彆說和哥哥朝夕相處數十年的泉奈了,宇智波泉奈三兩步拉下千手扉間,湊到宇智波帶土麵前。
因為長時間居住在地底,帶土那一頭短毛早已超過肩膀,額前半邊碎發遮住了猙獰的右邊臉,剩下的洋洋灑灑披在腦後,如果忽略了體型和身高,簡直......
宇智波泉奈頓時笑不出來了。
事件走向宛如脫肛野馬,朝著不可預知的方向一往無前,先是初代火影隱婚生子,親生兒子千裡尋父,人性泯滅道德淪喪,還未等千手家的鑒明身份,火影之子又神似某位大人的流言甚囂塵上,而且加上某白毛boss和某黑毛boss在病房門口扭打的視頻,又給這種猜想增加了幾分可信度。
旋渦水戶關上了新世界的大門,倒吸一口冷氣:“所以說,他是斑和柱間的孩子?”
千手扉間一個青筋爆在腦門:“你到底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
“不是你先嚷著這是柱間的孩子嗎,然後泉奈又說是斑的血脈。”水戶瞥了眼獨自酌酒的宇智波湊上前去笑意滿滿,“中和一下,皆大歡喜。”
泉奈抬眼看了水戶一眼,冷哼道:“也隻有在背後你才能揶揄他們了。”
水戶興致勃勃撐起下巴:“我倒是很希望看見柱間和斑被叫爸媽的場景,柱間估計也就那反應,但換成斑一定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