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岡俊生提了彩虹之子。”格洛麗亞回憶富岡俊生說過的人,“是一個人嗎?”
“一個人?不,他們有七個人。每人胸前掛著一個奶嘴,就像大賣場批發的一樣。”太宰治關了手機,然後打了個哈欠,“不過他們遍布各地,那人沒說是找哪一個,難道你要一個一個找過去嗎?”
“他們之中誰最厲害?”
太宰治一想到那個人,皺緊眉頭,“我可不想帶你去見他。”
“還有人能讓你感覺到厭惡?”格洛麗亞第一次在太宰治身上察覺到這種情緒。
“裡包恩,彭格列家族的門外顧問,擁有黃色奶嘴。如果當時他招募我時臉上的表情好一點,可能我現在早就坐在意大利真皮沙發上,享受高級服務,乾著國際買賣了。”太宰治歎了口氣說,“人隻有失去了,才意識到當初擺在自己麵前的機會有多麼寶貴。橫濱這塊地太小,片大點的地方被港口黑手黨犁來犁去,好好的戰鬥看起來就像鄉村械鬥。”
“你的戰鬥是鄉村械鬥,那你是什麼?”格洛麗亞承認自己不懷好意。
“刁民~”太宰治還頗為自豪,但他也沒有坐以待斃,直接反擊了過去,“不過,烏魯克似乎不比橫濱大多少,你說對嗎,烏魯克村的村長太太?”
“……”
將奇怪的思想立馬拋出腦海,格洛麗亞看向太宰治,將話題又拉了回來,“太宰,如果你不想,隻需要將對方的姓名、位置告訴我,一切事情我會自己完成。”
“你還真是獨立到有些冷酷呢,這個時候隻要拉著我的手撒撒嬌我就會帶你過去了。”太宰治聳聳肩,笑的純良。
格洛麗亞思索片刻,突然道:“拉著你的斷手說著可愛的話似乎也算是一種撒嬌吧?”
“好的,格洛麗亞女士,請告訴我您想在什麼時候見到這位彩虹之子,就由我來為您安排。”被威脅後的太宰治正襟危坐,語氣立馬變得優雅起來。
“我有個疑問。”見到這個樣子的太宰治,格洛麗亞挑眉,“你是有某種特殊的愛好嗎?比如一定要聽到威脅的話語才能正常的工作?當然,如果這是你的某種性癖,那我自然沒有資格去乾涉。而且作為你的從者,隻要提出要求,我甚至可以在後續的相處中儘量對你進行這種特彆的迫害。”
“格洛麗亞,比起文縐縐的話語,我還是喜歡粗話多一點的你。”
“好,那為了小太宰的安全,禦主能夠帶我去見那位厲害的彩虹之子嗎?”格洛麗亞笑得燦爛。
太宰治:舒服了,這味兒就對了!
“好,當然,沒問題!”太宰治回答的飛快,聽起來就是個乖巧的小孩。
某種意義上來說,太宰治和吉爾伽美什都有著某種奇怪愛好,如果不是彼此抱有偏見,可能會成為很好的朋友呢(×)。
兩人今天的目的是尋找Caster主從,他們作為那晚的缺席人,格洛麗亞需判斷對方是否有違反聖杯戰爭規則的行為。
“就是這裡了。”司機將車停靠在路邊,好心的提醒他們,“最近這附近經常有孩子失蹤,如果你們沒什麼事情的話,早點回去吧。”
這是處於海邊的一處廢舊港口,格洛麗亞下車後就有種不祥的預感。
“確定在這附近嗎?”太宰治對危險的敏感程度不亞於格洛麗亞,甚至不知不覺中,他拿出了作戰時的態度,“一會如果有什麼危險,我一定會拋下你逃跑的,所以不用擔心我的安危。”
“你最後一句話是不是說反了?”
“不,是你聽錯了。”
作為Ruler,格洛麗亞的搜索範圍是半徑為十公裡的圓。她在先前的搜索中確認了Caster的大致方位,現在隻需要找到他們準確的藏匿點就好。
“今天晚上回去後我可能會睡一整天。”太宰治沒有魔術回路,格洛麗亞使用的是富岡俊生的老本,“連續兩次使用從者的能力,實在不是什麼好選擇。”
“沒事,一會有我,不用擔心。”太宰治難得沒有開玩笑,反而身體早已做出戒備的姿勢。
注意力集中,調動渾身的魔力,格洛麗亞周身圍繞著一圈看不見的力量。而這一團團力量最後聚焦在她的頭頂,再向四周飄去。
一公裡、兩公裡……直到,格洛麗亞感知一小撮並不明顯的魔力。
“我找到了。”再次睜開眼睛,格洛麗亞臉色蒼白。
太宰治伸出右手,將其作為格洛麗亞的支撐點,“如果站不住的話,靠在我身上也沒關係。”
“不,不用。”格洛麗亞深呼吸了幾口氣,“我懷疑,那是對方故意在引誘我們過去。”
“你打算怎麼做?”太宰治挑眉。
按照她的性子,應該會什麼都不顧的衝過去亂打一通吧。畢竟這一位昨天可是就這麼衝進了教會,磨刀霍霍砍了個從者。
“在周邊找個觀察點,然後從長計議。”格洛麗亞收起太刀,平靜的說。
“我們不應該像野獸一樣衝進去亂殺一通嗎?”太宰治得到了和心裡估計完全不符的回答,有些奇怪。
用看傻子的目光看向太宰治,格洛麗亞說:“沒被彭格列招募,可能不是人家的問題,而是你的腦子存在某種難以治愈的……。”
太宰治:“說簡單點吧。”
“你腦子有洞。”
在距離目的地最近的地方租住了一家賓館,這裡是冬木市的貧民區,賓館的質量自然可想而知。前台看見站在外麵的格洛麗亞,呲著滿口黃牙笑的有些猥瑣,“幾個小時?”
“開兩天,剩下的彆廢話。”瞥了一眼注意力不在這裡的格洛麗亞,太宰治俯身向前,在店主耳邊輕聲道,“收起你的眼神,不然,我會讓你懷念擁有它的感覺。”
鳶色的眼睛直視店主,帶著淩厲。
店主被這氣勢嚇得發抖,手忙腳亂地將太宰治的入職信息辦好後扔給他一把鑰匙。
“多謝。”太宰治微微頷首,溫柔的笑容卻讓店主感到徹骨的寒氣。
遠阪宅。
“Assassin最近對我的意見很大。”言峰綺禮和遠阪時臣麵對麵坐著,兩人麵前放著棋盤,但彼此的目的都不是為了下棋,“Archer和他的妻子殺死了他們中的兩位,而我們現在沒有任何舉動。”
“Archer現在的目的對準了Ruler。”遠阪時臣摸了摸手背上的令咒,“這是一步好棋,Ruler擁有多餘的令咒,拿到這些令咒可以擁有更多的主動權。而且在她死前,我們還能借助她作為Ruler的能力,得到這些從者的名字,找到他們的弱點。這樣的話……”
棋盤上,遠阪時臣的棋子吃掉了言峰綺禮的王、
“聖杯戰爭的勝利者絕對是我們。”
“不過,不愧是最古之王,為了取得勝利,連結婚十幾年的發妻都能手刃。”遠阪時臣搖搖頭,“還真是恐怖。”
正在此時,Assassin出現,俯身在言峰綺禮耳邊說了幾句話。
“老師,他們找到了雨生龍之介。”言峰綺禮說,“我們可以借助他們,殺死Ruler主仆。”
遠阪時臣沉思了一會,將懷中的瓶子放到言峰綺禮手中,“緋紅花的汁液,《吉爾伽美什史詩》中,榮耀王後飲用摻了緋紅花汁液的葡萄酒,死於冷宮。作為她的弱點,這會讓她斃命。”
“我會親自前往。”言峰綺禮站起身,“從她嘴裡為您問到所有從者的名字。”
和遠阪時臣下完棋後,言峰綺禮徑直走進了吉爾伽美什的房間。他將手中的藥瓶放到男人麵前,將這當做一個交易,直言道:“這是緋紅花的汁液,既然你如此厭惡你的妻子,不如親手殺掉她。”
吉爾伽美什手裡抱著《泡女一百零八招》正苦思冥想,突然聽到言峰綺禮這句話,強忍著怒氣道:“你再說一遍試試?”
吉爾伽美什的目光不願放過妻子的每一個細節,她燦爛比金子還耀眼的頭發、綠寶石般的眼眸以及戴上黃金飾品都會被壓垮的柔弱……等等,那把太刀看起來似乎並不是很輕啊,她是怎麼拿起來的?
疑惑一個接著一個地鑽進吉爾伽美什的大腦,不過現在應對的問題,從最初的“如何讓妻子原諒自己的嘴炮”變成了“遇見殺夫證道的妻子該怎麼辦”。
皺皺眉頭,吉爾伽美什覺得這似乎不是什麼問題。
畢竟格洛麗亞那小雞都嫌棄的力量,又怎麼會是自己的對手。她手裡的那把太刀,也許是由輕質鋼鐵製作的仿品,手無縛雞之力的女性要舉起來,應該很容易。
輕易地就將“殺夫證道”拋在腦後,畢竟吉爾伽美什認為在格洛麗亞心中,他是她的王,是她的愛人,是她放在心尖尖上的伴侶。殺夫證道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妻子怎麼會做?可能對方是太久沒有看見自己,所以不免頭腦不清楚,一時間的糊塗。
作者有話要說:魔改了魔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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