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綿聽了心稍稍一安,隨後急忙道:“鏡子?有沒有鏡子?”
邱晉之明白了她在擔心什麼,好笑之餘掐了一個法訣,幾息的功夫,一麵巨大的水鏡就出現在了房間,葉綿也透過水鏡看清楚了自己如今的樣貌。
水鏡中,膚若凝脂的絕美女子微微撐大了眼眸,不敢置信地望著水鏡中的自己。
“這……?”
“彆怕,我用靈力為你駐顏,如今你的樣貌同之前沒有差彆。”
葉綿鬆了口氣,心想也是,邱晉之這個狗男人對自己就是見色起意,怎麼可能會接受一個容貌老去了幾十歲的老女人?他肯定比自己還要在意自己這一張臉。
想到這,葉綿莫名覺得不爽,扯了扯邱晉之的袖子。
“怎麼了?”邱晉之詢問。
“晉之,若我樣貌老去,你會嫌棄我嗎?”
“在說什麼傻話呢?”邱晉之屈起手指,輕輕彈了彈她光潔的額頭,“我嫌棄誰都不會嫌棄你。”
他沒怎麼用力,可葉綿皮膚嫩,沒一會兒就起了紅痕,她也故意委委屈屈地睨著邱晉之:“若你不嫌棄我,怎麼會想到為我駐顏?”
她信誰都不會信狗男人的鬼話!
邱晉之內心歎息一聲,低下頭,憐愛地親了親泛起紅痕的地方,“我是怕綿綿承受不住。”
葉綿一頓。
唔,狗男人說的好像也有道理。
見葉綿失神,邱晉之連忙轉移了話題,省得她自己鑽牛角尖。
“綿綿,感覺身體如何?”
“還好?就是沒有感覺不到靈力,我不太習慣。”
邱晉之頷首,示意自己知道了,“明日為你洗筋伐髓,你看如何?”
葉綿沒有意見,隻是想到廢除功法的疼痛,她仍是心有餘悸。
她暗暗畏縮的模樣被邱晉之發現了,心中憐愛更甚,低頭吻住她的唇,勾得她神魂失守。
迷迷糊糊間,葉綿聽到邱晉之低啞著嗓音安慰她洗筋伐髓沒有廢除功法那般疼。
葉綿相信了,直到第二天洗筋伐髓的時候,她在心裡把邱晉之罵了千遍萬遍。
見鬼的不疼!
她以後再相信狗男人的鬼話她就不姓葉!
洗筋伐髓過後雖然神清氣爽,但剛剛結束那會兒葉綿當真是像極了一灘臭乎乎的爛泥倒在地上,還是邱晉之不嫌棄她,把她撈了起來,把她洗得乾乾淨淨之後再抱著她去泡了靈泉。
等葉綿恢複了一點兒精力,這才泄憤地咬住邱晉之的脖子。
“你騙人!”
“說好不疼的!”
葉綿說得含含糊糊的,直到感覺他抵著自己,登時不敢置信地望著邱晉之。
“抱歉綿綿,我不是聖人。”
溫香軟玉在懷,她還不那麼安分,他又怎能無動於衷?
“你還是不是人,我才洗筋伐髓!”葉綿低呼。
“嗯,我不做,但是……”邱晉之笑得意味深長。
不做,但卻有很多能取悅彼此的法子。
葉綿很快就明白了邱晉之的意思,一個多時辰後,她軟成一灘泥靠在她精壯的身軀上昏昏欲睡。
“睡吧。”邱晉之親了親她的低頭,在揉捏著她柔若無骨的小手時,心頭不受控製地閃過一絲火熱。
葉綿當真睡了過去,邱晉之便抱著她回了房間,剛準備同她一道睡下,感覺到院子的禁製被觸動,還是熟悉的氣息,他披上外衣,出去一看。
“大師兄。”
前來的人是邱晉之的二師弟寧彥。
邱晉之頷首,“你回來了?”
“嗯,我聽師父說大師兄要辦合籍大典,這等大事怎麼能少了我?對了,師嫂呢?我給她帶了見麵禮。”
“給我吧,你師嫂睡下了。”
寧彥一頓,也是在這時才發現邱晉之脖子上的牙印,又感知到大師兄應當是剛沐浴出來,身上還裹挾著靈泉的氣息後,顯然是想到了什麼不可描述的畫麵,一個身量頗高的男子呆愣在原地,臉上也浮現莫名的潮紅。
“啊,哦哦,我知道了,那就麻煩大師兄給師嫂吧。”說罷,寧彥把儲物袋遞給了邱晉之,也沒有再說什麼,一個瞬移離開了。
邱晉之挑眉,眼底傾瀉幾分笑意。
被風了吹了一陣,寧彥總算是回過神。
好家夥,他還當他們師兄弟三人裡大師兄肯定會孤獨終老,不曾想他不僅找到了道侶,還,還……
寧彥不敢深想,身為純情老處子的他已經紅了耳根。
果然,不管是什麼事情,大師兄不愧是大師兄,都厲害得讓人望而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