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在副駕駛位上嘴裡咬著一根煙,冷冽的視線落在加速向前去了的女手身上。
如果隻是路過也就算了,她並行了一會兒,看了看自己才加速超過去,這是挑釁。
作為主駕駛的伏特加更加不爽,更主要的是沒有人能挑釁他大哥!
“大哥,給她一點教訓好了。”
“不用多理她。”
琴酒再次重複,他還沒因為這種事情就要出手的地步。
伏特加隻好忍了下來。
但是沒一會兒,他看到之前超到前麵去的摩托車換到了他們旁邊車道的隔壁。
“這臭女人,隨意變道,日本的交通警察呢?”
琴酒瞥了眼睛,感覺到有一點問題。
忽然他們旁邊的車一個急轉彎,直接斜撞了過來。
一直看著這邊的琴酒眼疾手快,直接伸手抓住伏特加的方向盤一擰,同時寒聲道:“刹車!”
伏特加聽從大哥的指示,驟然一停,旁邊的車才沒碰到他們的保時捷356A,一個急彎換在他們車道後繼續向前行駛著。
琴酒的冷冽的目光盯著那輛把這車彆過來的摩托車和那個女人。
伏特加點刹後繼續行駛,這次不用問了,他已經看到大哥的手槍拿了出來。
大哥的車要是刮到,那個臭女人就死定了。
不過隨著天上忽然下起了雨,那輛紅黑色的摩托車也消失在了雨中。
來的突如其來,走的時候悄無聲息。
琴酒麵無表情的把槍收回口袋。
這種惡劣的行事風格,該不會是貝爾摩德那個女人吧?
忽然的雨越下越大,漸漸的變成了傾盆大雨,雨宮紀子在市區的一條河橋邊停下。
在未開門的商鋪下避雨。
坐在摩托車上抱著頭盔,雨宮紀子看著雨景思索著,搶琴爺的藥還是有點困難。
做一個路過的飛車黨劫匪敲碎玻璃,把琴爺放在風衣內口袋裡的藥一把搶走是她簡單想嘗試一下的計劃。
但實際看了一眼,無法確定車窗玻璃是不是防彈。
所以她才去彆了一下其他車,看能不能撞琴酒的保時捷一下。
被躲過那就算了。
一下子頻繁出現在琴酒麵前,而且還試圖彆其他的車撞他的保時捷,琴酒絕對掏槍了。
哪天把防彈衣穿上再來搶劫琴酒。
頭盔放後座上,雨宮紀子拿出小化妝鏡把自己之前簡單的化妝卸掉。
在她準備重新化回她平時的出門妝時,前邊的橋上一個小身影走著,穿著非常不合身寬大的外套,頭上還纏著一圈繃帶,走著走著他忽然停在了橋上。
工藤新一想起來了那個銀發黑衣人喂他吃藥時說的話,那個還是試驗品的藥就是導致自己身體變回小時候的原因?
“不會吧...”
在工藤新一思索著的時候,身後忽然照來了燈光,以及貨車臨近的巨大的喇叭鳴笛聲。
他反應很快的試圖往旁邊一滾,他現在的小體型,有很大概率能躲過這臨頭的貨車。
但他的身體卻是更快的不受控製,憑空飛射出去了一樣的速度,等到落地在橋麵的欄杆下,工藤新一才連忙睜開眼睛,看向抱住自己的人。
那種速度即使抱著他避開了大貨車的撞擊,落地的時候也會摔的很慘吧,而且相當於是撞著欄杆才止住衝勢。
隻不過抬頭一看,他發現居然是雨宮紀子……
長發淋過雨後濕漉漉的垂落著,細細的睫毛上仿佛還沾著細小晶瑩的水滴,柔和的臉蛋精致無瑕,天然帶著讓人生不起敵意的可愛之感,輕抿著的薄唇天生的潤粉剔透。
更讓他一時之間沒了反應的是雨宮紀子的眼神,柔和天然純淨的目光,帶著關心和好奇的落在他身上,清澈的讓工藤新一仿佛能看到自己的倒影,仿佛是清泉般的甘甜。
“你沒事吧?”
聽到原本就軟糯的嗓音,工藤新一才恍然反應過來,是雨宮紀子沒錯。
幼兒園小學的時候雨宮紀子的本音就是這樣,被雨宮紀子用這種聲音戲弄的時候讓他極度彆扭,明明應該是聽著耳朵都酥了的聲音。
初中開始雨宮紀子就用稍微正常可愛一點的聲音了。
但他可太熟悉了,怎麼會聽不出來。
“我沒事...”
工藤新一說著,那邊直刹車急轉彎停下來的貨車司機忍不住探出頭來破口大罵道:“蠢貨!!彆走在路中間啊!!給我小心點啊臭小鬼!”
工藤新一愣住,隨即自嘲的笑了一下,自己現在也是個臭小鬼了啊。
想著,他就被抱了起來,雨宮紀子朝貨車司機出聲道。
“非常抱歉,他還是個孩子,請你原諒他吧。”
貨車司機瞥了她一眼,臉上凶惡的表情瞬間消融,溫和道:“當然原諒他了,畢竟還是個孩子嘛,小姑娘你可真是善良啊...”
“...”
工藤新一看著遠去的大貨車,對方甚至還準備搭他們一程的想法都有了。
他隻能看了看雨宮紀子,有一張這麼漂亮的臉,世界通行。
雨宮紀子卻是在屋簷下拿出手帕把工藤新一的小臉擦乾,然後疑惑的看著他:“小弟弟,你和我朋友小時候長的好像啊。”
“呃...”
工藤新一僵硬的觀察著雨宮紀子的表情,對於雨宮紀子的話,猜測的再險惡一點也是應該的。
“她該不會是認出了自己還在裝,準備戲弄自己吧?”
“不過會有人能輕易相信一個十七歲的人一下子變成了五六歲嗎?”
工藤新一覺得他自己都難以置信,還是知道自己之前有遭遇那兩個黑衣男人被喂藥的情況下都有點無法相信。
忽然出現的小男孩,雨宮紀子會認出來是他嗎?
應該連這方麵都沒有聯想才對。
不過他現在的樣子卻很容易引起懷疑。
“要承認嗎?讓雨宮知道自己的事情好嗎?”
工藤新一稚嫩的臉蛋下卻是在冷靜的思考著,一番權衡利弊之後,他不選擇承認,那樣隻會讓雨宮紀子也陷入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