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葉綿點點頭,見程北一直看著自己,她方才意識到自己在吃“獨食”,連忙道:“你要吃嗎?”
程北點點頭,從葉綿手中接過牙簽,插了一塊黃桃果肉入口,“嗯,確實好吃。”
葉綿忍不住笑了一聲,“這是你廠子出品的罐頭,這會兒才知道好吃呀?”
“大概是今天的特彆甜吧?”程北笑得意味不明。
葉綿眨眨眼,明白程北潛在的含義後,她抿唇笑了。
程北見狀,見到剛剛兩人親吻前的話題,喉結滾了滾,把罐頭放在桌子上,自己則從長椅上下來,蹲在了地上,以仰視的姿態看著葉綿,手也握著她的,黑眸深處是濃烈得要把人湮沒的情意。
葉綿一驚,下意識想要起身,卻被程北牢牢按住,“怎麼了這是?”
“綿綿,等廠子的規模擴大,你就嫁給我,好嗎?”
砰砰砰——
葉綿聽了程北的話後,心跳如雷,臉頰和耳根都暈開了漂亮的薄紅,又在對上程北那雙緊張又帶忐忑的黑眸時,她漸漸平靜了下來,故作輕鬆道:“沒有鮮花,沒有戒指,你就這樣跟我求婚啦?”
程北一怔,懊惱地皺緊了眉頭,隻怪自己一時上頭了,什麼都沒有準備好就同綿綿說了結婚的事情……但是,綿綿的態度並不是抗拒的,這已經算是給他驚喜了!
“我……沒準備好。”程北也不好意思了,耳朵紅了起來。
這可是極為少見的一幕,要知道自從兩人在一起後,她就很少看到程北紅耳朵的時候了,怨不得她覺得程北臉皮厚呢!
這麼想著,葉綿忍不住捏了捏他柔軟又厚實的耳垂,還驚訝地發現在自己的觸碰過後,原本隻是有點緋紅的耳朵這會兒紅得滴血。
她驚歎地看著,卻不知道程北背脊酥.麻,拚命忍著衝動沒有才沒有把人壓下去狠狠親吻。
“綿綿,好玩嗎?”
程北微微沙啞低沉的嗓音讓葉綿陡然一驚,連忙轉眸去看他,撞進那雙幽深的黑眸時,她敏銳地感覺到了一絲危險,連忙收回了手,老神在在地坐直了身子,“一,一般般吧。”
程北勾唇,沒有戳破她的謊話,同時也從地上坐回了廠長椅上,高大的身軀貼著葉綿的身子坐著,給她無形的壓力。
葉綿見狀,趕忙轉移了話題:“你之前說的……嫁妝是什麼意思?”
她爸爸已經同意自己嫁給程北了嗎?
程北握起葉綿的手,細細同她說道。
葉綿的父親幫了自己這麼多,在置辦廠子的那一天,他就已經擬好了合同,廠子有一半是葉明的。葉明沒有反對,但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葉綿的,還說了以後等她出嫁了,那一半的廠子的所有權就是葉綿的嫁妝。
聽言,葉綿久久不能言語,感動葉父在背地裡為自己做了這麼多事。
不過,還有一件事……
葉綿單手握住程北的,等對方詢問地看過來,她才緩緩開口,聲音略顯乾澀,“你……會後悔嗎?”
“後悔什麼?”
葉綿垂眸,避開程北的注視,“廠子是你一手置辦的,但所有權卻分給了彆人一半。”
“說什麼傻話呢?”程北皺眉,見她還是逃避自己的目光,乾脆雙手掐起葉綿的腰,把她抱到了自己腿上,不容她拒絕的抬起她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
瞥見她眼中的複雜,程北低笑一聲,親了親她的額頭,“綿綿是不是把我想得太厲害了?沒有叔叔的幫助,我在S市人生地不熟的,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置辦起了一個廠子?況且,叔叔並不隻是友情幫助,還投資了呢,所以廠子有他的一半是應該的。”
葉綿沒有接話,她想到了原劇情裡的程北,明明就是自己白手起家,怎麼會不厲害?隻不過想歸想,她不敢說出來,同時又在想到了什麼之後,她猶豫地道:“你不怕彆人說你靠嶽家呀?”
誰知麵前的男人嘖了一聲,眼底帶了點兒惡劣的笑意:“他們想靠都沒有得靠呢。不過……”
程北眯了眯眼,湊過去,鼻尖蹭著她的,“嶽家?綿綿這是答應嫁給我了?”
葉綿也才後知後覺自己說了這個詞,臉蛋瞬間爆紅。
程北卻愉悅地笑出了聲,笑聲一如既往地好聽。
“綿綿彆急,我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葉綿咬牙,伸手擰了一把程北的腰間軟肉,疼得他齜牙咧嘴的,生生破壞了他在外高冷的形象,可他一點也不生氣,黑眸裡滿是寵溺的笑容。
……
程北說了不讓葉綿等太久,可最後還是迫於未來嶽父的壓力,先準備了鮮花和戒指求婚,待求婚成功後,生生等到了葉綿大學畢業,兩人這才去民政局領了結婚證。
幾年過去,程北的水果罐頭廠也從小廠子發展到了大廠子,不僅如此,他還開了分廠,其中有一家位置就在塘禾村,由自己的發小黃益江作為廠長管理,塘禾村也因著廠子的發展,家家戶戶都過上了富裕的生活。
程北更沒有忘本,賺的錢也絲毫不猶豫地投入到了塘禾村的基礎設施中,成了十裡八鄉人人誇讚的對象。
程北的成功還引來了國家的關注,多家報社記者爭相采訪報道他的事跡,還成為了改革開放後成功企業家的模範榜樣。
程北對這些都沒有多大的感覺,唯一在意的就是自己與葉綿的結婚事宜。
他同葉明商量過了,準備辦兩次酒席,先是在塘禾村辦一次,然後再回S市辦一次。
這一天,程北就帶著葉綿一家子回了塘禾村,
塘禾村這會兒已經大變模樣,隨處可見嶄新的院子,連黃土路都變成了平坦的水泥路。
程德軒早已在村口等待多時了,看著黃益江開著黑色小轎車把程北他們接回來後,激動得臉都紅了。
來到塘禾村後,葉綿一家人住在程北前年回來建好的兩層高的小洋樓裡。
小洋樓明顯是精心布置過的,隨處可見的紅色,看著喜氣洋洋的。
在塘禾村休整了幾天,葉綿見了不少熟悉的人,其中就有張二妮和何培元,兩人這會兒已經是初二的學生了,都長高長壯了不少,其中變化最大的還是張二妮。
原本內向靦腆的她變得活潑開朗,瘦小的身子也抽了條,更有少女的模樣了。
葉綿見了,不禁想到了張二妮上完小學後,王翠花果真不樂意再送張二妮去念初中了,為此葉綿還拜托了程北讓黃益江出麵,穩住了王翠花,好說歹說才讓她同意繼續供她念初中。
這一切張二妮都知道,很感激葉綿,還在心中發誓日後要好好報答謝謝幫助了她的人。
沒過多久,葉綿和程北的結婚酒席開始舉辦了。
這一天,塘禾村熱鬨非凡。
程德軒也在這一天老淚縱橫,他那苦命的侄子終於成家了,這樣他哥哥嫂子在天之靈也能安息了。
酒席上,程北被熱情的村民灌酒,好在他還有黃益江幾個人幫他擋酒,等天色昏暗了,他才從酒席中脫身,帶著一身的酒味回了自己的房間,
房間裡,葉綿身穿一身紅色的旗袍坐在床邊翻閱書籍,聽到開門聲,抬眸看去,見到的是穿著筆挺西裝的程北。
程北無意是帥氣的,隨著年歲的增大,他的氣息越發內斂,透出一種歲月才可打磨出來的氣質。
她在打量程北,程北亦在打量她。
小洋樓裝的都是白熾燈,是以這會兒房間亮堂堂的,而他的新娘正穿著紅色的旗袍坐在床邊看書,柔軟順滑的烏發綰在腦後,露出瑩白如玉的耳朵與優美的天鵝頸,同時在紅色旗袍的映襯下,本就白皙的肌膚欺霜賽雪,白得直晃眼。
又在那雙仿若會說話的眸子看過來後,程北喉結下意識滾了滾,他關上門,直直往葉綿走過去。
約莫是程北身上不自覺散發出來的侵略氣息太強烈,葉綿心尖微顫,不自覺地動了動身子,鼻尖嗅到對方身上濃鬱的酒氣後,黛色的遠山眉蹙起。
“你身上酒味好重,先去洗澡。”
程北頓了頓,炙熱餓目光收斂了幾分,低頭嗅了嗅,身上的酒味果真太重了。
“好,我先去洗澡。”程北拐了個彎又去房間內的浴室,但在進去之前,他意味深長地留下一句話,“綿綿,等我。”
本來葉綿就很緊張,聽到程北這麼說,渾身開始發燙。
她與程北在一起多年,即便是兩人訂了婚,程北都沒有越雷池半步,好幾次她能感覺到程北已經箭在弦上了,可他還是生生忍了下來,看得葉綿害羞又無奈的。
這會兒兩人真正結了婚,程北似乎也沒有再忍下去的必要了。
想到他們即將要做的事情,葉綿就緊張得心跳怦怦跳動,連程北已經洗完澡出來,裹挾著溫熱水汽在她身後坐下,結實有力的臂膀圈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她才猛地回過神來。
“綿綿在想什麼?”
“想你。”葉綿不經過大腦反應就說出了這句話,感覺到身後的人圈著自己的腰身緊了幾分,她懊惱地咬住下唇。
“真巧,我也在想綿綿。”說話間,程北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白皙的脖子上,細小的疙瘩慢慢浮現。
程北見了,眸光幽深,溫熱的吻印上去,隨之蜿蜒而上,落下一串串濕.漉漉的淺色紅痕。
葉綿嚶嚀一聲,雙手不禁抓住了他圈著自己腰身的手,隻聽後麵的人輕笑一聲,旗袍難解的盤扣也被他輕輕鬆鬆地解開。
春宵一刻值千金,程北可不想浪費這個大好的時光,緩緩把人壓到了大紅色的床上,大手輕輕一拉,薄薄的紅色蚊帳落下,蓋住了一床的春.光。
作者有話要說:程北:結婚了,開心^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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