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通訊開始的時候綱吉還穿著他的小黃鴨睡衣,傻乎乎地被攝像頭記錄進去,就見到溫柔的母親露出甜蜜的笑。
禦槌高誌聽過沢田母子的對話,對麵的女性是典型的日本女性,性格溫柔而和藹,在孩子麵前更是展露出自己的一腔母愛,恨不得能夠穿過屏幕擁抱孩子。
而綱吉呢,奶聲奶氣認認真真地彙報著一天的趣事,不說有著母親濾鏡的奈奈,就算是他們這些圍觀的兔子,都有忍耐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的時候。
禦槌高誌也常常聽到那些讓人忍俊不禁的問題,甚至於有時候可愛的小團子在問過母親以後也會精準地噠噠噠找到他們藏身的地方,拉拉他們的袖子問起問題。
“如果我是從垃圾桶撿的的話媽媽是從哪個垃圾桶撿到我的呢?”
“taka醬也是垃圾桶的孩子嗎?那taka醬是不是和我也是一個垃圾桶撿到的孩子呢?”
“太陽公公一直掛在天上不累嗎?我們可以讓他下來休息一會嗎?”
各種各樣的問題刷新了禦槌高誌對於小孩子這種生物的認知,隻能板著臉一板一眼地回答小團子的問題。
然後一轉頭對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來的國常路大覺仿佛看破一切的雙眼。
禦槌高誌禮都沒行,砰的一聲消失在了原地。
不得不說,那實在是過於快樂的一段時日,即使是最為刻板的氏族,在麵對著王權者帶回來顯然要當做繼承人培養的孩子的時候都不得不露出和善的笑意。
但即使是黃金之王最親近的氏族,也沒有想到這一天來的這樣的快。
國常路大覺死了。
如同這座禦柱塔一般威嚴而不容置疑的老人在一個普通的夜晚永遠地睡去。
他已經獲得足夠久了,即使是在王權者之中,國常路大覺也是活得最久的那一位。而不論是在王權者之中還是在這個日本,黃金之王都將自己活成了一道標杆、一堵屏障,那樣威嚴而可靠地樹立在所有人的麵前。
因此,當這堵高牆轟然倒塌,所有人都為之一振。
他看著那個孩子驟然從睡夢中醒來,揉著眼睛下意識尋找國常路大覺。
在那樣一個軟弱的孩子走到國常路大覺的床邊、詢問為何不為老人關窗的時候,不僅僅是他,見證了這一幕的所有氏族心底都有這樣一個直覺。
啊,就是他了。
就是這個孩子,是能夠讓他們繼續為之奉獻出自己的人了。
此時德累斯頓石板甚至還沒有正式選擇沢田綱吉,但無形之中,他已經成為了氏族們承認的王。
因此在達摩克利斯之劍升起的時候,沒有任何人感到意外。唯一的意外是新的王權者的力量的洗滌,讓失去了國常路大覺的力量的氏族們感到一股仿佛被置放在力量的營養液當中的舒適。
這就是新的王的力量。
這就是國常路大覺選擇的繼承人的力量。
早在國常路大覺在世時經由曾經的王過手的計劃被布置下去,讓年幼的王能夠平穩地接受曾經的王權者遺留之物。而大概就是從這個時候起,禦槌高誌開始光明正大地進入年幼的王權者的麵前,以手中的研究所為籌碼,牢牢地占據王權者身後半步的位置。
高居天空不管俗事的白銀之王彼時還因為老友的葬禮在地麵,也曾笑意吟吟地敲打過他,但也僅僅如此,飛翔於天的白銀之王隻會因為老友的死亡停留這一次的腳步,在短暫的停留後回到自己的避世之所。
而掩藏在金色的兔子麵具下的雙瞳如同盯著獵物的大型動物一般定格在王權者身上,那其中彌漫的複雜情感是看了定然令人心驚的混沌,但在恍若不覺的王權者側過頭後,所有人混沌都被消弭下去。
“taka醬?taka醬你在家嗎??”
一隻手在他麵前晃來晃去,在他簡短的回應之後並未收回,而跟來了王權者擔憂的聲音。
“沒事吧……太過緊張了?隻要把大家都當成胡蘿卜就好了哦!”
他聽見他的王這樣擔憂他,如同曾經的王擔憂曾經的敗家之犬。
於是被豢養的惡犬低下頭顱,恭順地將自己放在年幼的王權者手中。
“沒關係的。”
隻要為了您,什麼都沒關係的。
作者有話要說: 好像沒什麼想寫的了誒(抱著綱吉團團發出老年人的感喟),大概還有一個兩個番外就完全結束了吧(喝茶)
下一個大家想康什麼呢(托腮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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