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上,齊小凡頭上包著乾發巾,穿著睡袍,正在敷麵膜。她捧著手機,眉頭微皺,可見對付楚天,每一個字都是用了心思的。
不能太用力,楚天這家夥是屬兔子的,狡猾得很,跑得也快。稍微用力,他就跳開了。
不能太溫柔,這家夥還屬驢,打著不走牽著倒退。
不能太苛刻,齊小凡總歸是不忍心啊,他可是楚天。是這個世界上,唯一見過她身子,抱過她身子,親過她身子的男人。
“嗯,想那麼多乾嘛?我和他隻是普通朋友不是麼?”齊小凡突然覺得煩躁。
楚天油嘴滑舌的,不是挖鼻孔就是壞笑,搞得齊小凡想隔著屏幕給他一拳。可她現在還真不能出拳,之前出國出差,不小心把胳膊抻著了,現在還在疼呢。
齊小凡這麼多心理活動,楚天哪知道啊?他傻乎乎的,把自己對幾個女孩失蹤所帶來的嚴重後果,以及自己的猜測、擔憂都和齊小凡說了。
“我很懷疑,這些都是那幫畜生乾的。”楚天道,“不如你去查一個叫焦宇的家夥。”
“焦宇?”齊小凡吃了一驚,當她看到這個名字從屏幕上出現時,身體禁不住挺直,臉上的麵膜差點掉落。
這一次她出國調查,也是跟這個焦宇有關係。從表麵上看,焦宇是省城一家安保公司的擁有者。可是他的背景,黑得就像鍋底灰。
“咋?”楚天忙問,“你也知道他?”
那邊沉默了一陣,過了一會,幾行字跳出來:“楚天,這件事你彆再插手了。我知道你和丁局有約定,不過我會和丁局說的,真的,你聽我的沒錯。”
“噢~”楚天答應著,“哎對了,那老人家的事兒你幫著打聽了嗎?已經好多天啦。”
“嗯,打聽了,在省城有一家醫院的一個大夫,家裡父親走丟了,很可能匹配得上,你等消息吧。”齊小凡道。
“噢~”楚天又答應一聲,“咋感覺你今天說話冷冰冰的呢?”
之後,齊小凡就再沒來過消息,這讓楚天挺莫名其妙的。
關了燈,玩了一會兒遊戲,楚天躺著想心事,不知不覺睡著了。
無獨有偶,縣城安靜的縣府大宅院裡,那棟略顯老舊的彆墅二層,齊小凡抱著膝蓋,蜷縮在沙發上。
房間關了燈,她卻毫無睡意。月光灑落在地板上,灑落在她凹凸有致的身體上,那麼曼妙。
她心裡想著的是楚天。
從小到大,她身邊的長輩都是英勇的。他們的英勇,在她成長的過程中起到關鍵作用,讓她也從柔弱小女生,變成英姿颯爽的女刑警。
可是今天,齊小凡突然感覺害怕。她一閉上眼,就是血淋淋的場景——楚天躺在地上,心口插了一把尖刀,旁邊,一個黑影在獰笑。
“不,不能讓這樣的噩夢成真。”齊小凡拳頭攥緊。
清晨,楚天從菜地裡回來,朝陽如碎金,灑落在田間地頭,灑落在泊油路上。楚天腳步輕快,心情也很好。
走到路口時,他突然聽到小汽車的聲音。和大部分男人一樣,楚天對汽車有著天然的喜愛,他禁不住駐足觀望。
“是奔馳啊!”楚天看著那大氣的流線造型,以及閃亮的車身,口水拉拉了。
可是奇怪,這樣的豪車,怎麼會來河灣村呢?:,,,8598213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