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一身深色西裝,表情悲戚,沒有任何破綻。
曹偉定住腳步,轉頭看了楚天一眼,咧嘴慘笑:“趙老師是我恩師,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做學生的彆說來參加喪禮,就算披麻戴孝都是應該的。說起來,我還要好好地感謝你呢。”
楚天嘴角一挑:“感謝我做什麼?你又不欠我的,至於欠誰的,可能你心裡比較清楚吧。不要以為警方覺得趙教授的死是意外,我就會相信了。我會一直盯著你!”
他拍拍曹偉的肩膀,兩人都是低聲細語,表情凝重。外人看來,好似是感情極佳的朋友、兄弟,正在為趙教授的離世而悲傷。
“是,我當然清楚。至於盯不盯我,我還是相信我國的法律,你最好不要越界。”曹偉肩膀微微傾斜,令楚天的手滑落下來,轉身繼續走去。
楚天微微吃驚,剛才從他肩膀上,居然傳來一股不小的力氣,震得楚天手心微麻。
“難不成,他也給自己注射了阿爾法菌液?”楚天暗道,“這個阿爾法菌液,到底是什麼東西?”
自從被注射了這種針劑,楚天有連續幾天都在低燒。他沒有告訴任何人,因為目前來說,整個華夏恐怕沒有哪個醫生比他更厲害了。
他知道,這是珍珠在抵抗,吞噬體內的毒素。再之後,就是出現了一次微小的進化。血紅的珍珠表麵,有一條條黑色紋路,好像冰裂一般。
搖搖頭,驅散雜念,楚天繼續忙活著葬禮。
葬禮持續了一整天,不斷有人陸續從世界各地趕來,想要見老師最後一麵。這是一個科學家,人格的力量,最後的尊嚴,令人尊敬。
葬禮結束之後,楚天和薑紫煙一起,送秦家人回家,路上,秦大剛一直謹小慎微。
“老板,好久不見!”秦大剛訕笑著和他打招呼。
楚天笑著點點頭,這家夥若不喊自己一聲老板,他都快忘記有這麼一個員工了。
“最近工作怎麼樣?”楚天一邊開車一邊問。
“嗯,我很努力!”秦大剛回答,一臉認真。
秦素海在後麵道:“說起來,我們全家真得好好感謝感謝你啊,楚天。你看你今天幫我妹妹操辦老趙的喪禮,又給我兒子一份工作,讓他的人生走上正軌。你挽救了我這個家啊……”
“大叔您可彆誇我,我這人不經誇。”楚天想笑,又覺得不合適,便隻得抿抿嘴。
秦素海父子倆在濱江市呆了幾天,便回到中海。趙教授的女兒也不能長駐在家,她有自己的生活。
走前,女兒幾次三番哀求母親:“媽媽,你跟我走吧好麼?現在你年紀大了,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呆在國內。”
“走?走去哪?這裡是我的家,是我的根,有你爸爸在這裡。”秦素蘭搖頭,淡淡地笑著,撫摸著外孫、外孫女的頭發。他們是寶,是生命的延續。
這兩個孩子身上,流淌著自己和趙教授的血液,秦素蘭想,這就足夠了。
秦素蘭的日子,隻能一個人前行。
最終,女兒無奈地帶著孩子們離開,承諾每年會回來陪她一段時間。所有人都知道,這就是生活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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