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沒讓她出醜，反倒是自己那麼麻煩。
墨流霜解了很久，這才把蘇糯的發髻解開，又把那一個沉重的鳳冠，給取下來。
隨著發髻的鬆散，泛著綢緞般光澤的頭發，披散在了肩頭。
隻是臉上的臟汙，還是有些礙眼。
蘇糯見他的視線，始終都在自己的臉上，目光炙熱，令她有些羞澀，不得不垂下眼眸。
墨流霜走到了一旁，打了水，又用著軟軟布帛，沾濕了水，又在蘇糯的臉上擦拭著。
蘇糯臉上的黑黑紅紅，都被洗乾淨了。
燈光之下，可以看的出來，一張小臉瑩白水潤，細膩光滑，水潤的好像可以掐出水來。
小小的唇，也是粉粉嫩嫩的，還有著好看的唇珠。
大概是因為剛剛哭過，一雙眼眸，又黑又亮，波光盈盈的好似倒影著漫天的繁星。
原來，她乾乾淨淨的臉，可以這麼好看。
因為給蘇糯擦臉，墨流霜一手捏著她的下巴，一手擦著。
即便現在這般看著，也是一直保持著先前的姿勢。
不知道是因為他的眼神過於炙熱，還是現在的姿勢，讓蘇糯有些不舒服。
她不自在的動了動。
墨流霜冷著臉，眼眉之中的戾氣不減反增。
他丟開手，轉身朝著外麵走去。
走了兩步，又頓住了。
“洗漱完了，再出來。”
墨流霜說完，大步朝著外麵走去。
到了外麵，又兀自的躺在了床上，睜著眼，看著頭頂的帳幔上，繡著並蒂蓮。
他眉頭一擰，側開了眼，真是礙眼。
看著一旁的小幾上，荷花香爐裡麵，嫋嫋升騰起來的甜膩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