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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菡芝望了一眼麵色淡淡的雲樅，眼裡不由地閃過一絲怒意。
她上前扶著賀問閣下，語調傲慢質問，“雲院長，你們該不會是在責怪老師吧？”
老師為了此次煉製回魂丹，花了大精力大代價，甚至煉製過程中，還出現了靈力反噬的現象。
“我師父又不是沒煉出回魂丹。”倪菡芝冷聲說道，“也隻能怪她自己福薄，吃了回魂丹，居然也沒能醒轉過來。”
“菡芝。”賀問急忙嗬斥了她一聲。
回魂丹隻煉製出低品的回魂丹，賀問心裡愧疚難以言說。
如今聽徒弟如此說，極力強詞奪理要挽回自己的麵子，他反倒是更加的不好意思。
賀問本身是個寬厚之人，沒能挽回慕容蕁，他其實十分慚愧，尤其是……還浪費了這麼多珍貴的藥材。
尋常人要湊齊這麼一份藥材也十分難，更彆說這原本就是拿來救人命的。
賀問產歎一聲。
隨即歉然地朝著雲樅雲飄渺二人投去一眼，“抱歉，菡芝年紀尚小不懂事。希望兩位勿怪。”
倪菡芝的脾性，這幾天雲飄渺和雲樅也早有領教，並不想跟這姑娘一般見識。
隻是雲樅對賀問的態度，明顯又冷了幾分，“閣下若無其他事，就先回客苑好好休養吧。”
倪菡芝這女子的性格，當真不是那麼討喜。
十八九歲，又不是八九歲的稚子，也該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