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最近很累嗎?”
江雲輝看著幫自己祛除完體內的陰氣後盤腿坐在他身邊梳理靈力的葉綿,伸手想要觸碰她微微泛青的眼簾,卻又怕打擾到正在梳理靈力的她,隻好隔空描繪著五官,同時鳳眸深深,仿佛想要透過五官,望進她的靈魂深處。
葉綿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在把靈力運轉了幾個周天之後,薄如蟬翼的睫毛輕輕顫動,在她即將睜開眼睛之時,江雲輝的鳳眸倏地轉回了她熟悉的溫和模樣。
她沒有發現異常,輕輕嗯了一聲,卻又在想到什麼之後,眉頭皺得緊緊的。
自豔鬼一事過後,A市又發生了多起鬼物傷人的案子,不僅如此,全國各地鬼物傷人的案子都在逐漸增多,而且黃昏與黑夜交接的逢魔時刻,葉綿能感覺到衝天的鬼氣。
這種詭異的情況之前從未出現過,不僅葉綿發現了,全國各地的天師都發現了這個情況,在結合千年一度的百鬼夜行,古俊推測百鬼夜行的時間要提前了。
提前多久?
也許是三個月,也許是一個月。
這誰也不知道,玄學界的泰鬥也開始緊鑼密鼓地布置起陣法,誓要在鬼王出世危急到人間之前把它一舉消滅。
想到這兒,葉綿的眉心起了深深的皺褶,下一秒,一隻漂亮的大手輕輕撫她眉心的皺褶。
“有什麼不愉快的事嗎?”
葉綿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目露關切的江雲輝身上,心底滿滿的都是複雜。
她為江雲輝祛除了陰氣整整三個月,可對於經年累月被陰氣侵擾的江雲輝來說,這些祛除掉的陰氣隻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更彆提他丹田內還有濃鬱的要化為實質的陰氣。
在這種情況下,江雲輝的身體仍舊是鬼王降臨後想要的容器的最好選擇。
估計再過不久,玄學界那些卑劣的激進派的老頑固會派天師過來刺殺他吧?
葉綿的拳頭捏得緊緊的,江雲輝見了,伸手握住她的,略微不讚同地輕輕又不容許她拒絕的掰開了她的手指,看到她掌心被指甲掐出淺淺的月牙痕跡,心疼地摸了摸。
“綿綿,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葉綿沒有說話,複雜又古怪地睨著江雲輝。
對即將要發生的事情,她能做到無動於衷嗎?
誠然,她一開始是抱著做任務的心態來接近他的,而且也確確實實地拿到了江氏的股份,讓他為自己打工,並且也為他祛除陰氣,避開鬼王挑選他成為容器。
可如今,百鬼夜行的提前把她打得措手不及,她也做不到眼睜睜地看著天師來刺殺江雲輝,更見不得他被鬼王選做容器。
“綿綿,你怎麼不說話?”
葉綿長時間的沉默讓江雲輝有些不安,眉眼都染上了清晰可見的不安與忐忑,手也緊緊握著葉綿的,完全透露出了他的心情。
“沒。”葉綿避開江雲輝的目光,又輕輕低喃了聲:“沒什麼。”
“是嗎?我看你好像有些累了,不如回去休息休唔——”
江雲輝話還沒有說完,葉綿便已經傾身過來,吻住了他的唇,同時手也不安分地在他身上遊走。
“綿,綿綿?”
葉綿沒有回應他,極為曖.昧地挑逗著他,似乎想要看他理智崩盤,麵紅耳赤地強忍欲.念。
江雲輝也沒有讓葉綿失望,幾乎不需要她做太多,他就已經到了忍耐的邊緣,手背微微凸起的青筋似乎在叫囂著要釋放。
這個時候,江雲輝卻抽身離開,還沒有離開多遠,睡衣的衣領就被葉綿的雙手牢牢地拽著。
“你去哪兒?”
“我出去緩緩。”江雲輝輕輕喘息,忍耐的神情是格外的性感。
葉綿舔了舔被江雲輝後來居上親吮著紅腫的唇,眼尾微紅,似在回味什麼,又媚又勾人,“你不想要嗎?”
蹭地——
江雲輝的臉龐瞬間爆紅,眼神也忽閃忽閃地不敢直視如斯勾人的葉綿。
“我,我出了一身汗,先,先去洗澡。”
葉綿卻沒有放過他,微微一用力,江雲輝就被自己拉了下來,在一個翻身,她壓在上頭,輕笑出聲:“怕什麼?等會兒結束了不也是要洗澡的嗎?”
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是柳下惠也不可能真的做到坐懷不亂了吧?
江雲輝也沒有想要繼續忍下去的意思,甚至選擇了主動出擊。
就這樣,兩人達成了第一次。
當葉綿的靈力暢通無阻地流入江雲輝的體內,他體內囂張凶惡的陰氣也像是受到了什麼教化一般變得格外溫潤無害,順著相貼的部位源源不斷地湧入葉綿的丹田,又在秘法的轉變下化為陰靈力充斥著她的丹田,流淌在她渾身的筋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