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圓看看許娜娜,許娜娜使勁點頭,表示她沒聽錯。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這個破縣,在那個窮村,居然還有月入過三五萬的漁民?
這太不可思議了吧?她臉紅得發燙,突然間啞口無言,眼前都是她最愛吃的,可是她卻一點胃口都沒有。
坐在她對麵的楚天,若無其事地吃著烤串,笑嘻嘻的,沒有絲毫慍怒的樣子,仿佛剛才什麼都沒發生。
氣氛越來越尷尬,楚天倒沒什麼,那個圓圓卻呆不住了。她起身說去廁所,結果就再沒有回來,哪還有臉回來喲。
她走後,許娜娜一個勁給楚天賠不是。楚天虎著臉:“我說許副經理,你怎麼老給我找茬啊?是不是我哪得罪你了?”
“啊?怎麼這麼說呢?楚大哥怎麼會得罪我?”許娜娜忙把腦袋搖得像撥浪鼓。
“不然你咋老給我難看咧?就剛才那個,你還想介紹給我?哦彌陀佛,我還想多活幾年咧!”楚天故作生氣狀,“不行,我得懲罰你!”
“好啊好啊,隻要你不再生氣,怎麼懲罰我都行。”許娜娜忙道。
楚天故作思索:“好,那我請你吃糖炒栗子。”他竟然漸漸喜歡上逗這丫頭的感覺了。
分明是挺正常個姑娘,咋看起來傻乎乎的呢?關鍵是,傻得還挺可愛。
“啊?什麼是糖炒栗子?”許娜娜問。
“就是啊,這個!”
嘣!
楚天大手一伸,在她腦門上響亮地彈了一記。
“啊~”許娜娜吃痛,但看到楚天在那邊繃不住,偷偷笑了,她也總算鬆了口氣。
圓圓走了之後,氣氛又變得活躍了,倆人喝酒吃肉,好不快活,一直到十一點鐘,才算吃完。
楚天得表示點紳士風度吧,於是送許娜娜回家。
許娜娜家在一片老居民區,臨街的二樓,房子看起來非常老舊。
“我到啦,謝謝楚大哥,你快回去休息吧。”許娜娜衝他擺擺手。
“得,你上去,檢查各間房,最後給我在陽台揮揮手我就回去。”
楚天不是囉嗦,而是在吃飯時無意間得知,許娜娜父母離異,她從小和父親相依為命。而最近父親恰好不在家,她一個人住,所以才會不放心。
上去吧,孤男寡女不合適。這裡是許娜娜家,萬一給鄰居看到,會說閒話。不上去吧,他又不放心,隻好想出這個招。
許娜娜心裡一暖,自從父親住院,她就再沒感受過這種溫暖了。
她眼睛紅紅的,好在夜晚燈光不明,楚天不會看到。她點點頭,咚咚咚上樓,照楚天所說的去做,最後在陽台衝他揮手。
她看到楚天也擺擺手,瀟灑地離去,於是就那麼站在陽台上,久久地看著,一直到他消失在暮色中。
裝修、種菜、打魚,楚天的生活被分割成幾大塊,光陰如沙,從指間飛速的流落。
不知不覺,店鋪已經裝修好了,雖然當中也出現了不少小插曲,但最終的結果是愉快的。
結束之後是通風期,楚天特地從老家搬來幾盆植物,每天用靈水澆灌,它們對有毒物質的吸附力就特彆強大。
這幾天,嫂子來縣城照顧哥哥,楚天便讓她在三樓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