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怡然也是一邊走一邊瞄著店裡麵,不過她可不是真的想吃,雖然她現在也餓得前胸貼後背,她在觀察這些人大多吃的什麼,連看了四五家店,發現大部分的點的就是麵條,還有的點的饅頭就得麵湯,少數人點了包子和小菜之類的。
趙振興一邊走一邊在跟陳黑丫交談,得知她平時獵得的獵物大多說賣給了其中一家名叫鮮味樓的酒樓,趙振興皺皺眉道:“我怎麼聽說這鮮味樓自從去年換了一個掌櫃,這生意就做得有些不太公道。”
陳黑丫默了默,沒吭聲。她知道趙振興說的是事實,何止是有失公道,有的時候分明就是壓價的厲害,給的銀錢還不足貨獵物的一半,但是對於她這個小孩子來說,直接把獵物抵給酒樓,總比自己去擺攤強,何況擺攤還要先付攤位費,要是獵物沒賣掉還要倒貼攤位錢。
趙振興說完後顯然也是想到這個問題,遂也不在吭聲。一行人穿過主街道,其中就有陳黑丫賣獵物的那家鮮味樓,不過眾人都沒有停留,直接走到南街,這邊有點像個小型的農貿市場,一些人把自己種的菜、蛋啥的都拿到這邊來賣,還有一些賣魚賣肉的打獵的也基本在這邊擺的攤。
趙振興一行人過來的時候,大部分的人已經賣完回去了,還有小部分的人正就著自家帶來的水和乾糧,一邊看著攤子一邊吃午飯。趙振興挑了一個旁邊有顆大槐樹位置,在朝南的牆角放下了板車,他示意幾個孩子守著板車,他先去去付攤位費。
秦怡然打量四周,他們左邊是個賣笸籮的老漢,正在一口水就一口玉米餅子的在吃,看到他們一行孩子,再看到他們車上放著的獵物,就對著他們豎起大拇指,秦怡然他們也回給老漢一個善意的笑,老漢見到他們幾個孩子都很懂禮貌的樣子,就跟他們攀談起來,聽說他們是早上剛獵得獵物所以現在才過來賣。
老漢可惜道:“哎呀,你們可來晚了,明天南城的張大善人的母親過七十大壽,一上午他們家的采買和管家就出來搜羅新奇玩意兒,你們來早一些說不定這些獵物就能被他們挑上了,現在天氣還有些熱,你們今天不賣了,放到明天肯定得臭掉。”邊說邊搖搖頭。
秦怡然聽了卻是心下一動,她走到板車旁,伸手覆在麅子的肚子上,果然還是溫熱的,仔細看看還看到它的肚子隨著呼吸微微起伏,不過是幅度比較小,之前大家以為麅子都已經死了的緣故,並沒有人注意去查看它。
其實她用棍子打得時候就猜到有可能隻是打暈了,畢竟她一個才大病初愈九歲的女孩子,能有多大的力氣,把它打暈已是不易。想到這裡,她不由快速轉動腦筋,是今天就送到那個張大善人家裡去呢?還是明早再推到集市上來。
顯然第二個方法行不通,不談他們把這活著的麅子弄回去會有什麼變數,就看看旁邊還有幾隻陳黑丫獵得野雞野兔也不能放到明天去,她今天可是幫了他們大忙,就算是投桃報李,他們也應該幫著她一起獵物賣掉。
想到這裡她一把拉過書哥兒和陳黑丫,把剛才自己的想法跟他們一說,書哥兒也連連點頭,陳黑丫更是感激的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