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先給羅烈打了一部分錢,和他約好剩下的部分等全國賽結束後具體簽訂合同時再說,沈淮的人品擺在那,羅烈沒有一絲懷疑,張口就應下了。
這件事隻是一個小插曲,接下來楓月便又投入到緊鑼密鼓的訓練中了,畢竟他們下一場的對手可是wg,那絕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戰勝的敵人。
楓月眾人這一個星期訓練得頭暈眼花,比賽當天才被允許休息一整天,個個都睡到了下午才醒,宋雪陽還沒放過他們,開會時還讓他挨個說了一遍wg眾人的打法特點。
戰隊經理在一旁看著他們都覺得心疼,這些孩子這幾天真是太拚了,連飯都沒吃多少,偏偏今天睡醒後又都精神抖擻,顯然對這場比賽勢在必得。
從四強賽開始每一場比賽都是一道坎,要想登上頂峰就要比任何對手都努力。
“截止至昨天,大家的訓練效果顯著,晚上要保持這種狀態,彆讓去年的遺憾在今年重現,我們的目標是冠軍,這一場絕對不能倒。”
“明白!”
大家齊聲回答,鬥誌昂揚。
這場被張嘉言宣戰過的比賽備受矚目,當晚楓月眾人抵達現場時,粉絲數量比之前的任何一場都要多,雙方都是人氣戰隊,粉絲勢均力敵,比賽還沒開始,氣氛就已經劍拔弩張。
可和粉絲們的氣氛不同,兩支即將成為敵人的戰隊卻相當融洽。
張嘉言帶隊報道後,專門在大廳中等楓月眾人,敵人相見不僅沒有眼紅,反而還有些惺惺相惜。
“總算是能和你一較高下了,我等這一天可等了不隻一年。”
張嘉言走到沈淮麵前,眼底的 光彩比頭頂的燈光還要絢爛,他是一個很有感染力的人,沈淮都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加油。”
“加油!”
兩隊人馬一塊上樓,在三樓的樓梯口處停下來,接下來他們的路完全相反,一東一西兩個入場口,從他們進場的那一刻起便將成為爭奪總決賽名額的敵人。
張嘉言伸手,“總決賽在下周,無論輸贏,這場打完出來吃個飯啊。”
宋雪陽笑眯眯地握住他的手,“好啊,我請客。”
兩人的手才剛剛分開,一個剛剛就低著頭從樓梯口往上爬的工作人員突然大喊了一聲“羽神我愛你”,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猛地衝上來。
她來勢凶猛,還差一個台階的時候就往沈淮身上撲,那衝勁可不是開玩笑,沈淮要是被她撲到少說也要在地上滾兩圈。
張嘉言眼疾手快,一個箭步衝到沈淮麵前擋住那個女生,可那女生是拚儘全身力氣衝上來的,一把就將張嘉言給推開了。
宋雪陽將沈淮護在身後,速度快得大家都沒看清,瞬間就抓住女生的雙手反剪到了背後。
周圍響起一陣驚呼,一串沉重的碰撞聲踢踢踏踏傳來。
張嘉言被那女生一推,從樓梯口倒頭栽了下去,乒乒乓乓摔到了二樓和三樓之間的平台,腳勾在了樓梯扶手的欄杆上,趴在地上沒動彈。
“隊長!”
“言隊!”
一群人劈裡啪啦地衝下樓,賈雲歌把張嘉言的上半身扶進懷裡,梁明輝急切地問,“隊長你怎麼樣?”
張嘉言目光有些渙散,“我沒事。”
他扶著地麵想站起來,結果才撐了一下就又摔到了地上,他的腿根本使不出力。
時一緊張地道,“言隊你頭流血了!”
張嘉言摸了一把後腦勺,果然有些疼,手指也粘上了血跡。
梁明輝當機立斷,“叫救護車。”
他身旁的隊友躊躇,“可是……”
“可是什麼?”他大吼一聲,“比賽比隊長還重要嗎?”
那隊員咬牙撥通了電話。
這一刻所有人的心中都異常沉重,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沒有張嘉言的wg哪裡算得上是wg呢?
沈淮三步並作兩步跑下來,“張嘉言!”
他喊了一聲,眼底的擔心一覽無餘。
張嘉言靠在賈雲歌懷裡,身板卻挺的筆直,“你們聽著,這場比賽不能輸,我不在也要好好打,戰隊的粉絲可都在下麵看著你們,他們不遠萬裡跑到北京現場,可不是來看你們垂頭喪氣、神遊天外的!”
他聲音洪亮高昂,最後幾個字回蕩在走廊中擲地有聲。
所有人都在看他,但沒有一個人說話。
“明輝,這場指揮交給了。雲歌,我不在,你就是wg的支柱。”
賈雲歌緊緊地抓著他的手,半響點了下頭。
張嘉言交代完這些,抬頭看向沈淮,“彆放水啊。”
朝沈淮撲過來的女生被移交給賽委會的工作人員處理,她並不是賽委會的人,而是偷了工作人員的胸卡,跟在其他員工身後混進來的。
15分鐘後張嘉言被抬上擔架,wg的戰隊經理陪著他,救護車拉著警笛開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