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缺錢?”耳釘小哥問。
關琛似笑非笑地看過去。他從對方身上聞到了些許熟悉的味道。
“我有幾個朋友對你很感興趣,想認識一下你。她們也不乾什麼,就是想跟你一起喝個酒,唱唱歌。很輕鬆就能拿到三萬塊,怎麼樣?”耳釘小哥一邊說,一邊注意著關琛的表情。
關琛的表情從頭到尾都沒什麼尷尬或憤怒,反而越發感興趣。
但他感興趣的不是那些內容,而是耳釘小哥這個人。
關琛上輩子在酒吧看場子的時候,見過這類人。他們有的組局拉客是為了賣酒,有的拉客是為了賣-肉。
無論是哪種,做這類事的時候,選定目標通常十分重要。
而耳釘小哥剛見麵就放下鉤子,在關琛看來,手法極其不專業。
這麼明目張膽,也不怕他去跟邢焰告發,要麼邢焰默認對方私底下在搞這個事,要麼對方說的這件事根本是假的。
“你提成是多少?”關琛問他。
“原本五萬,我拿兩萬。”
“少了。”
耳釘小哥不知道關琛說的少,是指五萬,還是他拿的兩萬,“還行。”
“你那些朋友長得怎麼樣?”
“很闊綽。”
“你缺不缺錢?”關琛問道。
耳釘小哥愣了一下,“你是想問我為什麼不自己上?”
“我們先拿了這五萬,再用攝像頭偷拍下來去威脅她們,不然就給她們老公或者家人看。”關琛笑著問:“一魚兩吃,做不做?”
“……”球被踢了過來,耳釘小哥冷汗狂流,不知道怎麼說。
關琛沒等到回答,也沒在意,拿起裝有風衣的塑料袋,就走下了樓。
威脅勒索什麼的,太沒技術含量了,也太沒挑戰性了。一魚兩吃說歸說,實際上根本提不起興趣去做。好不容易有了良民身份,再去做那些事,那麼這輩子和上輩子又有什麼區彆。
一想到過兩天他就可以乾正經的工作、能夠更像個好人了,關琛的步伐都變得輕快了,嘴裡情不自禁哼起了上輩子的經典名曲,“我有一億個,美麗的願望……”
聽著關琛的哼歌,耳釘小哥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滿臉擔憂。
等到謝勁竹興高采烈地從教室走出來,耳釘小哥叫住了他,說:“竹哥,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什麼?”謝勁竹愣了一下,然後演戲一樣,擺出黑道大哥式的不耐,“跟你們這些文化人,說話就是費勁。什麼好消息壞消息的,我隻想聽兩個好消息!”
耳釘小哥也不氣惱,隻是用看死刑犯吃斷頭飯的表情,對謝勁竹說:
“好消息是,關琛不會跟上一個那樣,戲拍一半就跑去找富婆了。”
“喔?那很好啊!不過這完全在我預料之中,沒什麼好高興的,哈哈。”謝勁竹說了一通關琛的好話,什麼不僅才華橫溢,而且一點也不恃才傲物,更不急功近利,是個好苗子。而他慧眼識英雄,發掘了關琛。
大說特說了一通自己的眼光之後,謝勁竹才停下來,好奇地問耳釘小哥:“對了,你是怎麼知道他不會的?”
耳釘小哥沒有解釋,隻是自顧自繼續說起了壞消息:
“壞消息是,他絕對不是什麼善類。他很有可能比前幾個加起來都麻煩,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謝勁竹聽完隻想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你在說什麼呢!真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