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在旁邊伴奏,應該行了吧?”
陸承司看著她,忽然勾唇笑了笑:“你怎麼知道我就會樂器?”
“啊?”謝昭被他問得一愣,是哦,她從來沒有跟陸承司討論過這個問題,但就是默認他會樂器,“你作為諾森集團的總裁,竟然不會樂器?那你們公司年會上,你都給大家表演什麼?唱一首《一無所有》嗎?”
“……”陸承司沉默一下,“不好意思,公司的年會我還沒有參加過。今年倒是可以爭取一下。”
謝昭撇撇嘴:“所以你到底會不會啊?”
陸承司湊到她身邊,在她耳邊小聲說:“晚上給你表演。”
“咳咳。”坐在一旁的李璿輕咳了一聲,打斷了旁若無人的兩個人,“你們兩個有什麼悄悄話等待會兒隻剩你們兩人的時候再說。”
“……”謝昭看著她爸媽那副揶揄的表情,頓時尷尬得不行。
晚上吃完飯之後,陸承司把謝昭叫到了他們曾經看星星的那個大露台。夏天已經過去,天上的星星看上去似乎沒有夏夜那般閃耀,謝昭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
她和陸承司躺在露台的大沙發上,看著天上的星星:“我突然想到了,我還能給大家表演一個武術!”
陸承司:“……”
“之前我不是讓趙寬教了我一套拳法嗎,雖然他說我打的都是花拳繡腿,但花拳繡腿不是正適合用來表演嗎!”
“……”陸承司偏過頭看著她,“要不你再給大家表演個胸口碎大石?”
“……”謝昭也側過頭看他,“要不你上去給大家表演抬杠吧!諾森集團首席抬杠藝術家!”
陸承司低低笑了起來。
謝昭原本是凶狠地瞪著他的,但可能因為陸承司的眼神太軟,兩人的視線莫名其妙地就纏繞在了一起。陸承司和她的距離本來就近,隻要稍稍往前一點就能鼻尖碰到鼻尖,在這種距離下,氣氛就更加適合乾點成年人該乾的事了。
陸承司基本沒怎麼費力,就吻上了謝昭的唇。
兩人戀愛以來,也親過不少次了,但每次陸承司問她,謝昭還是會不自覺心跳加速。
——尤其是她覺得陸承司的技巧越來越嫻熟了。
露台的夜風明明帶著涼意,可謝昭卻感覺自己的皮膚越來越燙,就連呼吸都變得炙熱。陸承司的手指插在她微亂的發間,輕輕撫過她的側臉,動作那麼輕柔和纏綿。
忽然,門外傳來了趙寬中氣十足的聲音:“少爺,您的樂器取過來了!”
陸承司:“……”
這種時候還管什麼樂器。
但謝昭明顯已經被趙寬的聲音拉回現實,她騰地從沙發上彈起來,理著自己的頭發:“趙寬在外而叫你,說是樂器取來了。”
“……”陸承司也跟著坐起了身,“我聽見了。”
他走出去給趙寬開了門,接過樂器後一言不發地就把門關上了。因為他全程臭臉,趙寬不得不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出現得不是時候,打斷了他的好事。
可是,他隻是一個保鏢,他又有什麼壞心眼呢?
陸承司去拿樂器以後,謝昭就一直好奇地注視著他的方向,想看看他會的到底是個什麼樂器。她想最普遍的應該就是鋼琴了吧,陸承司這高冷的氣質也特彆適合坐那兒彈鋼琴。
但他去叫趙寬去取樂器的時候,她就知道肯定不是鋼琴,因為趙寬就算再威猛,也不可能搬動一架鋼琴。
“這是……”謝昭看著陸承司提著一個大家夥過來了,“大提琴?”
“嗯。”陸承司點了點,坐在露台上調整了下琴,“小時候很喜歡大提琴,覺得有安全感。”
謝昭笑著點了點頭:“這麼大個,看著確實有安全感,打人應該挺疼的。”
“……”
“不過我一開始以為你學的是鋼琴。”
“鋼琴我也學過。”陸承司抬眸看了她一眼,“不過我拿不動它打人,所以後來彈得少了。”
謝昭:“……”
好的。
她做作地清了清嗓子,看著陸承司問:“那麼請問你準備演奏一首什麼世界名曲呢?”
“不算世界名曲。”陸承司道,“不過是我很喜歡的一首老歌。”
“老歌?”謝昭看著他笑了起來,“看不出來,你一個六歲的小朋友,竟然還喜歡聽老歌?”
“……第一次聽是我爸爸唱給我媽媽的,那個時候我就想,”他說到這裡,頓了一下,“如果以後有機會,我也想為自己喜歡的女孩演奏這首歌。”
謝昭好奇地問:“所以到底是什麼歌?”
“蘇明美的《初戀》。”陸承司說著,便緩緩拉動了琴弦,優揚的琴聲回蕩在初秋的星空下。
你是我的初戀,也是我最後的愛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