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在葉府,繼續按照實驗結果的數據繼續造紙,大父,阿母,哥哥,蓮房都一臉肅穆的注視著我的每一個步驟,好像在看一件很神聖的事情,當我把一張張濕淋淋的紙掛起來時,所有人都激動了,都想來嘗試一下,我微笑著一步步的教他們,看他們興致勃勃的樣子,我自己都滿足不已。
心中也打定主意,成立流水線勢在必行,我需要用的紙量很大,我一個人怎麼忙的完,宮中那邊還沒有消息,萬一皇帝不願意技術流於民間……我這作坊還能辦嗎?
宮中文帝現在已經出離激動了,葉愛卿快馬加鞭進宮麵聖時,他可是嚇了一跳,還以為有大戰了,轉念一想,葉愛卿管理的是刑部,有戰事也不可能讓他來稟報,不過他的話很快就讓文帝直接站了起來。
文帝捧著手裡的紙,看著紙上的字,整個人都顫抖了,馬上屏退左右,拉著葉卿詳細詢問紙張的情況,得知這紙張是一個快要及笄的小女娘製作的,他很是驚訝,忙問這大功臣是誰,葉少商?程少商?葉家女兒?程家女兒?文帝腦子有點亂,這孩子到底是誰家的?不過不管是誰家的,都要封賞!
坐在馬車上很不情願的樣子讓身邊的大父,阿母都忍不住笑了,這孩子不願意進宮麵聖,結果人家直接派人來家裡強行請她,躲是躲不過了,隻願他們在宮中能護她一二吧。
跟著大父和阿母低眉順眼的走進宮殿,沒看到上麵文帝好奇的打量,跟著行禮時,文帝竟直接走了下來,直奔我……麵前的大父,並尊稱“恩師”。
我更驚訝了,隻知道大父是當世大儒,桃李滿天下,沒想到連皇帝都是大父的學生,大父yyds!
文帝站在我麵前,和藹的看著我,語氣十分柔和讓我起身回話,我恭敬的站起身子,低著頭,問一句答一句,結果說著說著,整個人竟忘記了緊張,就紙張的問題打開了話匣子,和文帝熱烈的聊了起來,壓根沒看到阿母拚命使的眼色,和文帝居然像忘年交一樣聊的開心。
文帝太喜歡這個小女娘了,才思敏捷,心靈手巧,性子又招人喜歡,和他又對脾氣,模樣也是頂頂好看,怎麼就不是他女兒呢?
“少商?對吧!你這小丫頭可真是招人疼,這紙張可是立了大功了,說吧。想要什麼隨便提,朕都能答應你!”
“陛下,我沒有什麼想要的,我什麼都不缺,隻是這造紙的法子我可以獻給您,隻有一個請求!”沒敢說要求,這個封建社會說話得注意啊!
“什麼請求,你說!還有,不許叫陛下!你大父是朕的恩師,你就叫朕師叔,聽到沒有?這是命令!”
“謝師叔!我的請求就是這造紙術不管是由朝廷掌握還是分包出去,紙張的價格必須低廉,紙張的原料本來就是一些爛竹子。樹皮,草根,漁網等等沒用的東西,我希望天下百姓都能買得起書,讀的起書,希望師叔允許!”
文帝定定的看著麵前的女娘,內心無法平靜,這孩子什麼都不要,隻求價格低廉,文帝眼睛有點紅了,這孩子也太好了,可以搶過來嗎?小五的年齡和她差不了多少吧?為什麼不是朕的孩子?
“孩子,你放心,這紙張朕會專門設立部門去監管,售價一定會非常低廉,儘量讓天下寒門子弟都有書可讀!就是抄書需要時間呐!”
“陛下,這是臣女和紙張一起進獻的活字印刷術,可解抄書不易的難處!”說著便從懷裡掏出一張圖來,上麵把印刷術的每一步都花的清清楚楚,文帝越看眼睛越亮,這活字印刷術雕刻好字塊,豈不是什麼書都能印?想印多少印多少,這小女娘可真是個奇才!天降福星啊!
葉家眾人驕傲的看著自家女兒,與有榮焉的樣子如出一轍,天降福星降到他家了!真沒想到當年一個小小的善舉,如今竟有這麼大的福報!造紙術,印刷術,贏麻了!
“少商啊,這紙還沒起名字,是你首創,你來起一個吧!”
我有些誠惶誠恐,我來起名?這皇帝真大方!
“師叔,這紙張我是在葉家製出來的,不如叫葉恩紙,是葉家給了我一條命,葉家的恩情我無以為報,此名如何?”
此話一出,葉家人齊齊的眼睛一紅,鼻頭一酸,這孩子……不是報恩……是給了葉家世世代代的清名啊,隻要天下讀書人用一天紙,就要念著一天他葉家,一想著未來將要傳承百年,千年的葉恩紙,這哪是一個救命之恩能換的?
“好好好!少商,你是個知恩的好孩子,師叔喜歡,中午留下吃飯!和師叔好好說說,當年怎麼被葉家救得?師叔太好奇了!”
皇帝也這麼八卦?我偷偷瞟了一眼阿母,見她微點了一下頭,也乖巧的應了下來。
一頓午飯賓主儘歡,文帝也如願了解了我和兩家的前因後果,程家的生育之恩和葉家的養育之恩都要報,這孩子早些年可真夠苦的,那個什麼二叔母?哼!程家最好已經處理了,否則朕親自動手!我和文帝聊八卦聊的正歡,五公主突然前來拜見,我有點緊張,這公主在原劇裡可不是善茬!
“小五來了?”文帝不在意的看了她一眼,又衝我介紹“少商啊,這是師叔的五女兒,比你大一點,你叫五姐姐就行。小五,這是父皇恩師的孫女,叫少商,叫妹妹!”