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直身,直接出了門,轉身沿著走廊到了右手邊的西廂,推開門,隻見西廂內除了安了滿牆的壁櫃之外,就隻在屋子當中擺了一套桌椅。
她伸手拉開靠門的第一個櫃子,從裡麵拿出一套自己的圍裙帽子等物,一一穿戴上,這才隨手把櫃門關上。
又從桌上拿起一個乾淨的笸籮,她沿著櫃子一陣打量,順著櫃門上麵做的標簽,伸手拉開櫃子,裡麵是一排小抽屜,她打開其中兩個從裡麵抓出一把香葉和一把陳皮。
等把這扇櫃門關上,她又往前走了幾步,打開另一扇櫃門,從裡麵拿出一把曬乾的菌菇,看了下笸籮裡的東西,覺得差不多了。
趙怡然才拿著笸籮出了西廂,順手關上門,端著笸籮又往前走了幾步。
院子的靠著右邊的院牆,有一間四四方方的石屋,外麵沒有窗,就連外麵的門也是青石板做成的。
趙怡然拿著笸籮走到石屋前,也不知她的手按到了哪裡,手臂微微一旋,石屋的門就緩緩移到一旁,她腳步輕快的走進了石屋。
石門在身後緩緩合上,原本以為室內必定是黑漆漆的一片,誰知,趙怡然伸手拉了一下門旁的繩子,屋內瞬間就亮堂起來。
原來屋頂竟是鑲嵌著大塊的玻璃,趙怡然剛剛拉的那個繩子就是控製著遮擋在玻璃下麵的一塊黑色的油布,此時油布被拉到一旁。
陽光照進來,顯得屋內很是亮堂。
整個石屋都是由大塊的青石板砌起來的,此時屋門關上,隔絕了外麵的暖意,屋裡一下子就蔭涼下來,趙怡然把手上的笸籮擱在一旁的石案上。
自己走到一邊的牆角,伸手拉起鑲嵌在地麵青石板上繩扣,一下子就把地上一塊足有一米見方的青石板拉起身。
石板一揭開,一股寒氣就撲麵而來,趙怡然沒有順著一旁的梯子往下,反而伏下身子,伸手在下麵摸索了一下,一個麻繩編織的網兜就被她拽在手裡。
她把網兜一把提了上來,就把先前的青石板重新歸於原位。
她站起身,把網兜擺在一旁的石案上,從網兜裡麵抱出一個被油紙包裹好的瓷盤,她揭開外麵包裹嚴實的油紙,見到裡麵凍成凝脂一樣的雪白物什。
她把這雪白物什抱起來,湊到鼻前聞了聞味道,嗅到那股熟悉的奶香味,忍不住微微翹了翹嘴角。
她把油紙重新包好,把它放到笸籮內,又把放在一旁架子上的一個小白瓷罐抱了放進笸籮內,這才拍了拍手,拉了一下剛剛拉過的那根繩子。
隨著油布的滑動,屋內又徹底的暗了下來。
趙怡然卻是伸手在牆壁上微微一按,石門又緩緩的往一旁滑去。
眼見已經能容一人通過,趙怡然立馬抱著笸籮就往外走,再次在外牆的牆壁上摸索了一下,整個石門又緩緩關閉。
看著眼前這一幕,趙怡然不得不再次對於人類智慧的敬畏,她不過提了一個想法,錢佑寧竟然還真能幫她把這石門安上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