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怡然先是讓兩個小的開始練字,這才開始教陳黒丫繼續背誦三字經,許是有了棋哥兒做比較的原因,陳黒丫比從前更加認真了,這就導致了幾人背書的整體速度都提了上來。
教了幾句,見陳黒丫已經把字都認識了,開始自己默背起來。秦怡然就看著正跪在條凳上練字的棋哥兒和二丫一眼,特彆是棋哥兒,正緊抿著一張小嘴,神情有些嚴肅,好似整張小臉都在跟著使勁一般,一雙眼更是緊盯著筆尖,字雖是寫的有些大大小小,但是好歹已經橫平豎直,比剛開始進步了很多。
要知道他不過才學了幾天,還是個才五歲的孩子,秦怡然就不由得感歎,一個人的天分高,果然念起書來也比彆人事半功倍的多。
趙家幾個孩子,除了自己以外,剩下的三個孩子裡麵,讀書天分最高的應該是棋哥兒。自己教他的東西,基本不超過三遍,他就能自己學會,而且記憶力還很好,她有時候抽背一些她偶爾教他們的古詩,其他人還要想想才能記起來,他卻是眼也不眨的就能通篇背了出來。
剛開始學著寫字,他還有些孩子心性,坐不住,後來,她就給他講了幾個勵誌的故事,現在雖還有些頑皮,但是讀書練字的時候卻是認真了起來,這一認真立馬就見成效,跟他同期的二丫和陳黒丫一下子就被他遠遠的甩在後麵。
因為兩個小的都是她帶著的,包括趙振興和書哥兒都沒怎麼在意,隻以為他們就是跟著秦怡然隨便學幾個字,隻有秦怡然深切的感受到棋哥兒讀書上的天賦。
也許,書哥兒過段時間去學堂念書,可以把棋哥兒帶著一起去,想到這裡,秦怡然就不由得對棋哥兒又多用了幾分心思。
等到趙振興要送書哥兒去學堂的前兩天,一家人正圍著桌子坐了,看著書哥兒剛換了李氏做好的一套新衣裳,淺藍色的細棉布斜襟夾衣,被李氏漿洗的筆挺,書哥兒頭發也用同色的發帶係了,他猶如一棵挺拔的小樹,身姿筆挺的站在那兒,整個人顯得非常的精神。
李氏上下打量了幾眼,滿意的點頭,“蠻好,正合身,娘給你先做了兩身,等過兩天再給你做兩身棉襖,我看就照著這身量放一點也就夠了。”
書哥兒忙要換下來,趙振興製止道,“就穿著吧,今天又不要下地乾活兒,以後在家就穿這樣。”說著看向一旁的幾個孩子,笑道:“你們也一樣,隻要不下地,在家就穿你娘給你們做的這些新衣裳。”
幾個孩子聽了就嘻嘻的笑,李氏也笑著道:“這些日子,我給你們幾個,每人做了兩身夾衣,都漿洗好了,給你們放在櫃子裡,等會兒都去換上。”
說到這裡,她跟趙振興道:“我想著把幾個炕上的被褥棉花都換了,再給你們每人做兩身棉衣的話,棉花有些不夠,還得再買些。要不,你這兩天抽空去一趟縣城,再買些棉花回來。”
趙振興想了想,“要不,我們明兒一道去吧,上次說要找那王牙儈的,咱們正好一道去看看,有沒有合適的鋪子或是田莊。”
李氏有些動心,秦怡然也有些心動,就跟著一道勸道,“去吧,娘,我們也好長時間沒去縣城了,正好把咱過冬要買的物什一道買回來。”
“那……咱就一起去。”李氏也點頭,家裡要買鋪子或是田莊這樣的大事,她還是想幫著看一看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