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剛剛隻是咬了一小口就趕緊吐出來了,不然這從未嘗過辣味的小舌頭,怕不得皮都能燒破。
這邊書哥兒見她好似緩過來了,皺著眉頭道:“可是好些了?”
秦怡然點點頭,又吐了吐舌頭,感覺能自主說話了,這才道:“哥,我已經好多了,就是這腳好似扭到了.....”說著,輕輕抬了抬左腳。
那邊陳黒丫蹲下身道:“我來瞧瞧。”
見兄妹倆都盯著她瞧,她有些赧然的低下頭,伸手解開秦怡然左腳的鞋襪,見到露出的腳踝處已經有些紅腫,她伸手輕輕的摁捏了兩下道:“我爹教過我一些尋常的跌打損傷,大丫姐這情況應該不嚴重,我給她推拿兩下應該就能慢慢走路了。”
秦怡然不禁對陳黒丫的那個爹就更好奇了,什麼樣的爹會教自己的女兒學這些,想想又覺得不無道理,陳黒丫本身就跟彆的小孩不一樣,整天上山下河的,難免沒有個磕碰,這要是傷到哪裡,也能及時自救。
那邊陳黒丫趁她愣神的工夫,已是手上一使勁,隻聽到一聲輕微的骨骼摩擦聲,秦怡然還沒來的及呼痛,先是一陣鈍痛緊接著腳踝處一直以來的酸痛已是消失了大半。陳黒丫先給她把鞋襪穿上,從箭囊裡摸出兩塊三指寬的小木塊出來,再用一根細麻繩把兩塊木板固定在她腳踝的兩側。
她站起身,示意秦怡然走兩步“大丫姐,你試試看,應該是沒有大礙了。”
秦怡然走了兩步,雖是左腳未敢使勁,不過左腳觸地確實沒有之前的酸痛感,書哥兒拿著一直彆在腰間的斧子,從左近一棵大樹上砍下一個手臂粗細的枝丫,用斧子砍去多餘的枝葉後遞給她,秦怡然接過來,有了這跟木棍的輔助,基本上已經能夠行走自如了。
書哥兒見她腳已經沒有大礙,這才詢問之前的經過,秦怡然把自己掉落後的情況大致說了一下,說到之前自己發現的這裡的種種情況,她含糊的一語帶過,並沒有把自己的發現和盤托出。
這邊還有陳黒丫站在一旁,她不好把自己跟趙家人的那套說辭拿出來解釋,不說的話又無法解釋自己發現的這些事,隻能含糊其辭的指了指那片辣椒地,趁陳黒丫打量的功夫,對著書哥兒眨眨眼,無聲的說了幾個字。
書哥兒雖是不太明白具體怎麼回事兒,但是也看得出來,秦怡然想來是有什麼事不方便當著陳黒丫的麵說,遂輕輕地點了下頭。
那邊陳黒丫看到那片結滿紅色的果子,並沒有新奇的走上前去嘗試。她經常在山裡麵跑,其實有她自己的一套判斷標準,這其實也是很多輩山裡人總結下來的生存經驗。
這種未見過的果實特彆是顏色這麼鮮豔的,周圍卻沒有小動物啃食過或停留過的痕跡,表明這玩意要麼不能吃要麼不好吃。她是不會像秦怡然一樣輕易地去摘來品嘗的,而且秦怡然手上到現在還拿著那咬了一小口紅果子,剛剛他們見到她的模樣估計就是被這果子給折騰出來的,所以,她的目光隻是從這些果子上瞄了一眼就移到旁邊去了。
這麼一會兒折騰,差不多到正午了,太陽曬在身上,書哥兒和陳黒丫兩個也覺得熱起來,這會兒山穀裡的林子上方的霧氣也越發淡了。
書哥兒把外衫脫了下來也跟秦怡然一樣係在腰間,陳黒丫倒是隻把外衫的袖子擼了上去,幾人想到上麵林子裡還有剛剛獵殺的野豬,也不知道這會兒有沒有引來彆的野獸,三人一合計,陳黒丫先打頭回去查看下情況,這邊書哥兒再帶著秦怡然一起攀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