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沒有反駁,甚至還摸著下巴一板一眼的分析道:“如果對比的話,穿裙子確實挺舒服的,風穿褲-襠,清涼宜人。”
“好了,你可以閉上你的嘴了。”格洛麗亞撫額。
二人站在包廂內,外麵的服務生說:“一位先生去洗手間了,現在裡麵隻剩那位戴帽子的先生了。”
戴帽子的先生。
不用多說,裡麵應該就是裡包恩了。
太宰治站在門口將服務生哄走,格洛麗亞則進去製服裡包恩。
不知道為什麼,房間裡一片昏暗,格洛麗亞走向黑帽男子的時候被地上的一根電線絆了一跤,跌倒的方向正是那人。
突如其來的情況讓男人讓以為是偷襲。
一瞬之間,男人抬手衝格洛麗亞的小腹錘擊。格洛麗亞迅速調轉身體,單手擋住了這一擊。
是被發現了嗎?和平的談判方式看來並不適用,現在看來隻能用其他手段了。
格洛麗亞在男人繼續進攻的時候,抓起桌麵上的水果刀,用刀背相對,以較快的速度敲打進攻之人的手腕,在對方因痛收手的時候,雙腿靈活得像蛇一般纏上了對方的雙腿。身體猛地用力,直接將同自己身高相差不多敵人抱摔在地上。
“啪。”
白熾燈在頭頂亮起,太宰治挽著裡包恩進屋的時候,就看到了如此奇怪的一幕,他的臉上露出一言難儘的表情。此時此刻,格洛麗亞的裙擺盤旋在大腿以上,左手抓著橘發男子的雙手置於頭頂,狠狠地壓在地上。而她的右手握著水果刀,直接豎直的擦過對方的臉頰,插在包廂價格不菲的進口毛毯中間。
他挽著的是裡包恩,那裡麵的是——草,是中原中也這個小矮子!
一種奇怪的沉默蔓延在整個房間。
中原中也沉聲道:“殺手?”
格洛麗亞在明亮處才發現自己身下之人根本不是裡包恩,她想要站起身,但中原中也不給她機會,單手抓著她的手腕,用力到白皙的皮膚上已泛著一圈紅腫。
“你們的目標是我?”裡包恩反手關上了門,縮在他帽子上的變色龍變成了一把手-槍,而槍口對準的正是格洛麗亞。
中原中也抬起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麵孔。勾起唇角,男人說:“太宰,是黑手黨的錢不好賺了嗎?竟然還需要你女裝出來陪酒?”
“不,這位先生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叫大宰治子喲。”太宰治狡辯道。
中原中也根本不信太宰治的鬼話。將森鷗外的話和目前的情況聯係起來,他反而得到了一個結論,皺著眉頭說:“我以為你隻是普通人渣,但沒想到你竟然人渣成這個樣子?”
太宰治挑眉:“我哪裡人渣?”
“勾引富豪的太太成功了所以沒辦法從富豪那裡拿錢,現在逼迫太太來酒吧陪酒供你花銷嗎?”中原中也鬆開了格洛麗亞的手腕,“你真是比黑手黨還黑手黨啊。”
太宰治:?
裡包恩看了一出好戲,他的目光從太宰治移到了在場唯一一位女性身上,“既然美麗的女士前來找我,我理應赴約,不知有什麼可以幫助你的嗎?”
如果忽略對方頂在格洛麗亞頭頂的槍,裡包恩絕對算得上是一位完美的紳士。
這是乳液,這是麵霜,這是粉底……可到底該把誰放在前麵啊?
因為搞不懂先後順序,三日月乾脆按照自己的理解,一股腦地將桌麵上的東西都用在了自己臉上。但他忘記了一件事,作為一個手殘黨,他的手砍人還可以,但如果要打扮自己,可能難度不亞於身殘誌堅的高位截癱者參加鐵人三項。
過了一會,沉浸在睡夢中的格洛麗亞聽到房間裡有動靜,她睜開了眼睛。
三日月宗近開心的轉過頭,對自己的主君露出一個練習很久的笑容,他相信這個溫柔的笑容一定能讓眼前的主君接納自己的,“主君,我的名字叫三日月宗近,作為天下五劍之一,被說是最美的呢。”
然而,格洛麗亞上可以砍章魚怪物,下可以爆錘蘭斯洛特,但如今卻因為一個人嚇得驚魂失色。
畢竟無論是誰睡得正香,突然看見一個大男人站在自己臥室裡搔首弄姿(x)的塗口紅,都會覺得奇怪。
聽到妻子的叫聲,坐在隔壁看電視的吉爾伽美什頓時間猛男上身,一腳把兩人房間中的門踹開,“出了什麼事情嗎?”
吉爾伽美什伸出頭一探究竟,可這次不隻隻有格洛麗亞在叫,吉爾伽美什自己也嚇了一跳。
三日月宗近手裡拿著口紅,被兩人的猛烈反應同時嚇到,也叫了一聲。
三人的喊聲按順序排列,聽起來還挺有節奏感。
“爾等鼠輩,用這樣的模樣恐嚇本王,自己倒是驚呼了起來,是在玩弄本王嗎?”吉爾伽美什強裝鎮定,皺著眉頭,走到格洛麗亞身邊坐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