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仔細檢查了一番,發現這一包藥,是治療心腦血管堵塞專用的藥,能治中風等各種血管疾病。
“賈仁貴是腦死亡,不是腦梗,淩九一定是知道的。可他還要用這種藥,雖然不會對賈老有害處,卻也絕對救不活他。”他暗自思忖,“不知道這老牲口,心裡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大多數的藥材質量都很低劣,各種處理染色。雖然不至於害人,但藥效大打折扣是一定的。
起初楚天隻覺得淩九很摳門,在和他打賭的情況下,居然還買這種處理藥。可看著看著,楚天就覺得不對勁了。
“淩九雖然是個牲口,卻也勉強算得上是世外高人。俗世的金錢,對他來說算不上什麼吧?”楚天暗道,“何況這些藥,就算買最高品質的,也花不掉多少錢啊?張德鑫那麼有錢,不會不支持他的。那他這樣做,到底是為什麼?”
這一疑點,迅速在楚天腦海裡生根發芽。冥冥之中,他腦袋裡所有儲藏的醫藥知識迅速構成一片大網,大腦仿佛中央處理器一樣高速運轉,開始分析所有的可能性。
很快他就有了結論,並且麵色蒼白無比,捏著拳頭微微發抖:“好狠毒啊,這牲口,是要賈家一輩子不安生啊!”
原來,這些藥是一味丹方,本身對賈仁貴這種情況,尤其是腦部血管疾病格外有效。就臉楚天的印象中,都有這味藥。
隻是,淩九這裡,獨缺了一種,又多了一種藥材。缺的那藥材叫做防己,多的則是黃己。
彆看一字之差,效果卻謬以千裡。
防己可軟化疏通血管,黃己卻有凝血的作用。這兩者根本就是背道而馳,根據淩九這一堆藥材,楚天初步判斷,能救醒賈老。但是醒來之後,會發生什麼事,他不敢想象。最好的結果,怕就是永久癱瘓了。
他捏著拳頭,咬牙切齒,肚子裡把淩九祖宗十八代都給罵了一頓。
這貨就是天生壞水啊,見不得彆人好。恐怕要不是因為和楚天打賭,他根本就不願意讓賈仁貴醒過來。否則乾嘛又暗動手腳,令其醒來之後再癱瘓呢?
楚天想了想,悄悄退出去。他迅速來到附近藥店,買了防己,回去替換了黃己。又耐心地在隔壁聽著,確保淩九沒有發現,這才安下心來。
就這麼,淩九洗完衣服,在房裡煉藥熬藥,用真氣把藥湯凝結成丸備用。
楚天則一直監視他,直到第二天來臨才作罷。
轉眼就到了約定的時間,這一天,賈家所有的人都齊集在醫院裡。在賈仁貴的單人間客廳內,他們開了個臨時家庭會議。
其實賈家分了兩派,一派挺賈欽,表示不能讓楚天來給老爺子治病,這一派的統軍人物,很悲催的是賈振國的父親、賈蓉的爺爺。
賈仁福坐在沙發裡,八十幾歲十分精乾,看起來隻有七十歲的樣子。他手持拐杖,不斷地咚咚咚跺地板:“你們從哪找來的江湖騙子?我不管他是什麼人,都不許來給我弟弟治病!”
“爸,楚大夫是我請來的。淩大夫是賈欽請來的,人多力量大,多個人多個法子。”賈振國道,“而且這個楚大夫雖然年輕,卻醫術高明,我見識過,所以相信。”
“振國,這可是你二叔啊!”賈仁福歎口氣,痛心疾首地看著兒子。
賈振國眼圈一紅:“爸,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