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彆墅客廳,紗簾拉上,陽光俏皮地透過鉤針縫隙鑽進來,若隱若現灑落在地板上。
這紗簾和陽光都是極好的,既不會太強盛,又不至於讓室內太暗淡無光。
這樣的光照,給大廳營造了一種暖暖的氛圍。可是有個人連擤鼻涕帶抽泣,直接就像快刀剁豆腐,把這氛圍給剁了個稀巴爛。
哭了一陣子,楚天擤了一把鼻涕,隨手將紙團丟向垃圾桶。但紙團碰到桶沿,被彈到徐露露的小腿上了。
徐露露惡心的喲,隻感覺黏糊糊濕噠噠涼涼的,那不是鼻涕還能是啥?超新鮮的呢。
可無奈,她不但得咬牙忍受著,輕聲細語安撫詢問:“呀呀,這是怎麼了呀?哭什麼?來姐姐幫你擦鼻涕哦……”
楚天趁機一把抱住她的細腰,鼻涕眼淚全蹭在漂亮的紗裙上了。
“嗚嗚嗚,姐姐你心眼兒真好啊!我從小到大都是舅舅不疼爺爺不愛,長大了又是個娶媳婦困難戶,哪有人像姐姐你這樣心疼我喲。”楚天嚎啕著,彆說,還真把徐露露給說的心酸了一把。
她沒注意到裙子上的鼻涕眼淚,抬起手,輕輕撫摸楚天的頭發。起初她還怕這樣很唐突,楚天會生氣呢,結果這貨萬分享受啊,就跟一隻小奶狗似的哼哼唧唧。
徐露露簡直無語至極,卻又不得不忍著,還得更加溫柔:“那個,要不要休息一下啊?我們上樓去吧……”
“不用了,哞~”楚天抓起一張紙,使勁擤鼻涕,聲音如牛叫。
他擦掉眼淚水,動情地看著徐露露:“姐,咱倆聊得真投機,我知道你表麵看起來水性楊花,其實是個好女淫。”
徐露露聽了,感覺不對味,這是誇她呢,還是損她呢?說老實話,楚天這人行事作風,讓她很是摸不透。
你說他狡猾呢,有時候聽朱麟說起他的一些事,感覺挺傻的,比如醫術那麼好,卻白幫人看病。比如聽說這貨還出錢修學校,修路,為名嗎?就那個窮山村,有啥好出名的?
你說他憨厚?喲,這更不敢說了,朱麟那麼精明的商人,吃了楚天多少苦頭,徐露露可全看在眼裡了。
而今,楚天又是給她演的哪一出?徐露露深吸一口氣,決定豁出去了,今天無論他出什麼幺蛾子,都得搞定,不看僧麵看佛麵,那可是一千萬啊!
“哎,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活著就是一場修行嘛……”徐露露掏空心思,搜尋到不知從哪看來的一句話,企圖來安撫楚天。
楚天點頭:“是啊,就比如說你吧,一個女人家家的,在職場打拚不容易啊!”
徐露露一邊應著,一邊忽然心虛不已,這貨咋把話題扯到自己身上來啦?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果然,在她還沒來得及攔住楚天的情況下,楚天的話匣子可就打開了。
“你說你跟著朱麟,不但得在公司裡上班,晚上還的當牛做馬伺候他,你容易麼?你說啊,我一個外人看著都心疼啊。”
楚天一把鼻涕一把淚,還從手指縫裡偷看徐露露的表情。
那娘們表情極不自在,xx的蛋蛋,這家夥是在揭我老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