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淩雲宗這樣沒落的門派不同,崆峒派一直是修道界的龐然大物。
幾乎每個年代都有高手撐門麵。
而下一代的領頭之人就是楚眼前這位名叫張長嶺的崆峒大弟子。
“楚兄,久聞大名,還希望你多多指教!”
一上來,張長嶺就非常和氣的衝楚抱拳道,完全沒有前兩場比賽中的肅殺之氣。
“承讓!”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楚也笑著抱拳回應。
“在下自幼習劍,來慚愧,至今隻練得三劍,如果在下出儘三劍,楚兄還能站在這裡,那麼在下就自動認輸!”張長嶺微微一笑,嘴上的話頗有自嘲的意味,但實際上那張頗為堅毅的臉上卻是寫滿了自信。
楚神色一肅,前所未有的凝重了起來,他意識到這可能是自己在這次大會上遇到的最難纏的對手了。
世間萬物最逃不過“專注”二字,若一個人一生都浸淫在劍道之上,就算是頭豬都應該悟出些什麼東西來了,更何況對方還是崆峒派下一輩的扛鼎之人,想必賦必定不會太差。
而且楚還注意到在前麵的比賽中,張長嶺都隻是遞出一劍就直接結束戰鬥,由此就能看出其恐怖之處。
“還請賜教!”楚正色道。
張長嶺聞言灑然一笑,也不再多客氣什麼,緩緩解下一直被他背在身後的木製長匣。
裡麵躺著三柄符劍。
“這三柄劍,第一柄名叫織夏,是我偶然從古跡之中得到,也是我的第一柄劍,第二柄名叫三兩,是我十年前自己鑄造,品相隻算平平,至於第三柄是我閉關十年所得,還未起名。”張長嶺滿臉愛意的看著自己的寶劍,雙手輕輕在上麵摩擦。
“如果楚兄能夠接下這第三劍,順道給它起個名字如何?”
“等我接下再!”楚惜字如金,他現在的注意力前所未有的凝重。
“織夏!”
張長嶺輕呼一聲,那柄古劍就像是突然具備了靈識一般,錚的一聲從劍匣之中飛了起來。
然後順著張長嶺的手指,直奔楚而來。
“這是……禦劍術?”
織夏剛一出匣,下麵就紛紛響起一陣驚呼之聲,在修道界一直有禦劍的傳,但每一個傳都與傳中的劍仙不可分割,從來沒有聽過有普通人能做到這一步。
就連高傲強橫的慕容飛揚都忍不住投去好奇地眼神。
“不是禦劍術,隻能算是馭劍!”看了半,慕容飛揚終於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
“禦劍”和“馭劍”隻有一字之差,實際上卻是差地彆,境界更是雲泥之彆。
但不管怎麼,能讓符劍飛起來就已經非常吸引眼球了。
而且,張長嶺的馭劍術可不隻是好看而已。
其他人或許沒有多麼深刻的感受,但首當其衝的楚卻感受到了極大地威脅,那是一種快到極致的速度,似乎穿越空間而來,根本就沒有給他絲毫躲閃的機會。
這個時候,他終於知道為什麼在以前的戰鬥中對方都隻是遞出一劍了。
“不過……這樣才有意思!”楚並沒有被嚇到,眼睛中反倒是出現了強烈的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