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木市。
金發的王者宛如天神,高傲地立於所有人之上。紅色的眼眸中毫無感情的掃過眼前每一個人,宛如看螻蟻一般。
“這位金發的王者,為何不下來與我們聊聊呢。”駕車出現的Rider伊斯坎達爾將自己的禦主罩於麾下,興奮地看著迸發出戰意的男子,感受到對方也是位王者,“身為王者,應該堂堂正正地說出自己的名字,而不是躲在陰暗處做無名鼠輩。”
同樣一頭金發的阿爾托莉雅握住手中的劍,就在剛剛,同Lancer的交手讓她手臂受傷且無法愈合。現在的情況有些不妙,Rider自報真名,引來了新的從者,到時候她是否能夠帶愛麗絲菲爾安全離開。
切嗣,你這樣做,將愛麗絲菲爾的安全置於何處!
“無名鼠輩?沐浴著接受我謁見的榮光,卻不認識本王的容貌,這種愚昧之人……”吉爾伽美什的腳跺了一下,路燈直接碎掉。他的眼神掃過伊斯坎達爾,停留在唯一吸引他注意力的阿爾托莉雅身上。
如金子般璀璨的頭發、綠寶石般透徹的眼睛……這樣的搭配不由自主地將吉爾伽美什帶回了幾千年前。即使他再次蘇醒,都無法忘記自己的王妃。名為格洛麗亞的女奴出現在他的生日宴上,黃金和綠寶石堆積在一起,都壓不住她的美麗。
自此之後她和自己的友人恩奇都陪伴在他身邊。在失去恩奇都之後,格洛麗亞更是變成了孤高王者心中最後一塊溫柔之地。
但神明還是和他在開玩笑,他們奪走了恩奇都還不滿足,更是搶走了格洛麗亞。當他放下懷中漸漸失去生氣的妻子前往冥界想要帶回她的時候,死亡女神卻說:“她的神明不是我,她回到了自己神明的身邊,烏魯克王。”
妻子擁有秘密吉爾伽美什一直知道,但作為王,他恩典她保有自己的秘密。可當格洛麗亞去世後,吉爾伽美什有些後悔,當初無論用什麼方法,他都應該從格洛麗亞嘴中撬出她的秘密。不然,她也不會背叛他,不被他允許的完全消失於這世上。
在英靈殿裡的日子太過無聊,他的聖殿之中隻有他一人。走過聖殿的每一處地方,吉爾伽美什都能找到格洛麗亞的影子。而這就像是一種彆樣的枷鎖,無時無刻不再提醒著他,妻子的消亡。
明明是個背叛了他的女奴……
心裡這麼想著,可當遠阪時臣那個勉強合格的臣子在召喚他後詢問他有何種願望的時候。
“我將會為您獻上聖杯,我的王。”遠阪時臣彎下腰,對吉爾伽美什行臣子禮儀,“而聖杯,將會滿足您的所有願望。”
“聖杯,那本來就是本王寶庫裡的東西,現在不過是物歸原主罷了。”吉爾伽美什靠在沙發上,手中搖晃著酒杯,“至於願望……”
想到那雙溫柔的綠眸子,吉爾伽美什將杯中酒一口飲儘:“我要找回一塊綠寶石,那可是本王寶庫中,最明亮的一顆。”
再次將注意力投向阿爾托莉雅,常年嘴炮技能拉滿的吉爾伽美什隨口道:“Saber,你的雙手已經無法在緊握手中的大劍,不如就此放下,成為我的妻子,如何?”
逗弄年輕的小姑娘,一直是吉爾伽美什的惡趣味。或者說是出生於數千年前文明尚未完全開化的烏魯克的吉爾伽美什,對無意義的道德禮教的漠視。
阿爾托莉雅神情嚴肅,唯一能動的一隻手再次將劍召了出來,“恕我不能接受,Archer。”
“喲,這是現場求婚嗎?可惜被拒絕了呢。”伊斯坎達爾摸了摸下巴,“美人隻配強者擁有,從未出手的這位王,你要用踩壞一盞路燈來表示你的強大嗎?”
“壓路機開過去可以碾碎無數盞路燈。”韋伯小聲吐槽道,但卻沒想到會被自己的從者出賣。
“哈哈哈,這位王,我的禦主跟我說,如果踩碎一盞路燈就是你的實力,那她不如嫁給壓路機。或者你多展現一下你的實力,讓這位女士確定你才是正確的選擇,而不是旁邊那個小白臉。”伊斯坎達爾大笑出聲,完全沒有發現氣氛突然間變得尷尬起來。
“喂。”迪盧木多扶額,對這位天然到過頭的王者感到無語。
“果然是愚昧無知之人。”吉爾伽美什眉頭皺緊,被無故調笑讓他抬起手時王之寶庫就已出現。
“求婚失敗後惱羞成怒了嗎?”伊斯坎達爾又來了一句。
韋伯徹底爆炸。
“Rider,嘴不需要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我說真的。”
“那可不行,本王還要用嘴去親吻美人呢,或者這位王者求婚成功後我會為他倆念婚姻誓詞。”
感受到吉爾伽美什和阿斯托莉雅身上的怒氣,韋伯看向天空,心中默念:遠在天國的祖母,不用擔心,你的孫子馬上就能去看你了。
戰鬥一觸即發。
而就在此時,黑夜之下,烏雲從月亮身邊移開,瑩白色的月懸掛在天空,海風從不遠處緩緩吹來,這在他人眼中尋常的一幕,卻讓在場的幾位從者和禦主都提高了警惕。
新的禦主和從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