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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家的早晨一直是很平和的。

當家的主母、名為沢田奈奈的女性是一位勤勞的日本女性,每天早上五點一到她便早早地起了床,開始了一天的生活。

沢田宅目前隻有她一個人居住,遠在外地打工的丈夫與在大城市接受治療的兒子每隔一段時間便會打電話回來同她聊天,大多數時候都是沢田奈奈一個人居住。

不過即使是這樣獨自居住的日子,沢田奈奈的生活也絲毫不見懶惰與頹廢。

並不需要擔心家中收入的來源,又沒有孩子需要她帶,一個人守在家中的女性便好好生生地將房子打扮得溫馨而舒適,等待它的主人們回來的那天。

入門的庭院內被女主人種了為數不少的花朵,多的是繡球花,粉粉紫紫的開在六七月的時間,看起來煞是好看。二樓的窗旁攀了幾枝牽牛,每日沢田奈奈醒來的時候便能看到含苞待放的花朵,這些盛於清晨敗於午間的花朵在大多數時間都陪伴著沢田宅的女主人,直到新的一天來臨。

而這一天沢田奈奈起得格外早了些。

她先將前一日換下來的衣物床單放進洗衣機,在這期間挎著包去清晨的市場買來一天需要的菜肉水果,粗粗吃完早餐看看時間,心情格外好的女性哼著歌將本就已經被收拾得一塵不染的房子重新收拾了一遍,最後輕輕哼著歌穿上圍裙進入了廚房。

不過一會,門外響起了門鈴聲。

獨自在小廚房中忙碌的女性並未漏聽這動靜,她看了眼時間,捂唇啊了一聲,便急急將手上的事物停了下來。

她走到玄關,在伸手出去前先攏了攏鬢邊的發,上下看了看沒什麼不得體的地方之後才拉開了房門。

女性眨了眨眼。

她麵前站著的是一位戴著金色兔子麵具的……男性——大概是男性吧。對方比她高上不少,因此給人帶來極強的壓力。

但沢田奈奈似乎沒感覺到這般壓力一般仰起了頭,略帶疑惑地看向對方。

“請問……”

“在下是[禦柱塔]的成員,”頓了頓之後,黃金兔子如此說道,“您的兒子……沢田綱吉君已經在到並盛的車上了,請不必憂慮。”

咦?

沢田奈奈聽不出對方話語裡的情緒,但準確地捕捉到了綱吉正在回家路上的關鍵點。

性情溫和的女性當即朝著這位穿著打扮有些奇怪的男性感謝了一番,並提出請對方進入宅中喝茶的提議。

“不,這就不必了,”卡殼卡了半晌之後黃金兔子義正辭嚴地拒絕了女性的提議,並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之前頷首關門一氣嗬成。

被男性不輕不重推進房中的沢田奈奈甚是疑惑地自門鏡處往外看了眼,門口已經空無一人。

她眨了眨眼,下一刻搖搖頭揮去疑惑,因為重要之人即將歸來的笑意不自覺地浮現在了臉上。

沢田宅中重新響起女性雀躍地輕哼。

而在沢田宅之外就絕不是如此輕鬆了。

先前站在沢田宅門口與沢田奈奈進行了一番對話的兔子站在沢田家門外的轉角,一張金色的麵具擋住他所有的表情,此時卻也擋不住從兔子身上傳來的無奈。

“您在做什麼呢。”

他幽幽地歎了口氣,回想到方才明明已經幫短手短腳(劃掉)的黃金之王按了門鈴,正準備功成身退隱在暗處的時候卻發現對方消失在眼前的情形,即使是他也想歎一口氣。

這個時候果然應該請田中先生來的。

這名兔子心想,認命地戳了戳把自己縮成一團的黃金之王。

“王?”

麵前的球顫顫巍巍地抬起腦袋,向來明亮有神的雙眼現在幾乎變成兩隻荷包蛋,隻消一戳大概就有淚水從邊上落下來。

“ta、taka醬quq,”黃金之王艱難地吸了吸鼻子,小動物一樣看著被自己稱為“小高”的兔子,“媽、媽媽還好嗎?”

“當然,”兔子小高蹲下身,苦口婆心宛如勸小孩吃藥的大人,“與其從在下口中窺知沢田夫人的消息,不如您親自去看看如何?”

“多年未見,雖說有定時與沢田夫人聯係,但想來她也是想念禦前的。”

“真的”

“當然。”

綱吉又何嘗不知道呢?

但、但是……

堪堪站起身扒拉上自家房門的孩童嚶地一聲滾回到原地,重新把自己裹成一個球。

但是這和他不敢回家又有什麼關係呢?

雙手抱腿縮成一團的黃金之王這樣想到。

如此一番僵持,直到重新隱藏會暗處的兔子都想直接拎著自己家的我扔進沢田家的後院的時候,打破僵局之人出現了。

一輛自行車出現在綱吉的麵前。

“阿諾,這位小弟弟,”屬於孩童的充滿朝氣的聲音從身前傳來,綱吉眨巴眨巴眼看過去,隻見一個穿著白色短T的男孩騎著一個兒童自行車停在自己麵前,小小一張臉上儘是說不儘的爽朗。

“好像沒見過你呢……是迷路了嗎?”

嗯,說出的話也很(zi)豪(i)爽(shu)。

或許是見綱吉呆呆的也沒有說話是被自己嚇到的緣故,男孩頓了頓,重新揚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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