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噸噸噸。”
“惡意勸酒不可取,醉的是人,傷的是心。”
雨宮紀子搖頭歎氣。
貝爾摩德一隻手拿著杯子,一隻手撐著吧台,扭頭瞥了她一眼,知道還勸,勸完還在這裡歎氣。
雨宮紀子朝貝爾摩德甜甜的一笑,驚訝的看著她的杯子:“darling,你的杯子用來養魚的嗎?”
貝爾摩德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杯子,銀牙微咬,拿起杯子將剩下的最後那麼一點也倒進嘴裡。
之前一杯都還頂得住,但這最後一點,她卻感覺腦袋有點發脹了。
但她也驟然清醒了一瞬間,不能再喝下去了,不然真的醉裡落到百利甜手裡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雖然在紐約那次失去意識落在百利甜手裡並沒有發生什麼,她甚至還幫自己處理了傷口,但百利甜終究是自己還沒弄明白身份的人,她的一切都那麼神秘,琢磨不透,怎麼可能把自己完全交代在她手裡。
貝爾摩德不著痕跡的用手背將酒杯往遠離百利甜的方向推了推,卻見百利甜興致盎然的端著那瓶牙買加朗姆酒追著來,瓶口對準了她的酒杯就是一頓倒。
貝爾摩德看著自己裝滿了的酒杯,臉色難看,忍不住呼吸都粗重許多,真想和這個女人拚命,就算拚不過。
她看了眼旁邊舉起杯子喝了口的百利甜,卻見這個女人竟然是容光煥發的樣子,一雙墨紫色的眸子都亮晶晶的,哪裡像是喝了半天伏特加又加上朗姆酒的樣子。
“世界上真的有千杯不醉?”
貝爾摩德不由得在心裡嘀咕了一下,酒精在肝臟內是從酒精到乙醛到乙酸,最後形成二氧化碳和水排出體外。
整個過程主要是酒精脫氫酶和乙醛脫氫酶兩種酶的參與,換句話說,這兩種酶的功能齊全,而且相當有活力,酒精就會很快完全轉變到排出的過程,喝酒的人就不容易醉。
也許百利甜是這種特殊的存在,所以她大膽的邀請自己喝酒,但這種特殊的話一般出汗量會比較大才對。
雨宮紀子喝著喝著就見貝爾摩德抓起自己的手臂看著,“怎麼了?醉了?”
貝爾摩德本來還下意識的奇怪了一下,她的手臂的肌膚非常精致,自己一下子分不清是不是假皮膚,聞言頓時臉色一黑,但卻是朝她勾了勾嘴唇;“也許吧!”
雨宮紀子點了點腦袋,小臉認真:“那反正醉了,我們再喝一杯?”
貝爾摩德:“...”
這女人是什麼該死的勸酒專業嗎?
喝完一杯還有一杯,什麼時候才是個頭,恐怕自己非得一頭栽倒她才會停下,今夜難過。
貝爾摩德微微咬牙,一狠心乾了這最後一杯。
沒辦法,雨宮紀子雖然一直在貝爾摩德,但她自己喝的更多。
要是雨宮紀子喝的比勸貝爾摩德喝的少,她肯定不理雨宮紀子了,但雨宮紀子喝的已經比她更多,這不喝,不就輸了嗎?
但貝爾摩德現在已經看清楚了,她自覺自己喝酒已經比不過百利甜了,那還陪她喝什麼,乾完最後一杯找借口走人!
所以這最後一杯一定要豪氣一點,至少讓百利甜這個臭女人知道,她沒輸,隻是有事要走了!
作為組織裡最受boss信賴的苦艾酒,她可沒百利甜那麼閒。
但這最後一杯下去的勁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大。
原本小口小口喝酒其實就沒那麼容易醉,是不想喝醉的方法之一,直接大口喝有傷身體不說,還會更加容易感到醉。
隻亞於喝完酒後喝碳酸飲料,加速了酒精的散發。
貝爾摩德喝下去後半天沒動,就心裡暗道一聲遭了,在強迫自己保持著清醒,這雨宮紀子掏出來的牙買加朗姆酒,80度的玩意兒比她想象中的還要猛,感覺後勁十足,全都湧上來了。
雨宮紀子好整以暇的輕飲一口,紫眸偏向貝爾摩德一動不動的樣子,再次關心道:“怎麼了?醉了?”
貝爾摩德美目剮了她一眼,沒理她,努力讓自己已經感到昏昏沉沉的大腦保持清醒。
“我去下洗手間。”雨宮紀子輕飄飄的喝完杯子裡的酒,拍了拍貝爾摩德的肩膀,見她還是看著自己不說話,便眨了眨眼:“放心,不會跑了的,和貝爾摩德你喝酒的歡快時光才剛剛開始。”
貝爾摩德看著她輕巧的步伐,不禁銀牙微咬,百利甜不跑,她自己想跑了。
才剛剛開始?和你喝酒是要命啊。
百利甜暫時離開後貝爾摩德一下子泄了口氣,直接枕著自己手臂趴吧台上了,感覺渾身都沒力氣了,整個人也難受的很,胸口更是火燒一般熱。
旁邊乖巧坐著的金發混混小心翼翼的喊了一下:“那個...大哥?”
他們三個人都是瞪大了眼睛在旁邊看著的,那個美女...也太能喝了,把她男朋友這麼灌,自己還和個沒事人一樣。
此時看他一副醉了的樣子,金發混混還是有點不敢直接跑路,便小聲喊著。
貝爾摩德趴在桌子上轉頭看了他一眼,流露出來眼神雖然有些渙散,但無意間散發出來的眼神卻是更讓他不敢動了。
金發混混哆嗦了一下,乖乖坐著不去打擾他了,要是一開始露出這種殺氣他再怎麼沒眼力也不敢來惹啊。
貝爾摩德皺著眉頭,看了他一眼,用不容置疑的語氣道:“去給我拿杯水來。”
“是!”
金發混混乖乖地去了,但沒一會兒卻是又倒轉了回來,朝他訕笑道:“我表哥派的人來了。”
貝爾摩德看了眼他腰都挺的筆直了的樣子,再看了看那過來的一群人,一個個都非常囂張跋扈流裡流氣,一邊嗬斥著酒吧裡剩下的那些看戲的人,一邊不緊不慢的朝自己這邊走過來。
從人數上來看倒是喊齊了,可能還不止。
貝爾摩德不著痕跡的用手撐了一下桌子,發現自己狀態實在是是差,隻能轉了個身看向他們,依舊坐在高腳椅上,一隻手卻是搭著吧台的模樣,實則已經按到了腰後的手槍上。
眯著眼睛數了一下,二十二個,算上金發混混這三個,二十五個,她手槍就七發子彈。
貝爾摩德平靜的看著他們,等等開槍打死一兩個剩下的也就不敢靠近自己了。
見一個滿頭紅發莫西乾頭的男人雙手插在口袋裡走在最前麵,盯著自己的眼神非常隨意和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