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錦川站起身,兩人見此也忙起了身,程錦川拿起桌上的錦盒,一人一個放在他們的手裡:“雖說忠叔和威叔兩人不是我的至親長輩,但是,你們這些年把我撫養長大,不說功勞也有苦勞。我心裡自是十分感激,我還想著兩位能繼續扶持我,幫我好好打理這些產業,這點錢財不過是我的一點心意,就當是提前給你們準備的養老銀子……”
一番話說得至親至理,程威還好些,隻是麵現動容,程忠已是感動的一時落下淚來。
程錦川微微轉過身,待他們平複心緒,這是他為程澈也是為自己做的,就當是報答他們兩人的情誼。
彆說程威程忠二人隻是自己的仆人,就算是自己的至親,也沒有誰會願意一直付出,而不求回報。
他從一開始就打定注意,對於程忠和程威兩人而言,恩威並施才是禦下之道的上上策。
待到程忠情緒平複下來,他又問了他去幾家回帖的事,程忠忙道:“按照您的吩咐,我昨天先是去了知府府上,見著了陸大公子,陸大公子是右胳膊摔骨折了,其他到沒什麼大礙。
聽說你病重,還說過段時間等身子好些了再來探望您,另外陳公子和賀公子那邊都是些輕傷,並沒有什麼大礙。”語氣不知道要比昨天的恭敬多少。
程錦川聽了點點頭,又跟程威道:“下麵挑來的人手預計什麼時候能到?”
程威凝眉想了片刻,“江浙這一塊預計三五天內能到,湖廣那邊最快也要十來天,京城附近的怕是要一個月之後了。”
程錦川食指在書案上快速的敲擊了幾下,思索了片刻才道:“下月初二我準時出發,先沿著江浙一帶再去湖廣,趕不上的人先留在寧波府,我後麵另有安排。另外川蜀那邊的事威叔你還是親自去一趟,彆人我不太放心。”
程威想了想道:“好,那屬下下月初二同少爺一同出發,待到了湖廣屬下再轉道去川蜀,不然讓少爺獨自上路屬下實在是不放心。”
事情說定,程錦川便讓兩人退了下去,他坐下先是好好地把思緒理了一遍,他的老家就是寧波的,所以他穿越到了寧波,那丫頭的老家是在蘇州,有沒有可能她就是穿到了蘇州呢?
越想心越是砰砰得一陣亂跳,他不由得一陣苦笑,自己怎麼也跟個毛頭小子似的,前世就算是看著那丫頭,也沒像現在這般,自己這是越來越沉不住氣了。
想到這裡他又不由得想起那丫頭喜歡的一些事物來,到時候是不是能從這些上麵去一一打聽?
站在外間的侍畫和侍墨看見他一會兒搖頭苦笑一會兒扶額長歎,不由得對視一眼,不知他家少爺這是怎麼了?
好不容易過了會兒消停下來,又呆坐在那兒一動不動,不知想到什麼,不由得露出個笑容來,那張比女子還要白嫩嬌美的臉龐刹那間猶如百花盛開,灼灼其華,額間的朱砂痣猶如一粒嫣紅的珊瑚鑲嵌在白玉上般耀豔奪目。
兩人不由自主的低下頭,不敢再看。
等到巳時一刻,程威前來主院接程錦川去觀月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