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綿吃飽了後就和邱晉之離開了,兩人都沒有要和許明勵幾人打招呼的意思。
許明勵見狀,放在大腿側的手悄悄地捏緊。
在潘珊蓉的視野裡就變成了他隱忍且癡癡地望著葉綿的背影,她氣得不打一處來,猛地越到許明勵的麵前,凶巴巴地瞪著他。
“師兄,該回魂了!”
許明勵倏地回過神,狼狽地收回黏在紅裙女人背影上的目光,垂下眸,長長的羽睫蓋住眼底複雜的思緒。
“她有什麼好的,值得你怎麼在意?”潘珊蓉咬唇,終於是問出了心底的疑惑。
有什麼好的?
許明勵不知道,隻知道在看到葉綿的第一眼,從未起過波瀾的心湖被她撩起了陣陣漣漪,她就像明媚的春花,肆意地占據著他的視野,他的心房,隻要看到她的那一瞬間,那種說不出的滿足感便躍然而上,充斥著整個胸腔。
原本,這樣讓他心動的女子是喜歡自己的,若是沒有那一場意外,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會不一樣了?
思及此,許明勵不受控製地望著潘珊蓉,往日溫潤的眼眸帶著晦暗不明的情緒。
那一天,是小師妹和梅姿站在她的旁邊的,為什麼她們二人沒事,唯獨她出了事情呢?
潘珊蓉從未見過這樣的許明勵,心中打鼓,“師兄?”
“小師妹,你還記得那一天我們在星隕秘境遇到靈獸的時候是什麼場景嗎?”
“什,什麼?”潘珊蓉心底慌亂,下意識想看梅姿,後來才意識到這一次下山曆練梅姿沒有跟著他們一起。
“為何那一天你與梅師妹沒事,唯獨葉道友落水了呢?”
“我,怎麼知道?說不定就是她修為太差了,自己沒站穩呢?”
“是麼?”
“對啊!”潘珊蓉見許明勵沒有任何異常,心裡也有了幾分底氣,腰板也直了起來,“哼,她出身合歡宗,修為怎麼來的我們都清清楚楚,底子沒有打好,怪誰呀?我和梅姿又沒義務保護她。”
“師妹!”許明勵厲聲喝道,語氣中不自覺地就帶上了金丹修士的威壓,修為隻有築基期後期的潘珊蓉哪裡頂得住,登時被嚇得身子搖搖欲墜,臉色蒼白。
不光潘珊蓉如此,就連身旁幾個同宗弟子都沒有頂得住許明勵的威壓,更不明白他們二人是怎麼了。
“師,師兄?”
“師妹好歹也是個姑娘家,不要老是把這種話放在嘴邊。”許明勵沒有收回自己的威壓,罕見地冷著臉繼續說道:“還有,我不想再聽到這種話,明白了嗎?”
潘珊蓉不想答應,尤其是她感覺到自己傾慕已久的師兄在維護葉綿,這讓她如何能忍?她咬緊了牙根,就是不鬆口。
她不答應,許明勵一直沒有收回威壓。
細密的冷汗從光潔的額頭沁出,最後彙聚成水珠從額頭滾落,潘珊蓉倔強地望著許明勵的冷臉,見他沒有絲毫的心軟,她的心也一點一點地變冷。
她的師兄變了,再也不是那個寵著自己的師兄。
而這一切,都因為葉綿那個下賤的女人!
一股子委屈湧上心頭,最後直逼眼眶。
她紅著眼,帶著顫音的大吼一聲“我最討厭師兄了”,接著頂著許明勵的威壓,轉身跑開。
“潘師妹!”
有人低呼一聲。
若是之前,許明勵會一臉無奈地跟上去,但是這一次,他沒有跟上去。他意識到師妹被自己寵壞了,什麼話都能無所顧忌地說出來,若是這話被邱晉之聽見了,他怕是不會像上次那樣隻是簡簡單單地放隻釋放一道劍氣出來警告。
所以他不打算把人哄回來了,也該讓她意識到自己不是無條件地寵著她的。
“許師兄,不追上去嗎?”一名男弟子說道。
“你們擔心的話就去吧。”許明勵垂眸,收回了威壓。
這裡是東崇山脈的外圍,出沒的靈獸都是練氣期的,隻要她不作死跑到深處,她就不可能遇到危險。
許明勵也了解自己的師妹,嬌氣又任性,在任何時候比他所想的還要惜命,所以他斷定她是不可能再沒有自己的陪同下深入東崇山脈中圍的。
好幾個弟子麵麵相覷,最後還是放心不下潘珊蓉,他們同許明勵道了一聲,邊去尋了潘珊蓉。
他們這邊發生的事情葉綿與邱晉之不得而知,她吃飽喝足之後消食了會兒,等休息得差不多了,邱晉之就帶著她去尋了築基期初期的靈獸,讓它們給葉綿練手。
一天下來,耗儘靈氣的葉綿非但不覺得疲憊,甚至還覺得自己的筋脈在不停地消耗靈力又吸收靈力的過程拓寬了一些。
這個認知讓葉綿喜不勝收,又在聽到邱晉之說以她如今的速度,再過一個月興許就能突破金丹期時,她高興得撲到邱晉之的懷裡,啵地重重親了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