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放的久了自然會誕生出意識,在遇見主君之前,我已經有了自我意識,但隻能以刀劍為載體觀察世間。可當富岡俊生先生在給予您魔力時,鮮血濺在了我身上,其中蘊含的魔力讓我慢慢領悟到了化為人形的辦法。”
“我能夠通過戰鬥吸取到對方的力量為自己所用,如果持刀人是一位收藏者,我會繼續以刀劍的模樣存在於世間。但主君您是位戰士,當我一次又一次被您使用,我囤積的力量越來越多,也有了能夠化形的機會。”
三日月說到這裡,抬起手臂用袖子遮擋住嘴唇輕笑出聲,“我本想以更完美的麵容感謝主君,可沒想到卻鬨了這種玩笑。”
格洛麗亞沒有說話。
三日月不愧是活了數百年的刀,他知道格洛麗亞的疑慮在何處。
再次頷首,三日月說:“我知道主君您心中的顧慮,但我隻是刀劍,即使化為人身,可依舊是武器。更何況,我並不能長時間以人的姿態出現在外,今天的相見隻是在下為了向您表達謝意。可惜富岡先生已經辭世,我沒有辦法同他道謝……不過,您如果擔心我以刀劍姿態相伴您時聽到不該聽的,請主君放心,自能夠化為人形後,平日裡我隻是一把普通的太刀,隻有在您需要的時候才會回應主君的召喚。”
一番話語,滴水不漏,將格洛麗亞的顧慮全部堵上。
“還算懂事。”吉爾伽美什對三日月的態度算得上不錯。
他將工具和危險分得很清,太宰治對他來說就是可能破壞夫妻感情的危險。而三日月宗近,就是戰鬥的工具。
試問,有誰會和刀談戀愛呢?
三日月無法化形太久,他在變成刀劍前猶豫片刻,最後才將自己的請求說了出來,“主君,倘若你不知道如何保養我,放在那裡就行,用抹布擦拭劍刃,對我的容貌實在是一種侮辱。”
……
格洛麗亞想到自己用抹布保養刀劍的過往,默默地點點頭,“抱歉,下次不會了。”
晚上的驚魂一幕終於結束,格洛麗亞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將置於沙發上的太刀放在桌麵並用白布蓋住。
“好了,快回自己房間吧,明天我還要跟沢田先生解釋這扇門為什麼壞掉,現在得睡了。”格洛麗亞下了逐客令。
但吉爾伽美什卻不,他有遠阪時臣的魔力供給,自然不用以睡覺這種方式恢複魔力。與其在隔壁獨守空房像個肥宅一樣看電視,還不如賴在妻子身邊不走多看看她。
“反正門都壞了,兩間屋子變成了一間,我站在哪裡不都是站在我的屋子嗎?”吉爾伽美什直接坐下來就不走了。
格洛麗亞輕歎了一口氣,吉爾有時候倔的幾頭牛都拉不回來,她也不再管他,自己躺到了床上,“那你就好好坐著吧。”
強迫自己閉上眼睛,可格洛麗亞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她總感覺吉爾伽美什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翻了個身將自己的頭埋在被子裡,悄悄順著縫隙看過去。卻發現剛才隻是自己的假想,吉爾伽美什抱著手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反正沒有看她。一時間,格洛麗亞不知道是失落還是慶幸。正當她發呆的時候,坐在沙發上的吉爾伽美什抬眸,紅色的眼眸直接對上了她的眼眸。
“失眠了?”平日豎起來的金發此刻散落在臉頰邊,讓男人看起來比平日溫柔地多。
“有點。”格洛麗亞被發現後也不隱瞞,直接將被子掀開,露出了頭。
“看來是還不累。”吉爾伽美什將手機扔到茶幾上,勾起唇角,“本王可以幫幫你,讓你累到一覺睡到明天中午。”
果然,還是熟悉的配方,還是熟悉的味道。如果吉爾伽美什某天突然變得清心寡欲,格洛麗亞還覺得這家夥是不是哪裡壞掉了。
看到妻子緊張兮兮的模樣,吉爾伽美什笑出了聲,他站起身坐在床邊,忽視妻子身體一瞬間的僵硬,“你的變化還真是夠大的,如果不是我的心告訴我,你就是本王的小玫瑰,我還以為彆人冒充的。”
男人單手撐在床上,俯視著格洛麗亞,“以前雖然堅強,可身體總是病怏怏的,現在身體健康了,性子卻又變得這麼暴躁。而且,你是忘記在我身下舒服到哭泣的時候了嗎?現在本王想接近你,卻擔心自己會不會被你一刀砍了。”
“你說,本王這是被騙婚了嗎?”吉爾伽美什饒有興趣地看著妻子。
格洛麗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算了,就像以前那樣在本王的膝頭好好安睡過去吧。”吉爾伽美什一抬手,身上的衣物變成了在烏魯克時期的裝扮,他將格洛麗亞置於自己的懷抱內,輕輕為她梳理著一頭金色的長發,“本王不會對你做其他事情的,你好好休息吧。”
在男人的安撫下,格洛麗亞僵硬的身體慢慢柔軟下來。也許是鼻息間滿是熟悉的味道,讓格洛麗亞將疲勞一並放空,不一會就閉上了眼睛。
像是在撫摸一隻沉睡的獅子,吉爾伽美什搖搖頭,自言自語道:“嘴上滿是拒絕的話語,但無論如何,身體卻反映了心中最真實的想法。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格洛麗亞。”
男人的膝頭間,格洛麗亞睡得正香。
第二日,格洛麗亞睜開眼睛,隻見一片精壯的肌肉出現在自己的視力範圍內。
吉爾伽美什早就從昨天的坐姿變成了睡姿,他姿勢妖嬈(?)的斜躺在床上,霸道的說:“小玫瑰,可還滿意你所看到的一切?”
格洛麗亞:我滿意個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