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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月霍地轉過頭，冷冷的視線落在元貞身上。
聲音微顫，長眉輕蹙，一字一頓甚是清晰地問道，“我娘，在哪裡？”
元貞一個重重的響頭磕在地上，顫聲說道，“不敢欺瞞殿下，娘娘，娘娘……現如今身在，身在孤山皇陵，入入殮大、大葬……”
斷月身子一個踉蹌，險險向後倒去。
抱住他腿的小克子連忙伸手推住他的身形，顫顫聲地叫道，“殿下？”
斷月搖搖頭，緊緊捏著手裡的小錦盒，麵色唰地一下白如薄紙，“你撒謊！”
他一字一句冷聲呢喃這三個字，反反複複重複著，隨即厲聲吼道，“你撒謊！”
“奴婢，奴婢不敢欺瞞殿下！”元貞又重重地在地上磕了個響頭，含著淚水道。
“你撒謊！”斷月厲聲吼出聲來，連連退了幾步。
轉身忽地衝了出去，隨手拉過廊下一匹靈馬，飛身一躍，縱馬而去。
一襲翩長紫袍，在風中滑過一道弧影。
“殿下！殿下！！”小克子當即慌張地爬了起來，慌不擇路地跟著跑了幾步，連忙回頭衝著身後一群呆傻的太監道，“快，快去稟報陛下！快，快找侍衛跟著殿下啊！”
斷月縱馬出了皇宮，催馬前往皇城北門，手指握著韁繩，指關節亦微微泛白。
一雙溫和似水的桃花眸中，此時便閃動著濃濃的焦灼與難以置信。
不可能，他不相信。
他不信不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