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銳大吃一驚,這海上的日子是那般好玩的,整天風吹日曬的不說,就是飯菜也是簡便著來,就他這細皮嫩肉的公子哥兒,能經得住這番折騰。
倒是真的是到了海裡,說不得幾個月都看不到一塊地麵,這公子哥兒要是待得煩悶了,想到岸上去,一旦鬨騰起來,自己到那時可是沒轍。
他想到這裡就不由得委婉拒絕道,“賢弟,這海上的日子實在是枯燥無趣的很,放眼望去,那連綿的不斷的海水遠遠看不到邊際,就你這身子骨,到時要是萬一暈船啥的,那可是要遭老罪了。”
程錦川見他這樣子,哪裡還不知道怕自己成了拖累,到時讓他難做,便也笑著道,“我從京城過來的時候也是乘了好長時間的船,倒是沒有暈船的毛病……”
蕭銳見他這副樣子,正待開口,程錦川卻是微微一笑,“不過,蕭兄說得也有道理,這不是在運河內海這些地方,還是得想清楚才能做決定。”
他說著就要站起身,“今兒叨擾蕭兄了,外麵還下著雨,我改日再請蕭兄喝酒。”
“哎?……”蕭銳見他說話間的功夫,人就要往外走,也忙站起身,上前幾步道,“賢弟這就打算回去了?”
“嗯,蕭兄還請留步,無需再送。”程錦川好似沒看到他臉上的一抹焦急的神色,衝她一抱拳,轉身就往門口行去。
蕭銳見此,也顧不上彆的,忙出聲道,“那賢弟先前說的航海圖?”
“哦!”程錦川恍然大悟般的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看著蕭銳似笑未笑的,“瞧我,差點把這事兒都給忘了,過兩日我就讓人把圖給蕭兄送來。”
蕭銳一見他如此說,麵上霎時隻覺得火辣辣的燒得慌,雖說現在兩家是合夥做生意,但是早前程錦川就投了銀子入了股,去年又有花了五十萬兩銀子從徐家手裡強買了五艘大海船,一並並入道了永昌船行,現在自己又開口討要這航海圖。
雖說兩家現在占股一樣,但是自己這般行事,總歸有些過了些,他微微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兩句,程錦川卻是好似猜到他的心情,微微一抬手,還未出口的話,又被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