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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見帖子的瞬間綱吉的瞳孔收縮了下。
他抿著唇, 將漂浮在上空打著hot的帖子點開。
少年王權者繃著一張小臉刷刷刷一目十行將帖子看下去,帖子中大概介紹了所謂地王權者的體係, 著重點出現今的日本幾乎是在王權者們——尤其是黃金之王的控製下運行, 而關於王權者的本質異能力者的產生與本質之類觸及到核心到會讓相關人士重視額問題卻也沒有提及, 隻是在觸及邊緣的地方來回跳躍。
唔, 這種在作死邊緣的性格……
綱吉默默將視線轉移到了身邊吧唧吧唧吃棉花糖地白蘭身上。
一臉乖巧隻不過是在吃棉花糖的少年眨眨眼,試探性地遞出手裡的棉花糖。
“小綱吉也要來一個麼?”他眨眨眼, “很好吃唷~”
綱吉冷漠地收回了目光。
這個白蘭已經廢了。他冷漠地想到。
雖說如此,在被突然孩子氣的少年推搡著推出沢田宅之前少年們還是被家裡地女主人發現, 然後雖然年紀不大但絲毫沒有浪費自己身為意大利男性特性的白蘭上前,幾句話之後捧著臉的奈奈媽媽就邀請了兒子的朋友一起共進晚餐。
綱吉:……
綱吉繃著臉嚴肅地拉開椅子,像氣球一樣氣鼓鼓地將自己塞了進去。
“啊呀?怎麼了?”眼見著不管多大依舊像是個小孩子一樣的兒子小氣球一樣鼓起腮, 沢田奈奈好笑地放下手中端著的食物, 帶著幾分壞心眼地問道。
綱吉鼓了鼓腮幫子,在母親溫柔的注視下癟下氣來。
“沒什麼, ”他磨磨蹭蹭地說道, “媽媽今晚做的什麼?”
話題轉移地技巧雖然拙劣但有用,沢田奈奈彎起眼, 顯然是十分享受今日的戰國。
“是粥哦。”她笑眯眯地說道,“上次艾莉亞桑來的時候說到想喝粥, 所以我特地鑽研了一下,今天做的是蔬菜粥哦。”
是艾莉亞桑啊……綱吉慢吞吞地眨眨眼,隻覺得雖然如風一樣的艾莉亞已經遠去,但留下的影響依舊不曾遠去。他一時間感到有些氣惱, 這種孩子氣的姿態又不想在母親麵前表現出來,於是微微側過頭看了眼不遠處冒著熱氣的砂鍋,吸吸鼻子聞見空氣中濃鬱的海鮮味道。
沢田家算是比較傳統的人家,因此以往做粥也都是在家中誰生病時吃的白粥為主,像今日奈奈突然興起做出的名為蔬菜實為蔬菜鮮蝦粥的物種還是很少出現在餐桌上的。
綱吉抬起眼皮看了對麵笑眯眯的白蘭一眼,隻覺得自己像是在無形中損失了一個億。
在晚餐開始前白蘭還是能偶爾逗上綱吉幾句的,踩著少年王權者忍耐的邊緣來回蹦躂,讓綱吉滿臉青筋地想起方才看到的在王權者們的忍耐邊緣蹦躂的帖子。
少年王權者默默摸著下巴盯著吸溜吸溜喝著粥的白蘭,目光活像在打量這頭豬能賣多少錢的無情商人。
捧著碗一副被奈奈媽媽的粥俘獲姿態地白蘭打了一個哆嗦,抬起頭就見到沢田綱吉一副打量肥肉的表情看著自己。
向來運籌帷幄的少年下意識捧著碗縮了縮脖子,心想沢田綱吉這廝不會因為他搶奪了母親的關注而嫉妒到失去理智了吧,麵上卻還是一如既往笑眯眯甚至於有些遭人嫌的笑容。
綱吉此時卻一反方才氣呼呼的模樣,露出一種與白蘭有幾分相似的笑。
白蘭輸人不輸陣也笑起來,卻是捧著自己的粥默默遠離了突然變得不對勁地沢田綱吉一步。
“你躲什麼呀,”沢田綱吉輕飄飄地說著,笑容核善而不自知。
白蘭看了眼與十年後自己的記憶中十年後的沢田綱吉萬分相似的少年,一麵想著沢田綱吉果然是沢田綱吉一麵淡定地將碗放下——沢田奈奈還在桌上呢,就算這家夥要做什麼也得等到吃完飯以後。
眉眼放鬆了幾分的少年心下幾個回轉,臉上一直是讓媽媽姐姐喜愛的討喜的笑容。
那邊的沢田奈奈自然也是注意到兩個少年的互動,不知其中內裡的女性捧著臉,為白蘭的捧場——這家夥已經吃完一碗並且眼巴巴地看著她問第二碗了——而滿眼歡喜。
“啊呀白蘭君喜歡就好了,”為少年舀第二碗粥的時候女性說道,“每次我們家綱君都隻吃那麼一點……偶爾也會讓當媽媽的我感到有些挫敗呢。”
她歎了口氣,白蘭若有所感地抬起眼,另一邊方才還氣勢淩人的少年首領縮著脖子,活像是被拎住後頸皮地什麼生物。
他彎起眉眼附和,“這可真是……奈奈桑的手藝自然是絕好的,而且綱吉醬又正在生長期,每一頓都吃的很少嗎?”
沢田奈奈擔憂地捧住了臉,“是啊……果然還是小時候生過病的緣故吧?”
後麵那句她不過是喃喃自語,卻引起了白蘭的興趣。
白發少年接過女性手中的粥碗,挑了挑眉。
“生病?”他露出一副疑惑的模樣,“小綱吉嗎?”
眼見著兒子的友人如此關心他,沢田奈奈眉宇間的憂愁驟然消散不少。
“沒錯,彆看我們家綱君現在這樣健健康康的,小時候可是總是生病的孩子呢。”她如此說著,臉上浮現出像是回憶起記憶中小小軟軟地兒子的表情。
白蘭也跟著彎了眉眼,“那奈奈桑此前一定辛苦了吧?”
“也沒有啦,”奈奈說道,“後來國常路先生就將綱君接到東京去治療了,這之後綱君的身體就一點點好起來了呢。”
“原來如此。”白蘭笑道,在背後警示的目光下不慌不忙地收回手。
用過晚餐之後綱吉就麻利地將白蘭踢出了自己家,廚房有洗碗機在動作,他想了想,伸出一個頭問媽媽要不要一起出去飯後散步。
自然而然地得到了同意,溜溜達達走遍大半個並盛再回家,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他掏出手機,吧唧吧唧地輸入一串陌生的數字。
“莫西莫西,太宰先生在吧?”少年王權者坐在窗戶邊上,仍由狡黠的月光照亮他的眉眼,一時間恍若天上神仙之人。
一旁守護的禦槌高誌心中驟然發生這樣的想法,在驚覺到之後猛然低下頭去。
綱吉倒是疑惑地看了他隱藏的地方一眼,不過因為正在與對麵的黑泥交談的緣故沒有多加理會。
對麵的黑泥還是一如既往地滑溜,不過近來綱吉也有聽到對方又開始化身斯托卡跟在織田作之助身後的事跡,因此現在說是黑泥不如說是一條滑不溜秋的墨魚來的輕巧。
他與墨魚打了幾回合的場麵話,而後在恰當的時刻將話題引入自己想要的領域。
“說起來,太宰先生知道最近在各個論壇中出現的王權者體係暴露的事情吧?”
電話那頭的太宰治正轉著筆,聞言挑了挑眉,一個手勢讓前來彙報地廣津退下,自己躺在座椅上轉了個圈,俯視著整個橫濱。
“看來您也知道啦,”他絲毫不掩飾自己早已知道的事實,甚至隱隱有一種看好戲地姿態在。
綱吉唔了聲,“那麼交流起來就方便多了。”
他如此說道,絲毫不掩自己的來意,“如果太宰先生是布局者的話,會怎麼做呢?”
那邊轉筆的手頓了頓,緊接著港黑首領的笑聲噗地從電話中傳了出來。
“您特意來找我就是為了這個呀,”太宰治隻覺得自己幾乎快要笑出眼淚,他伸手抹了抹並不存在的眼淚,這一刻期待極了對麵少年的心情,“您是怎麼想的呢?”
他輕聲問道,仿佛循循善誘引人進入地獄地蛇。
綱吉扭過了頭。
“很明顯,對方是衝著王權者而來的。”他說道。
“現任的王權者除我之外,第一王權者白銀之王常年盤旋於穹頂、第三王權者赤之王剛剛成王、第四王權者空缺、綠之王與此世關係不大、灰之王與無色之王更不用說,”綱吉頓了頓,“所以要這樣推論的話,針對的人大概就是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