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不會換氣,是彌野不給他換氣的機會。
差點親昏過去的太宰治癟了癟嘴,委委屈屈地湊過去想要再來一次。
然後,外麵傳來的敲門聲。
風信彌野悶笑出聲,彆過臉不去看太宰治臉上快要溢出來的哀怨。
嘛,想笑。
得到準入回應的阪口安吾第一時間察覺到了太宰治的神色不對勁。
那如芒在背的陰冷視線,恨不得殺之後快的冷酷表情,令前來報告的阪口安吾背生冷汗。
他這是哪裡得罪太宰了?
飛快地報告完事情,阪口安吾立刻退出辦公室,但仍能感覺到太宰治近乎凝實的殺氣。
完球,他肯定要被太宰治盯上了。
求生欲爆棚的他馬上申請和織田作一起出任務,不管三七二十一帶著對宰寶具先走為上。
冷眼看著安吾麻溜地離開,太宰治充滿殺意的眼神漸漸軟成了可憐兮兮的委屈。
他眼巴巴地扯了扯風信彌野的衣角,希望繼續剛才的親密交流。
風信彌野好笑地看著他,遺憾地搖了搖頭,到底是隨時可能會有人敲門的辦公室,並不是很方便。
痛失時機的太宰治忍不住嚶了起來,一邊暗自對安吾咬牙切齒,一邊撒嬌賣萌企圖令風信彌野回心轉意。
風信彌野才不理會,任由他癡纏賣乖仍舊巍然不動。
作妖失敗的太宰治喪喪地趴在她的肩頭上,心裡哭唧唧地咬著小手絹。
太可惡了,安吾。
沒過多久,太宰治就開始大張旗鼓地撒狗糧,被荼毒的受害者包括但不局限於異特、武偵和港黑。
這種行徑很快就傳到了軍警那邊。
彆的不說,在福地櫻癡的眼裡太宰治已經被貼上了萬惡之源的標簽。
當他知道這個沙雕玩意兒在跟小櫻花交往的時候,簡直心痛到無法呼吸。
他幾乎控製不住自己蠢蠢欲動、一刀梟首的渴望。
雖然他知道自己不該乾涉小櫻花的擇偶,但是也不能這麼降低標準吧?
這坨黑泥憑什麼?
哪怕交出了書頁也沒有放棄理念的福地櫻癡決定自己的目標先緩緩,當務之急是掰正小櫻花堪憂的擇偶觀。
他掃了一眼自己的部下,覺得都奇奇怪怪,也就隻有臉能看。
但這種時候,有臉就夠了。
被強行拽過來的條野采菊緩緩打出一個問號,覺得隊長的腦回路一如既往的糟糕。
明明有鐵腸先生就足夠了,為什麼要把他拖下水?
隊長到底是怎麼養成這種老父親的奇葩心態的?
福地櫻癡當然知道自己的做法不靠譜,但他就是抓心撓肝地看太宰治不順眼。
同樣有這種想法的夏目漱石默默地點讚。
看著太宰治委屈到爆的慘兮兮表情,風信彌野輕聲細語地安慰他。
她好笑地輕歎,轉頭就分彆找了福地櫻癡和夏目漱石深入地交流了一番。
煮茶成功的太宰治美滋滋地回望一圈,發現各種狂蜂浪蝶全部消失。
正當他準備歡歡喜喜地投入彌野懷抱的時候,驀然發現彌野和織田作聊到一塊去了。
太宰治露出了懵逼的表情。
雖然這沒有什麼,但是你們待在一起聊如何養宰這種話題是不是哪裡不對?
他哼唧哼唧地插入兩人的談話,左手風信彌野右手織田作,一手牽一個,歡快地提出一起摸魚的建議。
“我們去未來港玩呀!”
風信彌野瞥過眼睛看他,問:“工作呢?”
太宰治理直氣壯。
“都交給安吾!”
織田作老老實實地被拽著胳膊,沒有反駁: “……啊。”
正在埋頭乾活的阪口安吾完全不知道這三個家夥不僅摸魚還推脫工作,一臉安詳地給自己灌了一杯咖啡,準備挑燈夜戰。
恍惚間,他抬頭推了推眼鏡,東張西望了一會兒沒有看見太宰治和織田作。
他沉默了,直覺他們在摸魚。
窒息了一會兒之後,阪口安吾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悲憤欲絕地撥通了電話,大罵他們不是人。
早就料到安吾會打來電話的太宰治用不懷好意的欠揍語氣給他講解了一大段未來港好玩的地點。
氣得阪口安吾手抖地掛斷了電話。
“這樣不好吧……”
織田作有些猶豫地開口,覺得他們這個行為確實有點狗。
風信彌野也覺得他們這個操作對阪口安吾來說會很窒息。
太宰治一臉無所謂,擺了擺手。
“嘛,大不了下次帶著安吾一起來嘍。”
他拽過風信彌野和織田作的手臂抱在胸前,興衝衝得指著不遠處的摩天輪,露出想要玩的渴望表情。
風信彌野和織田作對視一眼,自然選擇同意。
摩天輪霓虹的燈光近乎照亮了整片夜空,映出一竄色彩鮮明的明豔流光。
夜色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