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爭先恐後地解釋著,這讓秦剛十分鬱悶。
他暗道:“媽了個X,平時吃我的用我的,老板前剛哥後地叫著。現在出事了,一個比一個撇得更輕快。還好我陳翔是我妹夫,這要是換個人,那還了得?”
陳翔問了一圈,都問得差不多了,最後盯著秦剛:“說說吧,如果你是我,我是你,你怎麼看這件事?”
這個問題對秦剛來說顯然難度係數有點大,他直接傻眼了,心裡琢磨妹夫這句話,怎麼都想不通妹夫到底是啥意思。
他思量片刻,很謹慎地回答:“喲,這個問題得辯證地看哈。那個,這個農民工兄弟可能沒錢吃飯看病,日子過得比較辛苦。不過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我們也是……”
“你這人紅口白牙,倒也敢胡咧咧!”陳小四氣極,指著他怒道,“我媳婦在醫院躺著準備生娃,我叔叔嬸子身體不好,家裡還有個弟弟要結婚,處處等用錢。我們不是管你借錢,隻是要拿回自己的錢……”
真是一分錢憋死英雄漢,說著說著,他就捂著臉痛哭起來。七尺漢子,大老爺們,居然哭出了聲,活像一頭大水牛在叫喚。
但是,整個羈押室沒有任何人取笑他,相反,大家都低下頭,心裡不落忍,包括秦剛的人。
這都是被生活所逼,被秦剛這種無良的老板所逼。
陳翔不動聲色,但心裡卻很難受,他等了幾分鐘,讓陳小四發泄完畢,這才啞著嗓子道:“秦剛,他說的都是真的嗎?”
“啊,這,我剛才不是說了……”秦剛又要蒙混過關,卻被妹夫喝一聲。
“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是真的嗎?”陳翔質問。
多年從警,與犯罪分子打交道,陳翔一旦發起火來,身上有浩然正氣,牛鬼蛇神都會退避三舍。
秦剛嚇得一哆嗦,不敢多說了,隻是默默點頭。
“你的行為已經觸犯法律,人家可以告你,而且一告一個準!”陳翔指著陳小四,對秦剛說。
秦剛臉色蠟黃,有點迷茫地看了一眼自家妹夫,心說:“我這妹夫,到底是幫我呢,還是幫彆人呢?”
他有點吃不準。
陳小四爺幾個,也被陳翔的聲勢嚇到,壓根不敢開腔,陳小四連哭都得憋著了。
他們幾個腦袋懵懵的,根本搞不清楚陳翔的意圖,楚天卻是旁觀者清。
他暗道:“這個警察可是好人,他在幫他們呢。不過我咋瞅著,那姓秦的老要給他暗送秋波呢?難不成他倆是好基友?”
好基友,當然隻是楚天戲謔的猜測,他覺得這倆人可能是有什麼關係的。但是這份關係,顯然不能對陳翔構成什麼牽絆,不然人家也不會給陳小四遞眼色了。
看到陳小四不懂陳翔苦心,楚天索性做個好人。他清了清嗓子,故意道:“對著咧,一告一個準。現在國家都在抓這種壞風氣,不能讓這種老鼠屎壞了一鍋粥。你要不要告他?”
他衝陳小四道,還使勁眨眼睛。
陳小四愣了一下,抹掉眼角的淚水,這一回他看懂了楚天略誇張的眼神。
猛然點頭,陳小四忙道:“告,我要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