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趙寬帶著人找傅朗,發現傅朗房間的門是反鎖上的。他在外麵敲了好一會兒門,裡麵一點反應都沒有。管家拿著鑰匙趕過來,想用鑰匙把門打開,誰知傅朗這個時候忽然開門了。
他身上穿著睡衣,頭發亂糟糟的,一副剛剛被人吵醒的樣子:“大晚上的你們乾什麼啊?叫魂啊?”
趙寬上下打量他一眼,問他:“你剛剛在裡麵做什麼?為什麼這麼久才開門?”
“我在睡覺啊大哥,你以為都跟你一樣,大晚上的不睡覺?”傅朗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趙寬。趙寬往他身後的房裡看了一眼,又道:“我喊得這麼大聲,你都沒聽見?”
傅朗無語地笑了一聲:“大哥,你自己聽聽外麵的雷聲,這不比你聲音大?再說我睡眠質量好,睡著了就不容易被吵醒,這也犯法嗎阿sir?”
趙寬沒有再跟他理論,帶著人想去他的房間裡搜查,傅朗整個人堵在門口,哇哇大叫了起來:“你們乾什麼啊!雖然這是你們家,但現在是我住在裡麵的,你們就沒資格這樣隨意闖進來!”
趙寬看了他一眼,開口道:“剛才有人闖進了少爺的房間,我們要進去搜查一下。”
他帶著人強行想進屋,傅朗卻抵死不讓,情緒比剛才更加激動了:“還有沒有王法了?你們這是侵犯我的隱私知道嗎!你們有什麼權利搜我?要搜也是警察來搜!”
這邊的動靜鬨得極大,基本吵醒了整個彆墅的人,保鏢怕出什麼亂子,也都圍到了這邊來。李璿從陸承司那邊過來,問了一聲:“趙寬,出什麼事了?”
趙寬對著李璿時,態度比剛才對著傅朗好了很多:“太太,剛剛潛入少爺房間的人跳窗逃了,我們擔心傅朗先生的安全,想進去檢查一下。”
這話可把傅朗逗笑了,他極力地嗤嘲一聲,看著趙寬道:“你少跟我來這套,你們分明是懷疑剛剛那人就是我,想進來搜證據是吧?”
趙寬沒說話,傅朗看著李璿,也換上了另一幅麵孔:“李阿姨,我知道陸承司他不喜歡我,但也不能這樣冤枉我啊!剛剛那人不是我,你們要是不相信,可以報警,警察來了隨便他怎麼搜我查我,我都絕對配合。”
趙寬沒忍住,冒出一句:“等警察來,給你時間銷毀證據是嗎?”
“你說什麼啊!”傅朗的火氣一下子又上來了,他捏著拳頭,跟趙寬道,“行啊,你們怕我銷毀證據,你們就把我監視起來,一直到警察來為止!”
傅朗說著,就直接在地上坐了下來:“我就坐在這裡等警察來,但你們也不能進去,誰知道你們會不會栽贓陷害我?咱們就都坐在這兒,把房間保護起來,看看等會兒警察來了能從我這兒搜出什麼證據。”
李璿看他們鬨得這麼僵,也有些為難,但今晚這事確實危險,她已經讓管家報警了。
謝昭也沒忍住,偷偷跑過去看了一眼,然後回來跟陸承司現場轉播:“趙寬想搜傅朗,傅朗不讓,說要等警察來,現在他們都擱那兒坐著呢,跟靜坐示威一樣。”
陸承司:“……”
他抿了抿唇,問他:“你剛才看清那個人了嗎?”
謝昭回憶了一下,搖搖頭道:“他從頭到腳都裹得嚴實,天色又那麼黑……不過看身材的話,是有點像傅朗。”
陸承司也是這麼想的,他睜開眼時也隻模糊地看清一個輪廓,身形確實跟傅朗很接近。
而且他在莊園住了這麼久,從來沒人溜進來過,今天傅朗一來,就發生這種事,說跟他沒有關係絕對不可能。
因為莊園在山上,現在又下著雨,所以警察不會這麼快抵達。在警察到之前,莊園的保鏢把莊園搜了一遍,沒有搜到什麼外來人員,但是在一個草叢裡搜到了一件黑色的連體衣和一雙棉紗手套。
這件連體衣跟防護服十分類似,穿上以後能把人從頭武裝到腳,他們懷疑就是潛入陸承司房間那人丟棄的。保鏢找到衣服後,先拿給陸承司和謝昭看了看,兩人都說是這件衣服。
隻不過衣服和手套在大雨裡淋了這麼久,就算有什麼證據恐怕也衝沒了。
“監控有沒有拍到什麼?”陸承司問趙寬。
趙寬搖搖頭:“他跳窗出去以後,進.入了監控死角,但我認為人肯定還在莊園裡。”
彆墅內部雖然隻有健身房遊泳館等功能性的房間裝了監控,但是外部各個區域都有攝像頭,這個人不可能躲過所有的監控潛進來再跑出去。
——當初管家之所以能準確地找到在莊園裡亂轉的謝昭,也是因為莊園裡有監控。
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這個人原本就在彆墅裡,現在也沒離開彆墅,再具體一點,他覺得就是傅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