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聽見乖巧坐在身邊的庫洛姆“啊”了一聲。
他轉過頭,看見庫洛姆眨了眨眼。
某種不好的感覺從心底升了起來。
就見藍紫發色的小姑娘舉起白嫩嫩的手指,指向空氣中某個方向。
“我感覺到了,”她堅定地說道,“骸大人就在這邊。”
方向正好是綱吉感受到的英雄王的氣息的方向。
綱吉:……
這個霧守還是不要了吧?可以退貨嗎?
*
但顯然不要是不可能的,不僅是小姑娘驟然亮起的亮閃閃的紫瞳還是冷哼中掃在自己身上的紅瞳,都讓王權者無法做出就這樣馬上回頭回到日本的決定。
——雖然他自己是挺想的。
於是綱吉隻能老成地歎一口氣,吧唧吧唧將手上的甜筒解決,左手一隻吉爾右手一隻庫洛姆地朝著死亡的終點走去。
應該不會有關係的吧,黃金之王不斷對自己進行著誘導,先說不一定會遇見英雄王,畢竟都是同一個人,吉爾和英雄王當然也能夠相處友好……的吧。
這話說出來隨便抓個路人都不會相信,更遑論了解半身甚於了解自己的綱吉。年紀委實還小的黃金之王默默抱住自己,期望事情能夠晚一點發生。
但走著走著就能夠發覺不對了,往前走不是彆的地方,正是從到來第一天就被刻印進綱吉腦中的密魯菲奧雷家族的基地。
而在遠遠能夠望見的地方,高大的樓房直直通天,鋼筋水泥做的巨人一手扛起了雲朵。
但在巨人的頂端,卻無端被削去一個角,看起來是可憐兮兮缺了一塊。
而在那缺失的建築的上方,兩道人影分立與兩麵雲端。
綱吉虛起了眼,辨識出其中金色的身影。
“吉爾……?”
這話堪堪出口,站在他身旁的吉爾伽美什就不悅地皺起了眉。
但這不悅並非對於黃金之王,最古之王冷哼一聲,警惕地看向空中懸浮著的英雄王。
也是在綱吉語落的下一刻,英雄王動了。
他身後的金色漣漪還留著,王卻已然不見了身形。
隻見一道金光從空中掠過,如閃電般迅猛地從雲端垂直而下,即將砸進地麵之時一個漂移從地麵拔起,下一刻立於黃金之王身前。
在此之前另一雙手將小隻的王權者拔起放在了身後,兩雙同樣猩紅的瞳對視,兩張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臉上布上相似的冷嘲,最古之王與英雄王幾乎是同時跨步分開自身後掏出武器,下一刻王與王碰撞在一起,激起的勁道竟直接讓地麵生出一道約莫尺寬地縫隙。
眨眼間兩位王的戰鬥以及幾經變幻,幾乎席卷了整個街區而一躍而上路邊的路燈,甚至於立足於空中。
須臾間金色的光華布滿整個空間,強大到即使是普通人都能夠看到的力量具現化於人前,每一次力量的碰撞都帶來劇烈的撞擊,緊隨著的是難以言喻的破壞。
“這可真是神跡,”不知何時從密魯菲奧雷大樓頂端落下的白蘭站在綱吉身側,向來寫著冷靜與狡猾的瞳中充盈著一種無法言喻的狂熱。
他絲毫不掩自己的失態,甚至於試圖在綱吉身上找到認同。
“你說是吧,綱吉君。”他仿佛與多年不見的老友說話一般自來熟道,“光是看著他們就如同看到了力量本身,這超人的力量、這宛如神跡一般的爆發,簡直讓人如癡如醉似喜非狂……呐,綱吉君,如果我們能夠成為神明的話,是否也能獲得這樣強大的力量呢?”
幾乎是在白蘭話音最後一個詞落下的一刹那,天空中兩位王者再度交手,彙集了兩位王的力量的最大一擊發出,幾乎連天地都為之失色。
但這並不是終點,在白蘭越發狂熱的表情中,無數的金色漣漪在兩位王的身後出現,無數寶具在漣漪中探出頭,隻等待主人的一聲令下。
因為力量的抽離而變色的白蘭麵上依舊是狂熱的欣喜,因為力量的過多流逝而臉色變白,甚至給人一種狂賭徒的既視感。
而另一位靈力的提供者卻是歎了口氣。
“即使是成神也不一定變成吉爾這樣的哦,”黃金之王回答著白蘭的表情,手中卻毫不含糊地升起火焰。
金色的炫麗火焰在王權者手上升起,將王權者安穩地護送到天際之中。
而幾乎是同一時刻,天空中兩位王的最後對決也正式開始,數不儘的寶具自王之寶庫中傾瀉而出,被無數神話與傳說傳頌的寶具們閃爍著力量的光芒,毫不猶豫地刺向王的敵人。
在這之中,金色的火焰熊熊升起。
金色的火焰牽扯住寶具的手腳,無數閃爍著力量光輝的寶具在驟然爆發的下一刻就被停止,仿佛極快的火車被摁下靜止鍵,甚至於天地都在這一刻因為無窮的金色與無儘的火焰而褪色。
在山河失色的靜謐之中,唯有一道身影如火焰一般炫目。
白蘭仰著頭,耳邊是沢田綱吉飛起前最後的話語。
他說什麼來著?
[即使成為神明說不定也無法擁有如此的力量。]
[畢竟吉爾他啊,最厭惡的東西……就是神明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一分鐘前
白蘭蘭:這種戰鬥不是我們這種普通人能插手的啦我們就一起恰瓜瓜叭綱吉君
綱吉:……
一分鐘後
白蘭蘭:誰跟你是普通人了? ! 你不是! 你不是! !
綱吉(小聲):本來我也沒說是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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