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綿嗯了聲,隨手把書房的門關上,隨後走向檀木書桌,把自己剛剛繪製的十個隔陰符放到了江雲輝的書桌上。
“江總,這是我繪製的隔音符,可以幫你暫時隔絕外界的陰氣。”葉綿頓了頓,又在想到什麼之後,繼續道:“隔陰符並不是長久有效的,每三天換次,要是用完了記得提前跟我說。”
“謝謝葉天師,勞煩你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葉綿甜甜笑,“對了,你體內的陰氣頑固,我每晚都會過來給你祛除,不知你今晚方便嗎?”
“當然。”
“行,那就今晚晚飯過後進行吧。”
“好。”
見江雲輝相當配合自己,葉綿心頭有說不出的舒暢,“嗯,那我先離開了,江總繼續忙。”
見江雲輝點點頭,葉綿這才離去。
當她關上書房門的那刻,江雲輝蒼白修長的手指夾起放在書桌上的隔陰符。
安靜的書房內,陡然響起聲意味不明的輕笑,接著道清冽沁涼的嗓音緩緩響起:“隔陰符麼?”
隨著他話音落,夾在他食指與中指之間的隔陰符竟然詭異地化為灰燼,符紙裡殘留的屬於葉綿的靈力順著江雲輝的指尖流入體內,那雙漂亮的鳳眸微微眯起,似有幾分愉悅。
……
當晚,葉綿在江家用了第頓晚飯,隻不過她是自己用的,江管家說江雲輝今日身子不太舒服,不便下樓。
葉綿不免深深同情了江雲輝幾秒鐘,隨後再看到江家的晚飯豐盛又好吃後,瞬間把自己的同情心拋到了腦後。
等消完食,葉綿再去尋了江雲輝。
這不過這次她去的是江雲輝的房間。
他的房間風格低調簡約,連床單,枕頭套和被套都是成套的灰色,看著莫名讓人覺得順眼。
此刻的江雲輝似乎是洗過澡,穿著淺灰色的絲綢睡衣,短發似乎有些濕潤,那俊美的眉眼也在濕潤的氣息下顯得格外的旖旎靡麗。
真好看啊。
葉綿忍不住在心中喟歎聲,半秒後,她收回目光,老神在在地走向坐在輪椅上的江雲輝。
“葉天師要如何為我祛除陰氣?”
江雲輝的問話讓葉綿微微愣。
對哦,她就說怎麼隱隱約約感覺到有絲不對勁,原來還是縈繞在江雲輝身上的陰氣並沒有像初次見麵那樣張牙舞爪地撲過來了!
葉綿皺眉,細細打量了江雲輝眼,並沒看到江雲輝周身有陰氣。
她試著催動了體內的秘法,卻罕見地沒有吸引來陰氣。
“你帶了隔陰符嗎?”
“帶了。”江雲輝從睡衣的口袋裡拿出了隔陰符。
“丟開我看看。”
江雲輝沒有丟開,而是把隔陰符輕輕放到了旁的床頭櫃上,隨後控製輪椅,往葉綿過去。
江雲輝離開了隔陰符,但是體內沒有外散陰氣,她的秘法直是運轉的狀態,居然也沒有吸引出他體內的陰氣。
有意思了。
葉綿微微眯眼,頭次看到如此“精明”的陰氣,她主動伸手抓住了江雲輝蒼白的手腕,肌膚相貼,對方陰涼的體溫驚到了葉綿,她也隨之打了個哆嗦。
江雲輝似乎不太習慣旁人的觸碰,不太自然地動了動手腕,聽到葉綿低低喝了聲“彆動”,他就真的沒有再動下,隻是對方掌心的溫度遠遠高過自己,那溫度也仿佛隨著兩人相貼的肌膚燙到了自己的心尖。
他抬眸,偷偷看著還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葉綿,鳳眸深處是濃烈得要把人吞噬的獨占欲,又在對方回過神之際,眸心深處的情緒隱匿得更深了。
葉綿沒有絲毫察覺,她的手還抓著江雲輝的。
真是奇了怪了,江雲輝體內的陰氣居然得觸碰到他的肌膚才能吸入自己的體內,她還真是從未見過這種情況。
“葉天師,怎麼了嗎?”
“沒什麼。”
“那你……要直這樣抓著我嗎?”
“……”葉綿似乎聽出了江雲輝語氣裡的難為情,可她能有什麼辦法,要是可以隔空吸收,她才不想抓著個異性的手呢!
男主真不愧是男主,連體內的陰氣都異於常人!
葉綿輕咳聲,“江總體內的陰氣不同尋常,我需要觸碰到你才可以祛除。”
“原來如此。”
江雲輝恍然大悟,除此之外眼底還露出某種情緒。
葉綿看不懂,可心裡卻彆扭得很,也不想在江雲輝的房間多待,趕緊催動秘法吸收他體內的陰氣。
隻是這股異於常人的陰氣長年累月地駐紮在江雲輝的體內,早就滲入了他的骨子裡,根深蒂固。隻要葉綿吸收得過快,江雲輝的手便緊緊地抓在輪椅的把手上,蒼白的手背上凸起的青筋如同翠綠的毒蛇般嚇人。
他在忍受莫大的痛苦。
意識到這點,葉綿不敢操之過急,放緩了吸收的速度。
饒是如此,江雲輝還是覺得痛苦,甚至忍不住呻.吟了聲。
那聲音完全不像是在痛苦時發出的,反倒是有種莫名的曖.昧,還有點誘人。
葉綿心尖顫,耳尖悄然爬上了抹粉紅。
再抬頭看江雲輝時,蒼白的臉色無損他的俊美,那雙漂亮的鳳眸似乎也蒙上了層水霧,眼尾也暈開淺淺的緋紅,昳麗至極。
隻眼,葉綿眼底快速閃過絲驚豔,下意識在心中低呼了聲“妖孽”!
明明是在祛除陰氣,他怎麼表現得他們在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越想,葉綿耳尖越紅,乾脆也鬆開了江雲輝的手。
江雲輝低喘了聲,困惑地看了葉綿眼:“葉天師?”
“咳,今天就祛除這麼多,再多我怕你吃不消。”葉綿這麼解釋道,隻是目光躲閃著,沒有去看江雲輝。
江雲輝不疑有他,“原來如此,麻煩葉天師。”
“不麻煩,你今晚好好休息,養好精神明天再繼續。”說完,葉綿也不等江雲輝的反應,快速離開了他的房間。
她離開的背影似乎帶上了幾分落荒而逃,江雲輝的目光落在她通紅的耳根上,低低地笑出聲。
不管變得如何,她還是那麼害羞啊。
江雲輝舔了舔殷紅似血的唇瓣,左手也輕輕摩挲著被葉綿抓握過的手腕,似是想起了什麼,表情閃過絲懷念。
……
從江雲輝的房間出來後,葉綿才驚覺不對勁。
不對啊,她又沒有和江雲輝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她跑出來乾什麼?
想到自己剛剛的行為像極了落荒而逃,她懊惱地皺了皺眉。
“果然還是我臉皮太薄了,不行,我得調整調整,不然老是這樣像什麼話?”
葉綿邊嘟噥邊回了房間,照常盤腿打坐了個小時,這才躺下入睡。
翌日,葉綿起了個大早,換了陌生的環境後她的睡眠質量沒有下降,昨晚還睡得十分香甜。
洗漱穿戴好下了樓,江管家便送上了早餐。
江家今日的早餐是中式的,還是很接地氣的豆漿饅頭白米粥。
雖然簡單,卻勝在做早餐的人手藝好,葉綿忍不住多吃了幾口,然後很不幸地吃撐了。
她剛準備去花園裡散散步,忽地想到今天還沒有見到江雲輝,忍不住問了江管家。
“先生早就起來了,這會兒應當是在書房辦公吧。”
還真是工作狂啊。
葉綿剛這麼想,被她認定是工作狂的男人被袁顯陽從電梯裡推了出來。
與昨天不同,江雲輝今天穿著身高定的西裝,看著俊美非凡,精神勁兒也比昨天好。看到葉綿後,他還微微笑,“葉天師你醒了?正好,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啊?去哪裡?”葉綿表情愣。
“去民政局。”
“民政局?去民政局做什麼?”莫名的,葉綿心中升起股不好的預感。
“葉天師忘記了?昨天我們簽訂的合同裡有條是我們需要去民政局領證結婚。”江雲輝說得輕描淡寫的,可在場的葉綿三人都被他這句話嚇得三魂丟了七魄。
作者有話要說:葉綿:我有一句MMP不知當講不當講
……
沒想到我還是寫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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