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班用機槍,快點追上來,我在路邊留了個箱子,裡麵的東西借你用一下,記得還哦。”
雨宮紀子發了個位置給貝姐,從後備箱裡拿了個扁長的黑色箱子放在高速路應急車道旁的欄杆外。
班用機槍現在的簡單說就是以班單位配備的機槍,多是輕機槍,以後倒是有準備將重機槍下放到班單位,現在隻是輕機槍而已。
不過把這東西拉出來了,是底牌麼?
“我這車雖然耐射,但也多半經不住機槍的持續射擊。”
反正後麵交給貝姐對付了。
這殺手組織用對講機聯係的同夥還不知道在哪裡等著自己。
“轟——”
雨宮紀子放下東西後,上車繼續一腳油門全速前進。
停下放東西耽誤一會兒,追了沒一會兒就又見到了前麵的兩輛大半掛,終於沒並肩子前進了,雨宮紀子打了轉向燈踩油門上去準備超車。
落後一點的半掛是輛紅色的集裝箱半掛,很長,很大,輪胎比她這車的四個輪備加上胎還要翻倍。
“這種集裝箱多半是才港口開出來的,是從東京港運出來的吧。”
雨宮紀子掃了眼,將車輛方向轉了轉,和王者車輛並行或者超車時一定要保持距離。
視野盲區比較大,說不定就看到不到她的車,或者司機視力不行。
這種大型半掛的司機幾乎都是普遍的長時間疲勞駕駛狀態。
紅色集裝箱半掛的駕駛座上。
一個胡子拉渣的男人通過後視鏡早就已經看到了這輛豪車。
“賓利啊,還真是哎呀哎呀——!!”
“嗤——”
大半掛的前輪忽然一轉,與高速路麵急促的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
整輛車猛的偏向賓利慕尚所在的車道。
雨宮紀子麵色平靜的在賓利慕尚的駕駛位上,以她小車的視角來,看著仿佛一座小閃傾倒下來的集裝箱半掛。
急轉彎下,這麼大的車在慣性作用下已經直接是失控狀態了。
整輛車在車頭率先撞到與對象車道之間的雙重護欄後,半掛駕駛室後的集裝箱直接側翻壓倒下來。
“轟——!!”
隨著集裝箱側翻砸在路上,巨大的聲音在高速響徹,伴隨著金屬材質和路麵摩擦產生出來的火花,集裝箱還往前滑了一段距離,在路上留下深深的痕跡。
至於原本夾在在半掛和護欄中間的賓利慕尚則是完好無損的在後方。
雨宮紀子一眼掃到半掛的前輪偏轉,就已經接連點刹將原本的加速減緩後,接急刹,速度退下來方向一轉從夾縫中出去。
半掛的側翻並沒有把路全部擋住,翻倒下來的集裝箱倒下把這邊和對向車道之間的護欄都壓扁了。
“還裝了不少貨來壓我嘛。”
雨宮紀子不緊不慢的移到最側車道從半掛車旁邊過去。
二檔不帶油門的慢慢滑,雨宮紀子偏頭看向半掛車的駕駛位,因為車頭沒側翻,車頭太高,看不到。
“不過也不要緊了,這麼湊巧差點要壓扁我,我信你是路人甲?”
將車停在半掛前麵。
雨宮紀子打開車門下車,熟練的戴上手套,抬腳踩在踏板爬上去看了眼駕駛室。
“還是有安全氣囊的,奢侈。”
大大的安全氣囊占據了駕駛艙內的不少空間,駕駛員一位中年大叔,此時已經暈了過去。
正經大貨車,誰帶安全氣囊啊?
這種大型車輛的駕駛艙位置基本都比較高,撞不到是一回事,另外一方麵,大貨車的慣性問題,安全氣囊還真不定有什麼用。
雨宮紀子拉了拉車門,鎖上了打不開。
以她的力氣,強行拉隻是把車門把手拽脫而已,大車的車門不是強行拉個車門把手就能一起拽開的。
“破窗?”
雨宮紀子想了想。
大車的駕駛艙位置高,撞了一下車頭後節失控,但車頭的玻璃都還沒碎。
“這不合理。”
雨宮紀子抬手一拳打碎駕駛位的車窗玻璃。
戴著手套的手拍了拍駕駛員的臉。
“嗷...”
中年大叔發出了一聲哀嚎,驟然睜開了眼睛。
雨宮紀子瞥了眼他臉上浮現的紅腫巴掌印,麵不改色的出聲道:“是誰指使你的?”
“你、你在說什麼啊?我的車好像失控了,剛才方向盤就往旁邊卡死了。”
“哦?是嗎?”
雨宮紀子一隻手將他的腦袋往後按在座椅靠背上,另外一隻手伸過去轉了一下方向盤,發現確實卡死了。
對於普通人來的確是這樣,她加大力氣繼續轉的話,估計方向盤軸要裂了。
雨宮紀子鼻子動了動,眯這眼睛看向他。
“有酒精味。”
中年大叔尷尬的摸著謝頂的腦袋:“因為太困了,在服務區小喝了兩杯而已...”
雨宮紀子抬手拍了拍車頂,一邊隨意的問道:“昨晚上還在拉貨?”
“是啊是啊,生活壓力大嘛,我上有八十歲的老母親,下有幾個孩子要養,哪像你這種千金大小姐...”
中年大叔誠懇的說著,忽然發現這個一身西裝的女用看弱智的目光看著自己。
“你這理由,已經被人玩爛了知道嗎?”
“啊?”
上杉壽一臉懵逼。
心裡破口大罵,他好不容易想出的理由,而且他的確掛名瞻養了個老頭,資助了孤兒所幾個小孩,因為這樣才符合了那些人的條件,應該已經天衣無縫才對。
是誰捷足先登?!
“沒事,等你去了另外一個世界就知道了。”
雨宮紀子安慰道,你敢說你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幾歲幼兒要養,我就敢判你死刑。
上杉壽麵不改色,依舊是不知所以的模樣:“你在說什麼啊?這車失控也不能怪我啊!你可不能私自動刑吧?!”
“還想狡辯麼?”雨宮紀子用千枝裡穗的臉冷笑了一聲,指了指他副駕駛的位置:“那個對講機你怎麼說?”
上杉壽眼睛一瞪,忍不住扭頭看去,他應該把對講機處理掉了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